第七十八章 束屍
守龍玉一亮,證明它對這個東西有克製作用。
隻不過說話的這個人顯然沒有意識到我有克製他們的法寶。
當然,我也得小心一點,此物非常凶悍,要是有一根頭發真的鑽進身體裏,恐怕當真是萬劫不複。
“殺光他們!”
那聲音重新響起。
張趕屍人的女屍此刻也不受控製朝著我們嘶吼一聲衝了過來。
朱砂隨即轟的一聲散發出一道紅光,將我們團團護住。
這些屍一碰到朱砂牆,頓時被燒的冒出了黑煙,嘶吼了一聲,就又退了回去。
而張麻子此時也在飛速的布置法陣。
但此刻,控製著嬰削的那個家夥卻又一次笑了起來:“你們何必做這些無謂的抵抗?你們想想,嘿嘿,就算是我控製的這些邪物不能近身,隻能一直圍著你們,但是你們最終還是會餓死。”
“這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我覺得你們沒必要嚐試。”
大軍撇撇嘴:“說得好像我們投降你就會放過我們一樣。”
那人笑嗬嗬的說道:“我也想啊,但是邵家必須全部都死掉,哪怕是跟你們邵家沾上一點瓜葛的人都得死!”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個痛快的。”
大軍咧咧嘴,一臉嘲諷對方的樣子。
我雖然沒有動,但是這時候也在瘋狂的將守龍玉散發來的力量吸入自己的身體裏。
這是我們守龍術中的一絕。
但是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
我需要將守龍玉散發出的能量吸收掉,這種能量會遠遠超過我現在的修為和承受能力,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也相當可怕。
此時,守龍玉與我持平的力量已經完全進入我體內,緊接著就是一種脹痛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敲擊著我的靈魂,撕扯我的靈魂。
但此刻,我不能有絲毫的表露,隻能強忍著劇痛。
直到守龍玉慢慢的暗了下來。
我感覺我的眼睛應該都變成了血紅色,隨即我就往外麵走了出去。
大軍瞪大了眼:“小葉,你幹什麽,快回來,你瘋了?”
張麻子和張趕屍人也是一臉錯愕的朝著我大喊:“小兄弟,你搞什麽名堂,你不要命了嗎?”
他們的話,我現在沒辦法回答。
這時候,我麵前的這個怪物顯然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低吼了一聲:“先殺了他!”
那些屍體嘶吼著就朝著我衝了過來。
“幽冥龍力,浩浩蒼穹,大地之靈,萬鬼屠滅!”
這咒語雖然是從我嘴裏說出來的,但是卻不是我自己的意識。
咒語之中帶著一種震撼天地的感覺。
原本已經朝著我逼過來的這些邪物的身體馬上就僵硬在了地上,緊接著,他們的身體像枯葉被碾碎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的毀滅。
張趕屍人的那具屍體也是如此。
這會我有些對不住他,就在剛才我們感覺到他對那具屍體有多麽的鄭重。
但是這股力量是遠超於我自己的控製的。
在我施展出來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炸了鍋一樣,像被雷擊,我的頭發一根根的站了起來。
周圍的聲音我聽不清了,倒是空氣都像是夏天時候的熱浪一樣,在不斷的扭曲。
那種氣浪將我束縛了起來,我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地上的那些掉落的頭發則像是一條條被放在烤板上的蛇,瘋狂的扭動。
片刻之後,這些頭發也都變成了一堆飛灰。
“啊!”
那聲音淒厲的慘叫了一聲。
不過嬰削卻沒有死。
我支撐的時間並不長,這種力量對我自身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一會的功夫,我就已經控製不住身體,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大軍趕緊將我扶起來:“小葉,你沒事吧?”
我一陣頭暈目眩,剛想跟他說一句沒事,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可是這一張口,挖的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而這時,徹底被釋放的嬰削也嘶吼了一聲。
這時,張麻子便縱身一躍,跳了過去:“當初老夫在你們這些髒東西的手上栽了個跟頭,現在,老夫把那些全都補回來。”
他左右出手,手上的銅錢打的劈裏啪啦作響。
大軍和張趕屍人也都迅速衝了出去。
此時我已經不能再戰鬥了,就幹脆趕緊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打做調整自己的氣息,以免一會我的身體會吃不消。
我旁邊的廝殺狀況慘烈,而我現在卻不能動。
好在張麻子和張趕屍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大軍的道術雖然不是特別強,可是他身手好,手上的神兵也足夠厲害,倒是慢慢的占據了上風。
半個小時後,嬰削終於是被壓製住了。
而此時,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一些狀態。
等到張麻子把這些東西消滅掉之後,大軍就趕緊又跑了過來,問我說:“小葉,如何了,能撐得住嗎?”
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扶我起來,快,咱們先出去,在這種地方,隻能是死胡同。”
“他們今天不會放過咱們的。”
大軍答應了一聲。
隨後我有些歉意的看向了張趕屍人:“對不起,我沒想到我那一瞬間的力量會那麽強,會在短時間內撕毀你豢養的那個陰屍。”
任何一個趕屍人身邊豢養的陰屍都是他們絕對的寶貝。
而我剛才卻將這個陰屍撕裂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怪我。
但是現在我也確實是沒有辦法。
不過讓我沒想到,張趕屍人非但沒有怪我,反而和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一樣了。
他很恭敬地對我鞠了一躬:“年少有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哎,我老了,太自大了,忘了這個世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同樣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所以也十分尷尬,趕緊說道:“您言重了。”
大軍則說:“咱們一會再談這個,小葉,你不是說……咱們還是趕緊往外走吧?”
我想了想,之後便重重的點頭:“好,走!”
說完,我們便一同朝著外麵快步走了出去,隻是這一出來,隔著老遠,我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