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通靈的紙人
給紙人通靈,這種術法肯定又是什麽邪術,陰人行裏的人可真是不守規矩,總是走一些非同尋常的路。
睡著後。
夢裏,我意外的站在一片林子裏。
又是奇怪的場景,但我依舊是迷糊著腦袋,對眼前的一切都渾然不知。
眼前是一片霧氣,白絲絲的霧氣飄**著。
一座老宅子在前方,宅門前鋪著紅地毯。
周圍種滿了槐樹,風一吹過,槐樹枝開始隨風動**,樹葉散落了一地。
我邁起步子,踩著槐樹葉,慢慢走向宅子裏麵。
宅子裏的後院很大,在後院的牆角處,有一口水井。
井水在流淌著,流水聲忽遠忽近。
一層霧氣彌漫了整座宅子。
水井也被霧氣給圍住了。
我依稀記得自己站在水井前方。
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水井的井口處,那人影坐在井口邊上,一動不動。
白色霧氣給它遮擋住了,我看不清它是誰。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我前進。
走上前一看,那人影變得清洗起來。
一個女紙人坐在井口處,她的臉在對著井口深處,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我沒走兩步,那女紙人突然轉過頭,那張詭異的笑容映在眼前。
“撲通。”一聲。
女紙人掉在了井口裏,掉下去的一瞬間,她的眼睛動了一下,在盯著我。
……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剛亮,雞鳴聲就傳遍了整個盆景店裏。
“咯咯咯~”
雞叫聲吵醒了我。
我睜開模糊的雙眼,晃了晃還在睡夢中的腦袋,發現自己額頭上都是汗。
我想起來女紙人的臉,渾身就一哆嗦,似乎是很害怕那玩意兒。
這馬上就要去薑夢槐家查看那些紙人了。
現在,我卻做了一個紙人的夢,我不知道這是在對我暗示些什麽。
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發現林和正躺在**呼呼大睡。
他的身體擺成了一個大字。
口水都流在枕頭上。
“肉,香噴噴的紅燒肉嘿,好香啊……”
林和在說著夢話。
嘴巴時不時吧嗒幾下,流水還流到了枕頭上。
看到這一幕,我心說,還有心思做夢吃肉,這馬上就要給人家辦事了,能不能辦成還兩說呢,竟然還睡的這麽香。
一想到這,腦海中死去的記憶又重新回來了。
我想起了林和這小子,在我處理李隊長的案子時,與龍飛天拚命廝殺,這貨在家躺著輪椅,喝著小茶,他奶奶的還吃著夜宵。
“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我拍了林和一下。
林和被我拍的大叫一聲,“啊!疼啊,我的肉呢,紅燒肉怎麽沒了?”
林和張開眼睛,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嘴角都是口水,頓時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他對我笑了笑,就伸手擦著臉上的口水。
“白老弟,在你麵前出醜了啊,正做夢吃著紅燒肉呢……”林和一張大臉對我笑。
“沒事,沒事,你也沒少在我麵前出醜。”我也笑了幾聲,就起床穿衣服了。
早上,我和林和隨便吃了點飯,就收拾收拾,準備前往薑夢槐的祭品店裏。
一路上,我順著薑夢槐給我留下的紙條上地址,找到了她的祭品店。
店門口還緊鎖著,林和拍了拍門,卻沒有人回應。
“薑夢槐人呢?還沒睡醒嗎?”林和一臉疑惑的盯著祭品店的門。
“薑老板,在店裏嗎?我是白小飛。”我對著店門口,往裏麵喊了幾聲。
“吱呀。”一聲。
祭品店的大門打開了一道縫。
一個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是薑夢槐。
隻見薑夢槐眼角下發黑,整個人都沒有什麽精神,似乎是一夜沒睡。
她看到我倆敲門來了,臉色瞬間就變得回光返照起來,似乎看到我們兩個,就感覺是大救星來了。
“兩位可算是來了,快快請進,昨晚,我又被紙人給驚醒了。”
薑夢槐打開了店門,招呼著讓我倆進來。
我踏進了祭品店的大門,一腳剛踩進去,就感覺一股很重的陰氣在飄**著。
“白老弟,你感覺到不對勁了嗎?”林和皺著眉頭,對我說道。
看來林和也感覺到了陰氣。
“嗯。”我點點頭。
薑夢槐的店裏是賣祭祀用的祭品的。
一進門,我就看到一大堆的花圈,井然有序的擺在院子內。
屋裏的供桌上,擺滿了紙元寶,白花紙等祭祀用品。
院子內,左右兩邊各有一間屋子。
裏麵的空間很大。
屋子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紙人。
有年輕男人,女人,以及老人,小孩,還有紙馬,紙房子等。
薑夢槐指著這些紙人說道:“白大師,就是這些紙人在作怪,整的我每天都睡不著覺。”
我看了看薑夢槐那張毫無生氣的臉,以及眼角下的黑眼圈,我就知道她這些天確實沒有睡好。
“薑老板,這些紙人可否讓我拿出來一個研究研究。”我問道。
“當然可以,隻要能幫我驅驅邪,就算是全拿出來都行。”薑夢槐點著頭,示意我趕緊把這些東西給驅驅邪氣。
我走到貢品桌麵前,打量起一個女紙人。
這個紙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我伸出雙手,想把那紙人給撈到屋外,好好觀察一下。
當我拖著女紙人時,我突然感覺這個紙人的重量不對勁兒。
一個普通的紙人,也就一二十斤重。
可眼前這個紙人,少說也得八十斤以上,我吃力的抱著紙人往屋外走。
“老板,你這紙人還挺重。”我吃力的說道。
“白老弟,你這力氣也不行啊,抬個輕飄飄的紙人都這麽吃力。”林和朝笑了我一聲。
我頓時就不高興了,放下紙人,對著林和說道:“你來抬抬試試?”
“試試就逝世。”林和抱起紙人,剛想走,就被紙人的重量給整懵了。
“咦?這重量不對吧?”林和問道。
“兩位大師是發現了什麽嗎?”薑夢槐連忙問道。
她此刻,內心是迫切希望我倆能發現什麽,然後幫她給紙人驅驅邪。
還她一個安寧的生活,畢竟店裏的生意還得繼續做下去。
這間祭品店就是她的命,早驅邪早省心。
這些天她被紙人給折磨的睡不好覺,內心恐怕早就快要被折磨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