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紙人複活

“這時候先別急著道謝,先把那家夥解決掉。”林和看向遠處的孫琉璃。

孫琉璃在陰笑著,他雙手伸著,露出兩隻鋒利的爪子,“就先從你們兩個開始,這些紙人們也有段時間沒有嚐血了。”

說著,孫琉璃就拿出幾張符紙,快速貼到四個體型高大的紙人頭上,嘴裏開始念叨一些我們聽不懂的咒語。

這些咒語的文字,對於我們這些外行,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

不過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林和也知道孫琉璃要動用什麽道法。

“小飛,不能讓他這麽輕易的使用道術,咱們兩個一起上!”

林和拿起匕首就衝了上去。

我點點頭,連忙起身,隨手撿起一塊磚頭,跟著林和衝了過去。

我們試圖在孫琉璃念完咒語之前,阻止他。

孫琉璃見我倆撲了過來,他顯得很鎮靜,一點也沒有慌亂的意思。

林和的匕首已經刺了下去,隻見孫琉璃邪魅一笑,單手背後,另一隻手直接拽住了林和的手腕。

他陰笑道:“哼哼,還是這一招,你這個毛頭小子不長記性啊?”

林和咬著牙,使勁想要把手給縮回來,可很明顯,他無法做到這件事。

因為孫琉璃的力氣極大,遠高於林和。

孫琉璃又一使勁兒,捏的更加用力了。

“鬆開我!快鬆開我!”

林和疼得扭動著身子,奮進全力想要掙脫那隻手。

此刻,我也拿起磚頭,對著孫琉璃的頭就要拍上去,可誰知,孫琉璃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隻是在對著林和陰笑。

我感到有些奇怪,可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眼下,救林和要緊。

不料,我剛把磚頭舉起來,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已經站在了我身後。

我感覺後背發涼,已經感知到了危險。

“快躲開,小飛!”胡叔對我大聲喊道。

我扭頭一看,看到一個體型高大的紙人,此刻,已經站在我身後。

它的額頭上貼了一張符紙,眼睛是血紅色的。

它被通了血靈!

這個紙人已經伸出了爪子,那爪子鋒利無比,一下子就抓傷了我的胳膊。

我手中的磚頭也掉了下去,鮮血直流,那紙人露出獠牙。

猛地一口就咬了上來,我抬起手一擋,鋒利的牙齒咬在我的胳膊上。

血開始流了出來,那個紙人在喝我的血。

我感到胳膊那一塊,疼痛難忍,傷口上的血正在被紙人吸嗜。

這一刻,紙人的眼睛變得更加血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了我血的緣故。

我抬起另一隻手,握緊拳頭,狠狠打在紙人的腦袋上,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拳都拚盡了全力。

可是那個紙人似乎感知不到痛苦,它還在狠狠咬著我的胳膊。

我感覺獠牙都已經咬到骨頭上,疼得我慘叫著。

胡叔想上來趕忙,可他也早被四個紙人給包圍起來。

這幾個紙人各個都體型高大,頭上都貼著那張符紙。

孫琉璃一共拿出了五張符紙,那就意味著複活了五個紙人。

這些紙人和之前已經大不一樣了,實力得到了飛躍的提升,完全就不是之前那些雜魚紙人的實力。

胡叔一時間,也難以掙脫開四個紙人的進攻,我們三個紛紛被控製了。

我感覺胳膊上的肉都快被咬掉了,拚命使出全力,勒住了紙人的胳膊,把紙人給壓倒在地上。

紙人被迫鬆開了我的胳膊,我也感覺胳膊已經疼得難以忍受。

可我很是忍著劇痛,撿起地上的磚頭,狠狠拍打在紙人的腦袋上。

這紙人的腦袋堅硬的跟塊石頭似的,把磚頭都給拍碎了。

我見到這一刻都懵了,“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小飛,它們不是普通的紙人,得用水景兒!”

胡叔此刻正在和四個紙人廝殺在一起,他的刀砍在紙人身上連一點用都沒有。

紙人根本就沒有受到傷害。

我心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胡叔的意思。

沒錯,這些紙人頭上的符紙就是被孫琉璃給動用了道術。

這就是魔法,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陰人行之間的戰鬥,怎麽可能用平常的武器來打呢?

正當我還在思考的時候,被我壓在地上的紙人,突然翻過身來,力氣極大。

我沒有按住它,被它給掙脫開來,鋒利的爪子朝我臉上抓了過來。

我急忙頭一撇,躲開了這一爪子,臉盲起身,往大槐樹那邊跑。

紙人站起來,伸著爪子就追了過來,它張著嘴,在對我嚎叫著。

我跑到槐樹下,開始往樹上爬,紙人見我逃道樹上,竟然開始學習我的動作。

隻見它也開始像人一樣開始爬樹。

這是不死不休啊!

我爬到大槐樹上,掰下來一根三尺長的樹枝,之前的樹枝被孫琉璃給折斷了,我隻能再取下一根。

這時,紙人已經爬了上來,我趁它沒有站穩腳跟,一腳就把它給踹了下去。

“撲通”一聲。

紙人從樹上掉了下去。

我把胳膊上的血,均勻地抹在槐樹枝上,嘴裏開始念叨口語。

“以血為令,以樹為劍,道法自然,心劍合一!”

咒語一聲令下,手中的槐樹枝立刻變得如同三尺劍一樣鋒利。

這是我們白家在陰人行獨有的秘術。

這樣的劍,咱們對付陰間的東西,對付這個紙人足夠了。

我抬起腳,順勢跳到牆壁上,又從牆壁上一躍而下。

大槐樹底下的紙人,此刻已經站了起來,它抬起頭見到我跳了下來,立刻呲牙咧嘴的朝我咬過來。

這一刻,我已經不再害怕了。

我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單手背後,另一隻手拿著槐樹枝,等待紙人的來臨。

紙人揮舞著爪子,迅速撲了上開。

鋒利的爪子在對我臉上劃過來。

一刹那間,紙人瞪大了眼睛,額頭上的符紙也掉了下來。

它張著嘴,痛苦的想要喊出來,可它已經沒有辦法再嚎叫了。

它重重的倒在地上,頭骨滾到一旁的紙人堆裏。

我抬著手,手中的槐樹枝像是三尺劍一樣,枝頭上還沾著血。

這是紙人的血。

紙人的腦袋已經被我給砍了下來,它的身體也倒在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