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紙人複活

它遲早會吸嗜夠人的血氣,複活為活死人。

整個大堂內的紙人,幾乎全是血紅色的眼睛,也就意味著它們都有可能成為活死人。

在盜墓那一行,這就叫做屍變。

我伸手摸了摸眼前這個紙人的身體,它體內應該是用木架子給支撐起來的。

但是紙人的重量卻很不對勁兒,平常紙人都是隻有二三十斤的重量,可我試著抱了一下紙人。

重到我雙手都難以抬起來。

它的重量已經接近活人的體重了,隻是身體都是冰冷的。

沒有活人的體溫。

這和薑夢槐店裏的紙人一模一樣,都是眼睛血紅,體重與常人一致。

當時我對紙人做了景,就導致紙人全都複活了,我和林和差點栽在紙人手裏。

現在眼前的這個紙人,隻要我一做景,它可能就會立刻起屍。

我走到其他紙人麵前,試著抬了抬,發現這些紙人的重量都高達一百斤以上。

完全和正常活人的體重一模一樣。

見到這一幕,我心說,“我的媽呀,這一屋子全都是通了血靈的紙人啊!這要是全都活過來,我還能留個全屍嗎?”

甚至連個骨頭架子都留不住。

這時候,胡叔來到了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飛,這裏的紙人全都是通了血靈的,咱們必須想辦法處理掉它們。”

我看到胡叔來了,就點了點頭,“沒錯,我也看出來了,可是這麽多的紙人,那店家怎麽可能會讓我們全都銷毀掉,這些東西進價起碼六位數!”

“這要是全都燒毀了,那咱們得賠多少錢呢?”

胡叔一聽,也皺著眉頭說道:“確實值不少錢,但是要不處理這些紙人的話,那鎮上的人可就要遭殃了。”

胡叔心一狠,就決定私自放一把大火,把紙人給燒毀掉。

胡叔到底還是混的時間久,心根本就不會猶豫不決,這要是換了我,那可能還得猶豫半天。

“行,既然胡叔您都開口了,那我就跟著您幹了!”

說著,我就摸了摸口袋,看有沒有帶打火機。

不過,很遺憾,我沒有打火機。

這時,胡叔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火機,那是他抽煙用的。

胡叔拿出打火機的同時,又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

“呼!”一聲。

胡叔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後吐了一口煙氣兒。

“動手!”

胡叔一聲令下,就伸手摸了一下紙人的某個部位,然後準備把煙頭給扔到紙人群裏。

就在這一刻,胡叔的煙頭突然掉到了地上。

胡叔抬起頭看著那個方向。

我見到胡叔點燃的煙頭掉了,就抬起頭問道:“胡叔,你怎麽把煙頭給扔了,您不是要燒毀……”

我話都沒說完,差點就呆住了,雙腿直勾勾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胡叔眼睛瞪的老大,手已經放在了剔骨刀的刀把上。

隻見胡叔剛才伸手拍的那個紙人,眼睛正在流血,它的臉已經有了人的皮膚,但是又像是紙沾了水,貼在紙人臉上。

這個紙人的手已經抬了起來,放在了胡叔的肩膀上。

胡叔與紙人臉對著臉,誰也沒有先動。

胡叔的手早就放在了刀把上,準備隨時動手砍了紙人的胳膊。

眼前這個紙人似乎已經複活了。

但是它還沒有動,隻是看著胡叔。

它的手也搭在了胡叔的肩膀上,嚇得胡叔臉色一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胡叔到底是混跡江湖許多年的老人物了,這要是換了我,恐怕早就驚叫的魂都丟了。

見到胡叔與紙人這一幕,我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手已經放在了懷裏,準備取一個景兒,幫助胡叔脫身。

胡叔也不敢亂動,生怕紙人拽住胡叔的胳膊,然後給扭下來!

紙人的力氣絕對如同怪物一般大,因為它本身就不是活人,而是通了血靈的活死人。

“胡……”

我剛想喊出聲,結果我又把聲音給咽了回去。

這是出自於我身體的本能,可能我的身體已經預知到了危險。

因為我剛才要是喊出聲的話,那必然會驚動通了血靈的紙人。

到時候,胡叔可能就要丟掉一條手臂了,甚至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這要是林和那小子,恐怕早就喊出聲了。

“不對!”

一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麽。

這家祭品店的紙人是紙人窩的源頭啊,那這家店的店員說不定也不是好人。

那林和剛才被店員給帶到了紙人的倉庫裏。

說不定林和已經遇到了危險,或者說他可能已經遇害了!

剛想到這,我就想給自己抽兩個巴掌,自己明明知道這家店是紙人窩的源頭,為何還要放鬆警惕,把林和給忘了呢?

可現在胡叔也遇到了危險,我根本沒法脫身去林和所在的那間倉庫裏。

還沒等我思考完,就聽到“咣當”一聲。

此時的胡叔已經拔出了剔骨刀,刀刃直劈到紙人的臉上,把紙人的臉給砍成了兩半。

一大灘血流了出來,噴到了胡叔身上。

“啊!!”

隻聽到紙人慘叫一聲,躺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我很是驚訝,紙人竟然也有血!

一個紙做的人,通了血靈化為活死人,體內竟然會有血,這也太離譜了,根本就不符合實際啊?

紙人本身是假人,那通了血靈複活之後的紙人,難道就真的成了活人了嗎?

這時候,也想不了那麽多了,因為其他紙人也開始晃動起來,似乎也要複活了。

“不好,小飛快逃,它們要複活了!!”

胡叔大叫一聲,就準備轉身往大門的方向逃走。

我聽到胡叔的呼喊聲,立馬就回過神來,準備逃走。

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門口的紙人已經複活了過來,擋在門口,它們的眼睛都是血的顏色。

通紅通紅的,一眼望過去極其瘮人。

最為詭異的是,擋在門口的紙人群中,站出來了一位女紙人。

奇怪的是女紙人的臉。

這張臉和薑夢槐的臉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愣住了,腦子突然就迷糊住了,一下子有太多的疑問,竄到了我的腦海中。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