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慶功宴

我被師兄背起,眾人一路爬出了這裏。

既然有人在這裏祭祀,我們就還得留在這裏。

我被送回到了村子裏,好在,大部分村民都還在被師父之前的命令所約束,安安靜靜的。

我被師兄他們背到了老村長的家中。

老村長一看到我的樣子,也下了一跳:“這……這是怎麽了?”

師父說:“下麵的妖屍解決了,不過你們村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老村長,我得給小葉治療,麻煩你幫個忙。”

老村長擦掉頭上的汗,不敢開燈,隻是端來了幾根蠟燭,點著了,說:“我會點醫術,我給他看看吧?”

師父挑了挑眉,正要開口,但是老村長好像猜中了他的心思,繼續道:“別擔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是,你們道門中的東西,我不會,但是如果他是外傷,我能幫忙的。”

師兄也急忙勸道:“師父,讓村長試試吧。”

師父這才說:“好,你給看看。”

師父的眼中多了幾絲光澤,臉上的肌肉也崩的很緊。

看他的樣子,我知道他在擔心我的安危,便安撫道:“師父,你放心我沒事。”

“哎,說到底,是師父害了你,該讓你留在村裏的,是師父著急心切了。”

老村長把我的上衣脫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給我檢查了一遍。

“嘶……”他吸了口冷氣,收回手:“這小娃子傷的不輕,但也是他命大,胸腔骨有一處被折斷了,就差那麽一點,就刺進心髒裏去了。”

聽到這話,我和師父,師兄三個人都是一陣愕然,隨後頭上也是冒出了一層虛汗。

“村長。”狗蛋兒撓撓頭喊了一聲:“清創散應該能治療吧?”

“清創散?”師兄詫異的看著老村長。

老村長怕了拍腦門:“你瞧,你瞧我都老糊塗了,對,清創散是可以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祖上啊都非比尋常,一直守護著村子裏的秘密,當然,為了自力更生,老祖宗們也弄出了不少的奇門異術。”

“這清創散就是其中之一,雖然不明白原理,不過,按照上麵的配方做出來的藥材有奇效。”

說到這裏,老村長突然補充了一句:“這裏家家戶戶都有啊。”

他說完,我就抬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一會的功夫,老村長取來藥膏,塗抹在我的身上。

這藥膏清清涼涼,塗在身上十分舒服。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骨頭真的在慢慢地愈合。

好神奇!

老村長這才繼續說:“你們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應該沒事吧?”

我笑了笑:“沒事了,大家可以平平安安的度過今晚,不過明天還有些後事要處理。”

老村長也頓時鬆了口氣:“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別的院子是不允許開門的,所以狗蛋他們就隻能去老村長家別的地方住。

好在老村長家足夠大,倒也沒有問題。

等他們都走了,師父把門關上,認真的看著我:“小葉怎麽回事?”

我深吸了口氣,將發生的事情跟師父他們說了一遍。

師父把那根箭拿了過來。

整根箭都是竹木製成的,就連箭頭都是。

但是其鋒利程度卻絲毫不弱,箭頭上有一層黑灰色的粉末。

師父隨即用道術,從牆角抓來一直老鼠。

緊接著,他將箭頭在老鼠的腿上割了一下。

老鼠吃痛,吱吱的叫了兩聲,但一放到地上,馬上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

不大一會,老鼠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噴鮮血而亡了。

劇毒!

我和師兄的臉都狠狠地抽了一下。

“師父,有人要致我們於死地?”

雖然我的心中也是一激靈,但更多的是困惑。

如果說這次是因為這裏的事情謀殺我們,那道觀呢?

難道兩者之間真的沒有什麽關係?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們三人也很快就陷入了沉默中。

不過過了會,師父就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天亮之後,我們再做其他的事情。”

這會,我也確實是累得不行了,眼前有些發昏。

不知不覺的,我便已經睡著了。

但師父的意思我明白,他所謂的睡覺,隻是個幌子。

然而奇怪的是,這一夜真的過得平靜如水,窗外除了有呼呼的風聲之外,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感覺自己的傷筋動骨的地方竟然真的不疼了。

這……

我一臉驚訝,趕緊活動了一下,是真的!

這時外麵也變得鬧哄哄的了。

我甚至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聽到這陣動靜,我覺得奇怪,推開門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村裏不少男女老幼正都匆匆往這邊走。

老村長大聲吆喝的聲音也傳到了我耳中:“都來村廣場這邊,父老鄉親們,都來村廣場這邊集合咯。”

師兄這會也穿戴好衣服,匆匆跑了出來:“怎麽個情況?”

我搖搖頭:“剛剛醒,我不知道。”

師父這會卻從院子外麵走了進來,他看我站起來,也同樣一臉驚訝:“九葉,你怎麽起來了?”

我苦笑道:“師父,他們的那個什麽散確實是有奇效,我的傷一夜之間竟然真的好了。”

看我真的沒事,師父也一臉詫異,不過我還是馬上問道:“師父,外麵什麽情況?”

被我這麽一問,師父便歎了口氣說:“老村長說要給咱們擺慶功宴。”

聽到這話,我和師兄都一臉詫異:“師父,不對啊!這事情還沒有解決,擺什麽慶功宴?”

師父也搖搖頭:“不清楚,反正他們這麽說的,走,正好,這裏有人搗亂,我們就挖一挖這個搗亂者會是誰。”

到了村子的廣場,老村長放下鑼鼓。

僅僅一夜的時間,這些曾麵黃肌瘦的人的樣子明顯發生了變化,有種大病初愈的感覺。

老村長咳嗽了一聲:“大家之所以能夠好轉,得感謝我們偉大的恩人,我們這些人的救世主……”

他在上麵吹噓我們的功績,但此刻我卻越發的狐疑了。

這老村長至於這麽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