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個不在場證明
鄒陽離開酒吧，怕有人跟蹤特意繞了幾個街區才跑到警局的時候，解向臣也剛好從外麵回來。
“那間酒吧有什麽秘密嗎？”
鄒陽疑惑的詢問，解向臣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著，趕緊將鄒陽拉進警局內。
兩人邊走邊談。
“那些不重要，先別管那麽多了，我來給你說個勁爆的，你說的那個嫌疑人，被我找到了，哼哼！”解向臣高高仰著下巴，得意的不行。
鄒陽驚訝的瞥了解向臣一眼，沒想到這小痞子動作還挺利索，這麽快就把嫌疑人抓到了，但是看解向臣高興之餘又變得糾結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
鄒陽挑眉：“怎麽？是不是還有其他問題？”
解向臣這頭剛想解釋，鄒陽心頭發毛，感覺如芒刺背，脊背上好像被穿了幾十個洞，回頭看見辦公室裏的刑警隊員都麵色不善齊刷刷看著他們。
“你怎麽在這？”
大家不知道他們身份互換的事情，卻都知道是因為解向臣導致鄒陽受傷入院，袁芳和解向臣的朋友關係也已經不是秘密。
“誰讓你來這的？”
“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鄒陽一臉無奈，雖然他現在頂著一張解向臣的臉，但是再怎麽說他也在這辦公室待了快十年，哪裏能忍受這種待遇！
解向臣低下頭，不自覺的笑起來。
以前警察三天兩頭給他不痛快，現在看到警察的頭頭如此憋屈，真是大快人心，正想著眼角瞥見鄒陽幾乎要殺人的表情，趕緊抬起頭，麵色威嚴。
“好了，都別說了，是我叫他來的，現在開始他會跟我們合作查案！”
此話一出，所有的刑警隊員都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們，解向臣也懶得再繼續解釋。
陸千雨向來對小混混不屑，臉色鄙夷：“鄒隊，按道理來說，你是刑警隊隊長，你做的決定我不該說什麽，可解向臣畢竟是邊緣人物，讓他參與案件不太好吧！況且……他和袁芳的關係匪淺，嚴格說起來他也是案件嫌疑人之一，應該避嫌吧？”
陸千雨語氣輕柔，但是話中有理有據，事實上確實如她所說，解向臣是有嫌疑的。
但現在鄒陽和解向臣兩人靈魂互換，要想一起查明案件就必須得給鄒陽開條明路出來，不然以他目前的身份是插手不了這些案件的。
解向臣擺了擺手，看著一臉憤慨的鄒陽說道：“在醫院我已經給解向臣錄了口供，檔案都提交到你們手上了，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而且他與袁芳是朋友關係，知道許多咱們目前還沒有掌握的線索，有他在可以幫助咱們案件進一步偵破。”
說完，解向臣有些懦懦的拉了拉鄒陽的衣服，瘋狂擠眉弄眼，尋求鄒陽認可。
看到自家刑警隊長居然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幾個隊員都無語的直翻白眼，納悶自家隊長最近怎麽了，性格大變啊！
鄒陽環視一圈，看著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警隊兄弟，如今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看著他的原身體，而他卻不能為自己辯駁，還隻能靠著解向臣才能混進警局。
回頭再看解向臣一臉求表揚的模樣，鄒陽心中悲涼到極致，什麽時候才能重回兄弟們的戰場和他們一起並肩查案？
想到這裏，鄒陽走到熟悉的桌邊，拉開椅子就要坐下，卻被蘇遠一把搶過椅子。
“你幹嘛？這是我們老大的座位，別以為是我們老大帶你進來的就能喧賓奪主了！”
警隊裏，屬蘇遠最崇拜鄒陽，簡直鄒陽當偶像，如今鄒陽頂著解向臣的臉被昔日的小迷弟訓斥，有苦說不出！
解向臣看著兩人少許有些動容，輕輕拿過蘇遠手裏的椅子。
“不用太計較，隨意就好，再說，他擔得起這個座位！”
解向臣話裏有話，刑警隊員看著他雖不明所以，卻也不再反駁什麽。
鄒陽坐下，翻開麵前的檔案。
“在我走訪西街其中一間酒吧時，發現了一些線索。根據老板娘的敘述，這九個受害者都曾經在那間酒吧附近出現過，更巧合的是她們的男友都在這個酒吧工作！”
幾個人麵麵相覷，半信半疑中，都將目光看向鄒陽。
陸千雨放下手裏的檔案，雙手環抱，眯起眼睛，俏麗的臉上滿是疑惑，一雙明亮的大眼直直盯著鄒陽。
雖然那張臉是解向臣的臉，可是他說話的語氣，方式以及一些小動作，都熟悉的不行。
陸千雨鬆開手，往桌上一靠，更加直白的瞪著鄒陽。
鄒陽低著頭看資料，感覺到陸千雨的目光卻始終不敢抬頭，一坐下就找到了以往分析案情的感覺，鄒陽連偽裝都忘記了，陸千雨一向不太關注他，如今這麽直直的盯著他看，莫非是看出了什麽門道？他心裏‘咯噔’一下，打起鼓來。
半晌，感覺陸千雨似乎不再那麽注意他，鄒陽才繼續說道：“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們的男友都是同一個人，就是你們剛才抓回來的那個！”
幾個人都驚呼起來，鄒陽最不喜歡警察辦案時大驚小怪，不自覺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陸千雨瞬間雙眉緊皺，對上鄒陽的目光。
“沒想到你這個小混混說起案情口才還挺像那麽回事的，莫非你還有其他身份，比如……臥底警察？”
鄒陽挑眉，心一下子放下來了！
敢情這小丫頭懷疑他是臥底啊！
一直觀察著其他人的解向臣也稍稍吐了一口氣，方才看陸千雨一直緊盯鄒陽，他還以為陸千雨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嚇得他半天不敢說話。
這下他完全放心了。
“人，我們是帶回來了，可是審訊工作恐怕沒那麽簡單。”
說著，恰好負責給嫌疑人錄口供的警員走過來。
“鄒隊！”
話音剛落，鄒陽和解向臣都點了點頭，幾個隊員的注意力都在警員身上，隻有陸千雨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鄒陽。
鄒陽突然意識到什麽，趕緊收起表情，現在他是小混混解向臣，可不是刑警隊隊長，過度的反應會引人起疑。
解向臣見鄒陽不說話，率先問到：“怎麽樣，問出什麽了嗎？”
警員將口供本交給解向臣。
“對同時和九個被害人交往的事情，犯罪嫌疑人供認不諱，但是他說，人都不是他殺的。另外，他說九個人遇害時，他都有不在場證明。”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小警員，鄒陽靠著椅背，神情疑惑，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也就是說，他有九個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