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射藝不精校場受辱
我急匆匆來到皇後寢宮，值門的宦官以為我是來找皇後，便告知我皇後此時不在。
可我又不是來找皇後的，便也不管他，徑直走進了寢宮。
寢宮裏空空****的，確實沒見著皇後，隻有一個婢女正在那裏收拾床褥。
見此情形，我心裏卻是大喜，便立刻趨步向前，從背後一把摟住了那婢女的柳腰，對著她露出的雪白後脖頸親了又親。
“陛下！”
“紅兒，朕的紅兒，可想死朕了……”
“陛下住手，當心被人看見。”
“沒事，皇後不在，其他下人知道朕在裏麵，哪敢進來。”
“那……那也不可，宮裏人多眼雜，陛下還是多小心為是。”
“怕什麽，大不了朕直接娶了紅兒就是，紅兒本是世外仙人，如今卻要為朕委屈扮作宮女，朕想想心裏就有愧。”
“陛下……”王紅兒見我這麽說，便也不再扭捏，笑道，“奴家可稱不上什麽仙人，再說這伺候人的事情，奴家年輕時也做過不少，並無甚不慣。陛下貴為天子，一舉一動都還是小心謹慎為好，若是做出什麽違禮的事情來，必會被人議論，到時候朝堂後宮恐怕都會有些麻煩。奴家的事暫且還是緩緩為是，不必那麽著急。”
見王紅兒如此為我著想，我不禁心裏也大為感動，便把她抱得更緊了。
“紅兒可真個會體諒人，日後定然是個賢妻良母。”
誰知聽我這麽一說，王紅兒臉上的笑容卻不見了，反而露出了一絲悲戚之色。
“老奴今年近五旬，早已過了生養的年紀，恐怕這良母是做不得了，實在有愧於陛下，奴家隻願永遠服侍陛下，以報答陛下情義。”
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道。
“紅兒，是朕說錯話了，不過紅兒也不必感傷，人終究是為自己而活，有無子嗣並不重要，隻要朕能和紅兒朝夕相處，快活一生便已足夠。”
我想著現代那些不婚不育的說法，便以此來安慰王紅兒，王紅兒看上去終於釋懷了不少。
“陛下，奴家……”
“紅兒，現在四處無人，你叫朕劉郎就是了。”
“嗯，劉郎對奴家如此厚愛，奴家真是難以為報。”
“嘿嘿，這倒沒什麽難以為報的，其實現在就有辦法……”
我立刻嬉皮笑臉起來，並動手解起了王紅兒的衣帶，王紅兒知道阻攔不了我，加上被我說的心中喜悅，便也就半推半就了。
可就在這時，寢宮外卻傳來一陣**，大門隨即被猛地推開了。
“鬥兒！”
一個身穿絳衣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嚇得我連忙放開了懷裏的王紅兒。
孫尚香幾步走到了我的身前，我和王紅兒連忙向她行禮。
“鬥……陛下，吾四處尋不見陛下，卻不知陛下為何獨自在此？”
“阿母，兒臣本欲來尋皇後，誰料皇後不在，兒臣隻得向侍女詢問皇後去向，不知阿母尋兒臣有何事？”
孫尚香掃視了一番我和在旁低著頭行禮的王紅兒，眼神裏似乎有些懷疑。我心裏也直打鼓，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看見我和王紅兒抱在一起的樣子。
好在孫尚香似乎什麽也沒發現，隻是急著回答我說。
“陛下難道忘了今日要去校場練箭之事，皇後和吾等陛下多時了。”
“哎呀，兒臣實在該死，竟把此事忘了，還請阿母懲罰兒臣。”
“懲罰倒不必了，陛下定是在朝堂上處理的事情太多，有所遺忘，卻也正常。”
“多謝阿母諒解。”
“好好，陛下，既是如此，還請隨吾速速前往校場，免得讓皇後等急了。”
“是是。”
見此情形，我隻得連忙偷偷朝王紅兒歉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跟著孫尚香離開了後宮，一道前往校場。
來到校場，卻見張氏姐妹早已等在那裏，兩人一同張弓搭箭，射出去的箭是又遠又準，真不愧是將門之女。
“喲，陛下忙於政事，可是讓俺們姐妹久等了。”
“是啊，陛下還是明日來練罷，俺們姐妹自己射著玩就是了。”
哼，這兩個傻妹妹，也不知道是腦子裏就知道舞槍弄棒，還是在陰陽怪氣。
雖然這麽想，但我嘴裏還是連聲道歉。
“好了，別講沒用的了，陛下公事繁忙，讓你們兩個小丫頭等等又如何。”
孫尚香在一旁看不下去，替我嘴了那兩個小丫頭幾句，他們這才不再說話了。
“陛下既然來了，就趕緊練箭罷。”
一邊說著，孫尚香便讓人取來了寶雕弓金鈚箭，遞給了我。
雖然自從穿越而來，就跟著孫尚香和張家兩姐妹練了好一陣的射箭，但是我可能實在沒有什麽這方麵的天賦，怎麽射也射不太準。
今次再拿起弓箭來，我便心裏覺得麻煩，準備敷衍了事一番，隨便糊弄過去。
誰知孫尚香卻仍舊像往常一樣嚴格，見我拿弓箭的姿勢過於隨意，便親自上前，手把手矯正我的姿勢。
“唉，吾都教過幾遍了，陛下怎還是記不住？拉弓時手要抬平，萬萬不可有所懈怠。”
“是，是，母親教訓的是。”
我雖然嘴上連連點頭，但此時卻有些心猿意馬。
原因無他，孫尚香當年嫁給劉備的時候本就非常年輕，如今也不過才剛剛三十出頭，依舊風韻猶存，美豔動人，特別是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在我麵前忽閃忽閃的，怎能不讓我分心。
要說起來，孫尚香本就同劉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跟我本人更是絲毫沒有瓜葛，隻是從小喜愛劉禪，掛了個母子的名頭罷了，這情況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有所想法。
我這麽一胡思亂想，手裏便更沒了準頭，這一箭箭射出去，全都又近又偏，大部分都脫靶了，看得孫尚香在旁連連歎氣。
倒是張家兩姐妹一向沒心沒肺，此時在旁邊樂個不停，連聲拿我逗樂。
“陛下大概是龍體嬌貴，射不了箭罷。”
“是啊，都教了這麽久一點長進也沒有，恐怕是學不會咯。”
“嘿嘿，其實陛下會不會倒也無妨，反正也用不上，難道陛下還要學先帝上陣打仗不成。”
見他們兩個小姑娘在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又是孫尚香忍不下去了，大聲嗬斥起來。
“你們兩個小丫頭有完沒完？！呱噪個不停，信不信吾現在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
這麽一吼，兩個小丫頭這才不再嘲諷了，但仍舊是笑個不停，令我臉上無光。
孫尚香雖然嘴上訓斥那兩個丫頭，但臉上也不是很好看，估計對我射箭的事情也是有些絕望。
“陛下，其實他們說的也在理，如今陛下還是多以治國為重，打仗之事交給丞相和諸將就是了，這射箭的事情，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見孫尚香也如此，我隻好點點頭，無話可說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宦官來報。
“太後駕到！”
什麽？那老太婆怎麽也來了？
沒多久，吳太後就帶著一眾侍從緩緩而至，而魯王劉永果然又跟在她身邊，就好像個跟屁蟲似的。
此外這次她還帶了梁王劉理，隻不過年紀太小，仍被抱在侍女懷中。
吳太後來到此處，先看了眼地上歪歪扭扭的箭，心裏便已明白了大半，便仍舊抬著張臉，傲慢地盯著我。
“陛下的箭似乎射得不太行啊。”
“是是，兒臣學藝不精，實在有愧，日後定當勤學苦練。”
“哼，天賦不足，後天倒也難補。”
“是是，兒臣愚鈍，實在有負母後期待。”
不管吳太後的話語如何傲慢，我也隻能在旁唯唯諾諾，無話可反駁。
可她這樣的語氣卻似乎激怒了我身邊的孫尚香，她可是個直脾氣，見我被如此說了，便麵露不悅，立刻跳出來說道。
“太後，陛下雖在射箭上有所欠缺，但眼下還是因以如何治國為第一要務，射箭之事，末流小技，何足道哉。”
聽罷孫尚香的辯解，吳太後卻麵不改色，仍然從容地回答。
“不然，孫夫人難道不曉射為君子六藝，不知射何以為君子，不為君子，何以治國？更何況現在天下未平，北有強魏，東有凶吳，南又有蠻夷作亂，先帝當初仗劍天下，何等英雄，陛下若是不精於武藝，如何率三軍以爭天下？”
一番話倒是把孫尚香說的啞口無言，隻是臉上漲得通紅，有氣無處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