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活死人同居

老村長是死人?

這個我到真的沒有注意到。

我之前不敢輕易吃掉這裏的東西,是因為對這裏的每個人都同樣的不相信。

我盯著小女孩的眼睛,一寸不離,看看她會不會躲閃,同時問道:“你確定?”

她沒有絲毫慌亂,氣定神閑,衝我微微一笑:“你隻要仔細接近他就知道了。”

老村長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確實是麻痹了我的神經。

想了想,我輕輕點頭:“好,這個事我會考慮,不過,說說那個院子裏的廚子是怎麽回事,而你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小女孩未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我不敢相信她的目的就一定單純。

小女孩撇撇嘴,眼波動了動,打量了我一會:“我說,沒必要擔心,我又不會害你。”

我搖搖頭:“那倒未必。”

她歎了口氣:“行吧,行吧,跟我來。”

推開裏屋的門,裏麵放著一張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

男的雖然算不上英俊瀟灑,但也長相可以,女的則是傾國傾城,十分漂亮。

照片上的兩人笑的很開心,手挽著手。

但是照片卻是灰白色的。

前麵放著一個香爐,裏麵插著香。

我一臉困惑:“這是?”

“我娘和我爹的靈牌,你知道為什麽我吃百家飯長大嗎?為什麽這年頭生活在村子裏還有我這樣的乞丐?”

她這麽一提,我便皺起眉頭:“祭祀?”

“嗯!”

小女孩點點頭,眼睛卻沒有紅,很平靜的說道:“我是個天才,這個不是我誇張,我父母被祭祀的那一年,我才剛剛滿月,但是我卻能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臉。”

“這裏每隔十年就會祭祀一次,今年之所以村裏會死那麽多人,就是相隔當初的第十年。”

這小女孩說話確實是有種小大人的感覺,並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

緊接著小女孩就說道:“他們給我們編造出了父母放棄我,逃走的謊言。”

“本來,如果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四五歲了,他們一定會除掉我,以防後患,但是我父母被做祭祀品的時候,我才滿月,他們覺得我構不成威脅。”

“畢竟哪個孩子會在滿月的時候記事?”

我點點頭。

小女孩接著說:“所以他們輪流養我。”

“直到這次祭祀,不過,他們是沒想到,這次的祭祀有點猛了,將地下的東西喚醒之後,沒有的來賜福,反而所有人身陷險境。”

原來如此!

“繼續往下說,說說那個院子。”

“那個院子就是祭祀前處理活人的地方,一旦進去,不管你有天大的本事,保證你妥妥帖帖。”

說到這個,她又傲氣騰騰的看向我:“我救了你!”

這個小孩的眼神中雖然沒有那種對父母的死有多大的怒火,但是她的平靜之下,那種眼神卻又十分真誠。

我想了想,便道:“好,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你說。”小女孩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我則將之前那支箭的一部分取了出來,遞給她看:“這個認識嗎?”

沒想到小女孩看完之後,卻一臉詫異:“這是什麽?”

我挑了挑眉:“毒箭。”

小女孩一搖頭:“沒見過,我們村子裏沒有竹子,事實上,竹子在我們村裏是禁品,至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竹子是不允許帶進村子裏的。”

我一臉詫異:“我在地下的時候老村長並沒有反感竹子的出現。”

難道那個時候他隻是在克製嗎?

小女孩說:“該告訴你的我可都說了。”

說完,她不再看我,扭頭看向了她父母的照片,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恰在這個時候,師兄疊的千紙鶴從外麵飛了進來,千紙鶴的眼睛成了血紅色。

這是我們的聯係的方式,紅色眼睛代表有麻煩。

我看了小女孩一眼:“事情我會放在心上,這邊有事,我先回去,一會試探一下老村長他們。”

“好!”

小女孩答應了一聲,看我要走,又提醒了一句:“如果你們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這裏的吃的喝的不如去翻垃圾桶,不如去喝地溝水,那些雖然髒,但不會同化你們。”

我拱了拱手,點頭答應一聲之後沒有再猶豫,匆匆的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師兄還在那個房子附近,見我回來了,趕緊給我比劃了個手勢。

我見他神色略有些緊張,便十分疑惑。

他則偷偷的往我這邊走,一到跟前,他才鬆了口氣,趕緊給我比劃道:“走!”

回到老村長家門口前,我和師兄兩人再次偽裝成醉洶洶的樣子。

老村長的老婆脫下圍裙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看到我們兩個這樣個,趕緊上來扶我們:“瞧瞧,這怎麽喝這麽多酒?你們沒事吧?”

她看上去一臉擔憂。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小女孩之前提醒我的話起了作用,我雖然在裝醉,但是卻下意識的偷偷的往這女人身上看去,從腳看到頭,卻沒有絲毫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師兄故作胃酸上湧。

村長老婆一看到這架勢,趕緊說:“要不,我扶你去茅廁,你先吐一下?”

師兄一副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好,吐……吐……”

我知道,他這是在給我爭取時間。

女人趕緊扶著師兄往茅房的方向走,我自己則進了屋,一進去,我偷偷的沿著炕席下麵的四角塗了一層生石灰。

生石灰會讓鬼屍極其難受,這麽布置,也是為了試探。

隨後我便故作難受的鑽到了**。

十來分鍾之後,師兄也同樣回來了。

等他也躺下,村長老婆才嘟囔道:“這酒真不是好東西,咋還有人喝,我去給你們熬點醒酒湯,哎,這可真是遭大罪了,我家那口子怎麽也不勸著點……”

她嘟嘟囔囔的說著,起身走了出去,等到確定這個女人去了柴房,師兄便壓低聲音說:“怎麽樣?剛才到是挺奇怪,我沒有在這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不對勁。”

我也搖搖頭:“是啊,她確實隻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