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陰神像

“吱吱……”

剛走了沒幾步,一聲猴子的吱吱聲就又傳到了我耳中。

隨即,我猛地回頭看向身後。

師兄看我神色異樣,按住我的肩膀,問:“小葉,怎麽了?”

我說:“你們還是沒有聽到?”

他有點蒙:“聽到什麽?猴子的叫聲?”

進來之前,我跟他們說過,我隱約聽到過猴子的叫聲,但是師父他們一直認為我聽錯了,我也就沒有在意。

沒想到這一進來,我竟又聽到了。

於是我輕輕點頭。

青蛇扭著蛇水妖,到了我跟前,笑眯眯的瞅著我:“你不會又耍什麽花樣?”

三爺也眯起眼:“之前的事情兩清了,我可以不計較,可若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不高興,我就不會輕饒你們。”

“三爺……”這時,王猛卻趕緊上前一步,賠笑著說道:“三爺,胡九葉不像是在騙咱們,我好像也聽到了。”

我心中一動。

以王猛的性格,他要是真的聽到了,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然而他沒有。

也就是說,王猛根本沒有聽到,他是在幫我。

我能看出來,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更能看出來。

三爺意味深長的看著王猛:“是嗎?”

王猛使勁的點點頭:“聽得不太清楚,但應該是。”

三爺這才一擺手:“走。”

嗖!

突然,一道黑影快速從前麵神像中躥了過去。

趙虎大喊了一聲:“什麽東西?”

這次,不光是我,其他人顯然也看到了。

陳警官握緊了手上的青銅棍,緊張的往四處看著。

“你們看這些神像!”

陳警官咬牙說了一句,緊接著,他扭頭看向了趙虎的腰間:“那是我的配槍,快給我!”

趙虎看著腰間的槍,卻冷著臉說了句:“別想了,就用你手上的那根棒槌吧!”

那些雕像身上的蠟已經開始慢慢的融化,像屍油一樣,十分惡臭,隨即這些雕像也慢慢的睜開了眼。

緊接著,大量的雕像緩緩地站了起來。

“砰!”

這時陳警官已經掄圓了手中的青銅棍,狠狠地朝著一個雕像的腦袋上砸了上去。

那雕像隻是一個趔趄,卻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隻是他剛剛砸過去之後,我卻清晰的聽到一陣類似於敲鍾一樣的聲音。

裏麵是中空的?

這些東西不是活著的,更或者說,它們隻是盔甲?

來不及細想,二郎真君已經用他的三叉戟朝著我的腦袋上戳了過來。

我急忙一個側身避開,對著二郎真君的胸腔踹了一腳。

借著這一腳,我向後一個後空落到了地上。

“快走!撕開一條口子!”

三爺沉聲說了一句,眾人隻能拚命反擊。

師兄的紫月刀在這些東西身上也僅僅是劃破了一道口子,但是效果卻不大。

我手上的桃木劍經過長年累月用魂魄的淬煉,同樣鋒利無比,一刀刺過去,這些東西的外皮便被輕鬆刺穿。

如我所料,裏麵竟然真的是中空的。

緊接著一縷發黃的毛發從裏麵掉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我一陣疑惑。

但此時,陳警官卻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聲。

聽到他的慘叫聲,我馬上收回神朝著他看去,這才見到,他的腹部被一刀刺穿,鮮血直流。

那個凶物已經揚起了手上的刀,照著他的腦袋要砍下去。

這一刀下去,陳警官勢必人頭落地。

我大喝一聲,顧不得多想,一個箭步衝過去,將那東西踹飛。

我們這些人都是玄門中人,對付這些東西有自己的法器。

陳警官到底隻是普通人,手上又沒有趁手的法器,根本不是這些東西的對手。

那根青銅棍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好在我出手及時,那凶物被我側麵攻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不過陳警官的情況卻有些不太樂觀,他的腹部被切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衣服都已經被染透。

我大喝一聲:“快找出路!”

因為沒有這裏的地圖,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睜眼瞎。

不過陳警官到底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撕開,使勁的纏住傷口,讓血往外流的速度減緩。

師父雙手掐符,那些東西到也不能近身。

三爺的手段也跟師父差不多,他們不需要法器。

但王猛這個漢子卻也牛逼,他直接拿著那把普通的匕首,就一刀刺進了一個神像的腦袋裏。

因為刀入很深,那青銅像的腦袋裏竟然滲出了血。

緊接著猴子淒慘的叫聲便迅速傳入我們耳中。

這神像的身體晃**了兩下,便硬生生的栽倒在了地上。

王猛將被他弄死的那個神像舉了起來,大喝一聲,朝著四周的神像撞去,撞倒了一大片之後,他大聲叫道:“從這裏走!”

我將陳警官扶起,說道:“堅持一下。”

陳警官滿頭冷汗,這樣被我架著走,每走一步都會牽動一下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這裏的神像少說有幾百個之多,我們費盡周折,才撕開了一條口子,但是解決掉的卻寥寥無幾。

好在這時候,我們看到前麵的牆壁上有不少的石門。

三爺大喝一聲;“你們守住,我來破機關!”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我們眾人迅速動手,開始在周圍布防,擋住這些東西的攻擊。

一會的功夫,三爺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打開了一道門,不過他沒急著進去,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了一些小石子,紛紛的朝著裏麵丟了進去。

小石頭在地上滾了幾下,裏麵沒有危險,他這才大喝一聲:“撤進來,快!”

我們眾人顧不得多想,紛紛的往裏麵撤了進去。

這時,一尊神像的手臂也跟著伸了進來,不過三爺卻沒有囉嗦,按下了一旁的機關。

沉重的石門緩緩閉合,將那神像的手臂瞬間擠碎,一股血霧炸開,惡臭味撲鼻而來。

火把的微光下,我們喘著粗氣,這時,我身上也已經被汗水濕透。

直到陳警官粗重的呼吸聲再次傳來,我才一個激靈,扭頭看向了他,皺眉問道:“陳警官,你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