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把他們殺了，我就是你的女人
“還站著幹什麽？快點招待同學呀。”
老媽匆忙從屋裏出來，驚訝的看著滿院子的同學趕緊招呼。
我也趕緊將屋裏自己用的桌椅全都拿出來擺上。
幾個同學好奇的看著在院子裏擺著的三個桌子。
張文好奇的問道。
“為什麽你們家擺這麽多空桌子還沒有人來？”
旁邊幾個同學趕緊勸阻。
“張文，別說了。陳難家和咱們不一樣，他們家是信奉鬼神的，這三個桌子恐怕不是給人吃的。”
張文坐在旁邊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戰，噤若寒蟬的說道。
“咱們是不是不該來參加他的婚禮呀？”
旁邊幾個同學勸說。
“來都來了還怕什麽，都是同學還能害了咱們嗎？”
我放下剛剛搬過來的桌子，從屋裏又端來瓜果和瓜子花生喜糖。
“兄弟們,別客氣吃好喝好啊。”
陳文好奇的左顧右盼，拉著我悄悄的問我。
“陳難，聽說你那個媳婦漂亮的像仙女似的，讓叫出來讓大家看看呀。”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做夢吧你，等老子拜完堂成了親，你們自然也就看見了。”
“切。”
幾個人擺擺手讓我走，他們幾個自己聊天，吃著幹果喝著飲料。
幾個農村的孩子哪見過什麽美女，在他們心中最漂亮的估計就是海報上的明星和村頭的何寡婦了。
我招呼他們入座，也在家裏忙活了起來，趁著這個時間，我將幾個飲料瓶子重新放在了桌子上，裏麵的飲料已經倒了，現在裝著的是清水。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老爹從外麵回來。
“陳難，快點出來幫忙司儀和請來的做飯師傅來了。”
我趕緊過去招呼，整個家裏也忙活了起來。
做飯師傅進了屋裏，將準備好的食材放在旁邊開始操持。
聽見老爹和司儀在旁邊商量著
簡短點流程，千萬別弄得太麻煩，十二點之前一定要拜了天地。
村裏的人到底還是沒有來，家裏的客人就隻有這十幾個同學。
老爹早已經見怪不怪的了。
做陰陽先生這門生意的，家裏從來沒有幾個正常人，村裏的人也不願意和我們打太多的交道。
偶爾門外有幾個駐足踮腳觀瞧的鄰居，看見老爹要去招呼，也都逃也似的匆匆忙忙走了。
坐在邊上的張文吃著瓜子看著現場隻有我們一家三口操持。
“陳難，什麽時候能看見新娘子啊。”
我轉身“呸”一口。
“臭不要臉，就想看我媳婦。”
“等著一會兒婚禮的時候讓你看個夠，羨慕死你丫的。”
幾個同學在那跟著起哄。
“快點快點趕緊結婚，我們還要看新娘子呢。”
我還想著跟同學再解釋解釋，忽然就聽見老爹在屋裏喊了一嗓子。
“陳難，趕緊進來和你媳婦聊一聊，馬上就要結婚開始儀式了，司儀正在準備。”
我回到臥室之中推開白箐箐的大門看著正坐在床榻之上的白箐箐臉上含著微笑看著我。
此時他的笑容是那麽假，就好像是之前那個提線木偶。
縱然是十分的美麗，也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而已。
我將桂圓花生紅棗撒在**。
白箐箐溫柔的看著我，笑著跟我說道。
“我們會早生貴子的，對吧？”
我哀歎的看了他一眼走過去。
輕輕的將他脖子上的黃紙蹭掉一些縫隙。
白箐箐說話聲音立刻就變了。
“你給我等著。”
她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的羞恥和痛苦。
“你再忍忍，馬上一切都過去了。”
沒管她還要再說話，我將黃紙重新的貼上。
他就又變成了那個不會說話的娃娃。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事情都要看命運的安排了。
回頭看了一眼白青青，我轉身走出房去，老爹正在熱情的招待我的同學們，我敏銳的發現他不時時不時的往屋裏看上一眼，似乎有些著急了，我仔細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中午十二點。
似乎隻有這個時間成婚才能完成儀式。
看見我出來，老爹對我喊了一聲。
“陳難，趕緊把你爺爺牌位請出來，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請來的司儀詫異的看了一眼，但是沒多說話。
每個鄉下有每個鄉下的規矩，各家各戶都不一樣，看著我們家一共就這麽幾個客人，司儀心中也清楚，有些事情是不好打聽的。
我將爺爺的牌位放在了院子上的一個客席，在他麵前擺放著米飯，兩根筷子插在其上。
屋裏的大廚將飯菜做的香濃，味美。
忙活完這些時間也就快到了中午十二點，老爹喊了一聲司儀，叮囑了幾句。
那司儀過來說道。
“趕緊整理下喜服，把新娘請出來，婚禮就要開始了。”
我答應了一句進去將白箐箐接出來。
外麵司儀的聲音高亢而又熱。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今天是一個充滿吉祥的日子，我們所有的同學好友歡聚一堂。感謝大家來參加，陳難先生和白箐箐女士的婚禮，現在我們所有人祝福這對新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座位上十幾個同學使勁的拍手，偶爾有幾個有請我們的新人。轉頭看著那幾個空著的桌子。
在掌聲中，司儀大聲的喊著。
“有請我們的新人入場。”
我和白箐箐手牽著手，走到了婚禮的現場，同學們看著白箐箐那漂亮的麵容全都已經看呆了。
“沒想到陳難這小子學習不咋樣，媳婦真漂亮。”
“我以後要是能找到這這麽漂亮的媳婦短命十年也願意啊。”
“行了，別做夢了，以後咱們能娶到媳婦就不錯了。”
幾個同學小聲的討論著，家裏也沒有再來親朋好友，就這麽冷冷清清的結婚的儀式快的很。
中間的一切步驟全都越了過去，這期間老爹一個勁兒的看著擺在桌子上，爺爺的牌位。
就聽見司儀喊了一聲。
“吉時已到，有請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拜完了天地，司儀也沒搞什麽亂七八糟的小遊戲，反而高高興興去吃飯了。
老爹笑容的樣子，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擺在桌子上那塊牌位。
我和白箐箐也一直在忙著，給同學們敬了一圈飲料。
太陽漸漸的熱了起來，老爹經常看著頭頂，馬上就要午時三刻，也就到了他動手的時間。
午時三刻，也就是陽氣和陰氣逆轉的時候。
就看見老媽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一個紅色的蓋頭拿出來，悄悄的蓋在了牌位上麵。
我能感覺到，爺爺的靈魂似乎已經心滿意足。
總算是參加了我的婚禮。
辦酒席的胖廚師上菜，擺在桌子上，一群同學也就低頭吃飯。
這年頭鄉下窮，街坊四鄰的全靠有人結婚時候吃席的時候沾沾油水。
“陳難，帶著你媳婦進來，我有話對你說。”
老爹對我招招手，然後先進了屋子。
陰影中，我看見他的臉龐，盡量的擠出來笑容，那笑容，詭異，驚悚。
此時正是圖窮匕見的時候，老爹甚至都開始不再隱藏。
那身子輕飄飄的，就像沒有多少重量。
我回頭看過去，身後的老媽也收拾好了桌子，悄無聲息的將爺爺的牌位收好，抱著爺爺的牌位放在了屋後。
我牽著白箐箐的手。
“走，爸有話跟你說。”
“張文，你們敞開了吃，不夠還有。”
嘴上說著，我打開了身邊的一瓶裝著清水的雪碧，使勁的往嘴裏灌了一口。
剩下的水對著白箐箐的後背，整個澆了上去。
白箐箐似乎恢複幾分神智。
趴在我的耳邊對我說。
“隻要你把他們殺了，我就是你的女人。”
我沒理她，臉上依舊是那個歡喜的表情。
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