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百鏡祭祀
大洞的範圍足足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
下麵有人工挖出來的梯子,周圍則是碎裂的樹木。
麻子三人隔著老遠就不願意再往前走了。
他們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小師傅,真的不能再下去了。”
我端著蠟燭走到梯子旁邊往下照了照,一股涼氣隨即撲麵而來。
我朝著他們看了一眼:“把老鼠放出來。”
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聽了我的話。
老鼠剛剛放出,便開始瘋狂的亂竄,但一會的功夫就已經跑到了洞口。
緊接著四隻老鼠幾乎同一時刻,騰的一聲,從上麵跳了下去。
這可是上十米的高度,就算下麵是土坑,拍上去也跟落在水泥上一樣。
這些老鼠在自殺!
此刻,林子裏又傳出一陣沙沙沙的聲響。
“誰?”
狗蛋順勢抓起一根粗木棍,但手抖得越來越厲害。
“是我!”
師兄王興?
我看了看,他這會已經一路跑了過來。
他旁邊也還跟著一個壯漢。
見我們隻有四個人,師兄皺眉道:“不是還有個兄弟嗎?怎麽不見人?”
“說來話長了。”
看到是他,我也稍稍的鬆了口氣:“不過,師兄你不是跟師父在一塊?怎麽過來了?”
師兄說:“村裏雖然也發生了些變故,但是師父能輕鬆應對,但擔心你這邊的安全,所以特來看看。”
他就見我沒有事情,也鬆了口氣。
又往四處看了一眼,王興才道:“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我指了指地下:“老鼠都跳下去摔死了。”
“你打算下墓?”
師兄一臉詫異。
我則點頭道:“沒錯,問題出在古墓,這一片槐樹林也不正常,下去看看,或許能有所發覺。”
狗蛋他們幾個一聽我這話,都有些急了:“不行,下麵危險的很,真要下去,你們下去,我……我們不去。”
他們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顯然是怕了下麵的東西。
師兄咬著牙:“這樣,我下去,你跟他們待在上麵。”
師兄說完,抬腳就要往下麵走。
我趕緊伸手按住了他:“師兄,你等等。”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的安全,但我不能讓他冒險。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錯覺,或者說靈魂深處的召喚,我需要下去,其他人不能代替我。
師兄的表情有些僵硬:“小葉,你想說什麽?是不是又要拿師父那套話來跟我說?”
我一愣:“師兄,你說什麽?”
“沒什麽?”師兄搖搖頭:“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你懂不懂?”
我輕輕一笑:“師兄,你相信我,這次我勢在必得。”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我可以同意你下去,但是你要答應我兩件事,其一活著回來,其二,解決不就跑,不要逞強。”
我點頭答應,心中也很是感動:“師兄,你把心放到肚子裏。”
他把師父給他的紫月刀遞給了我:“降妖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順著土階往下走。
這本來隻有十米左右的土階不知道怎麽的,往下走的時間似乎變長了不少。
越往下,也就越冷。
不過到底之後,我看到了聳立的石門。
這石門倒是很普通,甚至沒有花紋雕刻。
在蠟燭的照耀下,下麵的光亮若隱若現。
這條隧道倒是不短。
可走了一段路之後,我終於還是收住了腳。
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死去的老鼠和蛇。
鮮血把整個地麵都已經染紅了。
陰風呼呼的往裏麵吹。
我剛站進來,一陣琵琶的彈奏聲也隨之響起。
但是隻能聽到彈琵琶的聲音,卻聽不到說話聲。
我順著聲音一直往前,沒多大會,就見到了古墓中的無數的金銀珠寶。
這些金燦燦的金子在燭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旁邊還有不少的珍貴古董和字畫。
不過這些金銀珠寶少沒有整齊排列,雜亂無章,還有幾個被摔碎的瓷器罐,地麵上則有不少的腳印。
這些腳印上的紋路是現代防滑紋,應該是之前的那些村民進來後踩的。
看來他們之前是把這裏的金銀珠寶全都搶走了,可能是因為村子裏發生的怪事,他們又給送了回來。
不過我對這些金銀珠寶並不感興趣,隻是觀察起了四周。
琵琶聲還在持續,雖然我不懂音律,剛才的音調是什麽曲子我不清楚,但這很濃鬱的從壓抑感轉變為歡快感我還是感覺的到。
我站在中間,周圍的景象也開始飛速的變化。
轉眼的功夫,周圍的金子和那些陶瓷仿佛都在融化一樣,僅僅片刻,就已經幾乎消失不見。
周圍變成了一麵麵的銅鏡。
我正處在這些銅鏡的中間。
我冷笑一聲:“區區幻術,想困住我未免有點太愚昧了些?”
咬破中指,我將精血在一麵鏡子上畫了一道符。
“咯咯咯……”
這時鏡子裏的幾個我同時大笑了起來,緊接著緩緩地在我眼前消失。
奇怪。
我挑了挑眉:“給你們機會,別不識好歹。”
真正禍害這裏鄉裏的,應該是鏡子後麵的東西。
這些不過是被困在這裏的冤魂。
我正說話的功夫,已經感覺到背後又東西慢慢的走了過來。
噌!我將師兄的紫月刀猛地刺向身後。
一個扮成我的冤魂隨即在痛苦中灰飛煙滅。
其他的冤魂這會也紛紛從鏡子裏鑽出來,笑嗬嗬的看著我:“來呀,來我們這裏……來我們這裏……”
看來全都被同化了。
我本來不想殺他們,但這些冤魂全都變成這樣,我也隻能動手。
我將提前拿進來的牛奶塗在紫月刀上,又將手指精血塗抹在上麵。
紫月刀是當年我們在一座秦嶺古墓處理靈異事件,當時的特殊人送給我們的凶刀。
如今沾染陽氣,對付這些邪靈自然是手到擒來。
“死!”
隨即,我接連斬殺了十幾道魂魄。
周圍的鏡麵這才開始一點點的裂開,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等到鏡子碎裂,前麵的土牆也就赫然呈現在我眼前。
不過牆上的景象卻看的我目瞪口呆。
十幾個村民被綁在上麵,額頭上都用特殊的符號標記著。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穿著絕對潔白的長袍。
祭祀?
這種情況隻有是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