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染沉屙王紅斷病因
不管怎麽說，這場考驗總歸是順利地度過了。
我好像通過了kpi考核一般，終於鬆了口氣，身心疲憊地回到了宮中，由黃皓親自伺候服侍。
可我哪裏想要這小太監的伺候，我心裏想的是去見見王紅兒，好好感謝感謝她，畢竟今天她可是幫了一大忙。
另外當然就是今天從頭幫到尾的阿母孫尚香，要是沒有她，今天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下台了。
可現在皇後回宮，王紅兒肯定也得跟著侍奉，要去見她著實不便，至於孫尚香嘛，等我歇息一陣，自去她那裏親自道謝。
誰知我這還沒休息多久，卻聽得外麵傳報，說是孫太夫人駕到。
話音剛落，孫尚香已經快步走了進來，大聲喊起了我的小名。
“鬥兒！”
我這個小媽呀，真是精力旺盛，忙乎了這一整天，我都累得夠嗆，她竟然還是這麽中氣十足，到處轉悠。
見此情形，我也不好意思再在**躺著了，連忙從臥榻上起身，屏退了身邊的侍從，上前迎接她。
“鬥兒，今日可真是出了口惡氣，你看今天那老嫗的嘴臉，哈哈哈哈，實在痛快。”
還沒等我開口，孫尚香便已經上前攥著我的胳膊，興高采烈地說笑起來，看來今天對於她來說，確實十分高興。
“這還要多虧了阿母的功勞，若不是阿母射鴉談詩，恐怕你的阿鬥今日就要丟大人了。”
“哈哈哈哈，要是沒有鬥兒的配合，阿母也是做不到的。不過今日運氣也確實特別好，恰好有烏鴉飛過不說，本來這天氣晴朗讓吾還有些擔心，誰想到卻突然來了陣黑雲，等射完箭又散開了，莫非是有天公相助。”
這烏雲的事可謝不著什麽天公，都要多虧了王紅兒的幫忙。
當然我嘴上不會這麽說，隻是順著話附和了幾句。
“想也隻是恰巧而已。”
孫尚香聽完卻搖了搖頭。
“不然，此雲來去甚快，若非神明有意，則是有方士施法，鬥兒，可是你去求了什麽高人？”
沒想到孫尚香竟然看出了門道，讓我大為吃驚，隻得連連打馬虎眼，說是絕對沒有。
孫尚香倒也沒有多追問，我們又聊了一陣，她便離開了。
射箭的這事過去之後，我也算有了幾天清閑的日子，練箭也沒那麽上強度了，仍舊恢複了之前的運動量。
誰知，這好日子沒過幾天，我卻突然病倒了。
而且這一病就是病得很厲害，隻能虛弱地躺在**，動也不能動彈。
這下可把宮裏宮外都急壞了，諸葛亮更是親自登壇作法，為我祈命，就差用上金縢之匱了。
小媽孫尚香更是急壞了，整日在太醫院和我的寢宮之間來回，監督我吃藥休養。
就連張家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也一樣著了慌，總是跟在孫尚香身後照應，隻不過心有餘而力不足，無論如何照顧，我的病就是沒有一點好轉的現象。
而此時我最能依靠的人，卻仍舊是王紅兒，畢竟她精通道術，想來還是比那些凡人更有辦法。
於是那日，她便趁皇後不在，偷偷溜到了我的寢宮。
我一見王紅兒，立刻大喜過望，隻是身體虛弱，不便起身。
王紅兒連忙上前握住了我的手，關切地說道。
“劉郎不必起身，奴家探望來遲，實在不應該。”
“說的什麽話，朕知道你要侍奉皇後，因此難以抽出空來，其實隻要你能來看朕，朕就已經很開心了。”
王紅兒看著我本來圓圓的臉蛋因病而變得消瘦，不禁十分憐惜。
“對了紅兒，你是懂道術的，不如來看看，朕到底是怎麽了？”
聽我這麽說，王紅兒便點了點頭，伸手搭在了我的脈搏上，仔細地診斷了一番。
期間王紅兒的眉頭始終緊皺著，看起來問題有點嚴峻。
突然，她鬆開了我的手腕，慢慢說道。
“劉郎，此並非疾病，而是有人在施咒，行巫蠱之事。”
“巫蠱？莫不是紮小人？”
“差不多，但具體是什麽形式，奴家現在也說不準。”
“這……到底是誰會這樣想害朕？”
我這麽想著，但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這巫蠱之事，曆來就是後宮之人最愛做的。
現在跟我有利益直接衝突，無非也就是那個吳太後了，莫不是她找了什麽妖人，想要把我咒死，然後讓她寵愛的劉永上位？
“紅兒……”
我剛準備將我的想法告訴王紅兒，誰知宮外卻傳來一陣嘈雜聲。
“小心些！莫要把湯藥撒了！”
“太夫人也有些過分擔心咯，俺們姐妹有分寸。”
“算了罷，你們兩個丫頭，吾是最不放心的了。”
隻見張家姐妹端著湯藥，和孫尚香一邊拌著嘴，一邊走進了寢宮，後麵還跟著滿臉難堪的黃皓，想來是因為沒攔住他們，提前給我通風報信的緣故而感到為難。
由於他們進來得突然，這下王紅兒無處閃躲，隻能趁勢跪倒在了一邊。
“陛下！趕緊吃藥了！”
張家姐妹咋咋呼呼的走上前來，就要給我喂藥。
皇後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王紅兒，不禁有些奇怪。
“咦？王紅兒？你怎會在此？”
這下實在是有些棘手了，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和紅兒的事，可就難辦了。
“啟稟皇後娘娘，隻因奴婢原來在宮外時頗研究過一些醫藥，所以黃公公便讓奴婢前來給陛下瞧瞧病。”
“哦？俺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張皇後說著望了望身後的黃皓，黃皓連忙主動搭話道。
“是是，是小奴聽說他會瞧病，就讓他來給陛下看看。”
“那瞧出什麽病來了麽？”
“恕奴婢才疏學淺，陛下的病灶實在有些奇怪，奴婢也不知是何病。”
“哈，這倒也正常，那麽多太醫都看不出陛下是生了何毛病，你一個侍女自然更是看不出來了。”
“是，是，皇後娘娘說的對，小奴也隻是讓他過來碰碰運氣而已。”
黃皓聽罷，連忙跟著附和道。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罷。”
“是，奴婢這就告退。”
王紅兒連忙朝張家姐妹和孫尚香行了禮，隨後便離開了寢宮。
張家兩個丫頭平日裏就大大咧咧，自然對她說的沒什麽懷疑。
但孫尚香卻望著王紅兒離開的背影，臉上似乎有些疑惑。
“這是什麽人？”
“哦，太夫人，這是俺宮裏的一個侍女罷了。”
“侍女？叫什麽名字？”
“哦，叫王紅兒。”
“王紅兒？吾對他怎麽好像沒什麽印象？他什麽時候進的宮？”
“這個麽……好像是沒多久，大概是……”
張皇後實在沒留心過這些，因此有些想不起來，黃皓連忙在旁補充道。
“啟稟太夫人，他是今年六月份才進的宮，太夫人自然是麵生了。”
“哦，是麽。”孫尚香沉吟了片刻，又望向了我，“吾觀此女氣質柔順，且透著一股子靈氣，倒不像是個侍女的樣子。”
“沒錯沒錯，俺們第一次見到他，也覺得不像個侍女，倒像是個大家閨秀。”
“黃皓，這王紅兒今年年方多少？是什麽背景？”
麵對孫尚香的質問，黃皓不禁有些磕磕巴巴，頭上冒出了不少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