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邪術
“小飛乖嗷,來孫爺爺這裏,不要被那個胡老三給騙了,我和你爺爺交情才是最深的。”孫琉璃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胡叔還是在向我擺手,示意我趕緊過去。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因為我不知道誰是好人。
“我……我能……相信你嗎?”我顫顫巍巍的問道。
“當然,乖孩子,到我這裏來,我還能教你一些新的本領,你日後學成歸來,還能給你爺爺報仇,也不負我和你爺爺當年的一場交情。”
孫琉璃單手背後,另一隻手伸了過來,像是給我遞出援助之手。
我差點想要握上去。
這時候,胡叔已經不再說話了,他也停止了對我擺手的動作。
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想要表達什麽,又或者是放棄了什麽。
孫琉璃看著我,眼神中,像是在誘導我,讓我來到他身邊。
我感覺自己有些不受控製,特別是手,總是想不由自主地握上去。
總感覺是被未知的力量給操控了。
紮紙匠的能力,深不可測,三百六十行的任意一行,都有自己的絕學秘技,這難道是什麽道法嗎?
我的內心在詢問,這到底是什麽邪術。
我的胳膊已經不受控製的想要握上去,可是我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是一種排斥力。
在排斥我現在伸手的動作。
“白小飛,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離開他們每一個人,我帶你去給白兄報仇。”
孫琉璃的一番話,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似的,我聽的很入迷。
眼前的一切也開始些許模糊,我總感覺孫琉璃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為了我好。
“白小飛,乖,到爺爺這裏來,那邊的胡老三最壞了,不要再被他給迷惑了。”
孫琉璃的聲音,總是源源不斷的進入我的腦海中。
我聽的很是入迷。
幾乎都快鬼迷心竅了,我的內心想法和自己手腳上的動作,其實是成反比的。
都在互相排斥,這應該是被下了什麽邪術。
我抬起頭掃視一周,看到薑夢槐在原地發呆,林和在對我陰笑,胡叔在對我呲牙咧嘴,而孫琉璃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這些畫麵,都顯得很真實,我一時間大腦陷入了混亂。
我的這些夥伴,朋友,親人,這時候都在離我而去。
反而是最陌生的人,在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這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正常,又格外的奇怪。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兒,可又看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兒。
“不對!”
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這絕對是幻象,我怎麽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
孫琉璃,當年為了奪走木牌,甚至想要和龍飛天聯手殺害我爺爺。
而我,也被孫琉璃給布下了紙人大陣,差點被通了血靈的紙人給害死。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好人?怎麽可能會幫我?又怎麽可能會有那種和藹可親的笑容?
這一切都是幻象!!!
孫琉璃,不是好人!
我狠狠給自己抽著耳光,迫切的想要自己清醒過來。
“啪!”
扇耳光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響著。
我的眼睛也不再模糊不清了,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我清楚的看到,孫琉璃手裏拿著小紙人,在對著我念咒語。
而一旁的胡叔,林和,包括薑夢槐,三個人都站在原地不敢來我這邊。
我看到那個紙人上還纏著一根頭發,那應該就是我的頭發。
我趁機拿起槐樹枝,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均勻地抹在樹枝上。
“以血為令,以樹為劍,道法自然,心劍合一!”
口語一聲令下,手中的槐樹枝立刻變得如同三尺劍一樣鋒利。
我抬起手,手一揮,鋒利的槐樹枝就挑斷了那個紙人。
孫琉璃手中的紙人,脫手而出,被我給劃成了兩半。
胡叔見狀,迅速跑了過來,手中的剔骨刀已經砍了上去。
孫琉璃不得不往後退,躲開了那一擊,與胡叔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胡叔手持剔骨刀,站在我麵前,氣勢洶洶的瞪著孫琉璃。
孫琉璃也不甘示弱,他與胡叔怒視著,似乎是在氣憤胡叔破壞了他的計劃。
“胡叔,我剛才怎麽了?”我問道。
胡叔拿著剔骨刀,指著孫琉璃,“是那個老家夥對你下了邪術,使你進入幻象,隻要你伸出手,握住孫琉璃的手,那麽他手中的紙人就會被你握住,到時候,你就會變成一個活死人。”
聽胡叔這麽一說,我大為震驚,“竟然對我用這麽狠毒的招數?”
胡叔惡狠狠的瞪著孫琉璃,扭頭對我說道:“剛才他對你下咒術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出手,否則你就會死於非命,那個邪術如果不能被受害者打破的話,外人要是敢上去強行破開,那麽受害者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如此狠毒的招數,竟然用在一個孩子身上,孫琉璃,你真狠啊!”
胡叔的語氣越來越氣憤,他心中似乎憋著一大股火氣。
我聽胡叔解釋完,不由自主的瞪著孫琉璃,“孫琉璃,你當年害我爺爺,現在又來害我,這筆賬,今天就要跟你算了!”
孫琉璃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哼哼!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你們幾個就算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既然事情已經暴露了,這戲我也就不演了,我就是紮紙匠,這家店的老板,這一場陰謀的策劃者,也是紙人大陣的幕後黑手。”
孫琉璃單手背後,另一隻手放在口袋裏,擺出一個聖人的姿勢。
明明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卻要裝的像一個聖人,這外表,讓人看了都覺得惡心。
孫琉璃,龍飛天,撈屍人,都是一類人,三百六十行,真是奇怪的行業。
我要為爺爺報仇,我要給陰人行給捅破一個窟窿,捅破一個連女媧都補不上的窟窿!
“孫琉璃!我爺爺當年也因為你受了傷,今天,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我惡狠狠地瞪著他。
孫琉璃也隻是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顯然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