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與鬼交易

能擺出這種以陰局養陽宅風水局的人,至少是跟我爺爺一個水平的高人。

再觀孫武家別墅附近的地形,這裏三麵環山,背陽向陰,是一處陰地,搭上以陰養陽的風水局,活人要是住在這地方,不死也得天天得大病。

但妙就妙在,別墅的門前,還立著四根石柱,且石柱上雕刻著特殊紋案。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石柱上刻的紋案,是銘文!

銘文,原本是指古人在青銅禮器上鑄刻的文字,用以記鑄造該器的緣由、所紀念或祭祀的人物等,後來所有在各類器物上特意留下的記錄該器物製作的時間、地點、工匠姓名的文字都可以稱為做銘文。

經過長久演變,佩劍、墓碑……直到這種文字隨處可見。

就這樣,銘文一直流傳了下來,在南宋的時候,銘文的發展達到了巔峰時刻,那時候一個堪輿師,也就是現在的陰陽風水先生,注意到了這種育有某種力量的文字。

從此,他刻苦專研銘文,發明了一種叫做陰陽銘文的特殊銘文,專門用於風水玄學中。

陰陽銘文通常被刻在家宅或者祖墳墓碑上,用以驅邪鎮宅,扭轉晦氣,增加財運等等。

不過,我記得爺爺曾經說過,這門手藝早已經在多年前滅絕,可孫武家出現的確確實實是陰陽銘文,而且還是效果霸道的陰銘紋!

想不到孫武背後的高人,竟然還是個懂陰陽銘文的高人!

此人絕對不簡單!

這種風水局,就任盈盈那點道行,要想硬闖,那純屬找死行為。

此時任盈盈正附在一隻流浪貓的身上,奄奄一息地躺在孫武家前麵五米不到的一個小花壇裏。

如果不是莫長風及時將她收進聚魂瓶裏,怕是熬不過今晚。

估計是看靠自己報仇無望了,所以當我跟任盈盈提出合作的時候,她想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不是,鬼美女,你連他要你幫什麽忙都沒問你就一口答應,不怕他把你賣了啊?”一旁的莫長風見任盈盈答應的這麽幹脆,心裏有點不踏實。

“隻要能讓我報了仇,哪怕是讓我飛灰湮滅我也願意!”說這話的時候,任盈盈的語氣裏透著一股決絕。

“你還真別說,這小子讓你幫的忙確實挺危險的,搞不好真的會灰飛煙滅。”

“那對我也算是種解脫了,隻要報了仇,死也甘心了。”任盈盈慘笑道。

“鬼美女,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可別衝動啊!”莫長風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倒像是在勸慰失足少女了。

我在一旁踹了他一腳,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問道,“大哥,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

莫長風訕訕笑了,“嘖嘖,在齊雲山天天開導迷途少女,都成了職業病了。”

我在心裏鄙視了他一頓,腹誹道,我看你是見色起意,看見美女就發飄吧!

也幸好現在是大晚上,要是讓人看見,莫長風抱著一隻貓,在跟一隻貓說話,非得以為他是剛從青山精神病醫院剛出來的不可。

不過還別說,就莫長風現在這裝扮,確實有點像剛出院的瘋子。

任盈盈告訴我,孫武身上有一件護身符,所以她進不了他的身,隻要我能幫她弄走那件護身符,她就甘心被莫長風做成鬼降,受他操控。

我也跟柳瑩打聽了,明晚的酒會孫武也會參加,那將是我唯一能搞掉他的護身符的機會。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柳瑩過來了。

還沒進門,莫長風已經先一步跨出了店門,走到柳瑩的跟前,一臉高深的模樣,“姑娘,我看你皮膚細膩臉白淨,雙眼皮大眼睛水汪汪,多半是命中犯桃花啊!”

柳瑩被突然冒出來的莫長風嚇了一跳,我從店裏出來,跟她介紹道,“這是我的同門師叔,在山上閉關關傻了,你不用理會他。”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你說誰是傻蛋呢!”莫長風立刻不樂意的白了我一眼。

最近經曆了這麽多事,柳瑩如今對於道士之類的人,那是相當的尊敬,不管他是不是真有本事。

“原來是位世外高人,我叫柳瑩,是個小明星。剛才高人說我命中犯桃花,那需要破解嗎?”柳瑩一臉尊敬的說道。

“你還真相信他那套鬼話啊!”我有點無語,“他就是在山上閉關久了,所以看見美女就想調戲。”

說到這裏,我把目光轉向莫長風,白了他一眼,“師叔,齊雲山怕是又有小怨婦等著你開導呢,我看你還是連夜回去吧!”

“臭小子,想過河拆橋啊!告訴你,我可不傻,你們今晚不是要去那個什麽酒會嗎,我也要去!沒我莫道長在,我怕你一個人搞不定!”

嘴上說得這麽好聽,但我可知道,他八成是想去借著看麵相看手相撩美女。

柳瑩告訴我,今晚的酒會舉辦地點是在東郊的一所別墅裏。

這次的酒會東道主聽說是地產界的某位大佬,近兩年投資了好幾部票房過億的大片,所以在娛樂圈和商界的人脈都很廣,這次來出席的基本都是娛樂圈的精英。

到了目的地,柳瑩大概跟我和莫長風講了一下酒會裏一些需要注意的事,然後便帶頭下了車,我跟莫長風跟在她的後麵。

柳瑩說,今晚來參加酒會的不僅有明星,還有不少T台的模特,大家本著“拉讚助聚人脈”的目的,遊離於人群之中。

果然,一進酒會,就看看形形色色的美女穿梭於人群中,可謂是美女如雲。

莫長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齊雲山上憋太久了,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美女,當下就興奮了,跟我說了一句,他先去給我探探風,然後還沒等我說什麽,這家夥已經跑沒影了。

他這個樣子,我真擔心今天晚上他會壞了我的事。

柳瑩熟練的從身旁經過的服務員端著的盤子上取了一杯香檳,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跟幾個男人談天說地的毛玲,

“毛玲在那邊呢,你打算怎麽做?”她問我。

我學著她的樣子,也從服務員的盤子裏端了一杯香檳,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瓶子,裏麵裝著一條乳白色的黏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