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免死金牌
“你就是宋青山？”
太皇天後饒有趣味的看著宋青山，臉上露出慈祥笑容，說道：“不錯不錯，看麵相是個好孩子，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奇招頻出，當真是個人才。你我記住了，以後有什麽困難直接給哀家說，行了，今天就這樣吧，哀家累了，回去休息。”
“嗯。”
宋青山嗯了一聲，目送太皇太後離開。
而就在這時，宋青山發現個問題。
太皇太後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健康，可走路歪歪扭扭，還要很多宮女攙著，雙腿裹著厚厚一側貂皮，初步判斷應該是得了風濕一類的疾病。這病大多是年輕時候受過風寒。
仔細想想，這裏的房子大多密不透風，外麵的陽光照不進來，待的久了才會如此。
而要是將窗戶上的紙張琉璃換成透明的呢？
宋青山第一個想到了透明玻璃，本打算給皇帝說這件事的，可看了眼皇帝，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瞬間放棄了這個想法。
太皇太後走後，唐琳突然跪在地上：“陛下，臣無能……臣無能啊。”
弘治皇帝嗯了一聲，示意他趕緊走，接著對宋青山說道：“你過來。”
宋青山趕忙跟上。
朱厚照也想過去，但見皇帝瞪了自己一眼，也就沒跟過來。
弘治皇帝，宋青山，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後苑，四下裏無人，皇帝便少了客套，揮手讓宋青山坐在身邊。
夜晚的冷風靜悄悄的，看不見，吹在身上十分涼爽。
“想吃點什麽東西嗎？”弘治皇帝開口問道。
宋青山會意，點頭道：“吃的倒是不想，就想痛快的喝一杯。”
“這好辦，我叫人去拿酒。”弘治皇帝順勢就要起身。
宋青山急忙製止，說道：“陛下，試試我自己釀的酒吧。”
說完，宋青山叫人從家裏搬了一壇蒸餾好的酒水，配上幾碟鹹菜，一來一回，瀟灑的喝了起來。
“這是什麽酒？居然這麽好喝。”
弘治皇帝滿臉微醺，看著酒杯讚賞不已。
“自家釀的，陛下要是喜歡，我每年給你送去。”
宋青山倒也爽快，笑著說了一句。
弘治皇帝哈哈大笑，而後說道：“青山，朕治理大明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自認勤勤懇懇，沒有半點馬虎，可這十多年來，大明一點起色都沒有，吃不上飯的百姓依舊餓著肚子。你說，是朕無能嗎？還是大明沒有人才。很多時候了，朕都想丟了這爛攤子不管，任由他自生自滅，自己醉生夢死，也是一種活法。可朕不能啊，朕現在就想開了弓的弓箭，沒有回頭路。朕，心累了。”
宋青山不敢答話，隻能默默的聽著。
“不知你聽說過沒，朕後來感覺精力不足，又想用其他方式改變現狀，就迷上了道術。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朕的精神有了寄托，整個人才慢慢變好……可惜啊，這李廣居然畏罪自殺，朕唯一的精神寄托都沒有了。”
弘治皇帝一邊說一邊喝酒，好像要用酒解千愁。
皇帝的話，宋青山聽在心裏，皇帝的動作，宋青山看在眼裏。
他清楚的明白，皇帝肩負的擔子越來越重了，責任也越來越大，稍不注意就會留下個千古罵名。
這不，抽空找宋青山喝酒，排解心中苦難。
想了想，宋青山冷靜說道：“陛下，你見過神仙嗎？”
隻一句話，弘治皇帝便猛的睜開眼睛。
“神仙……朕從沒見過。”
說完，弘治皇帝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啞然一笑，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好久沒這麽看夜晚的天空了，這會一看，居然如此深邃安靜。
點點星光斑駁閃爍，好似珍珠一般，感覺用手就能碰觸得到，又遙不可及，虛無縹緲的感覺，讓自己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悲涼。
“神仙？什麽是神仙？”
弘治皇帝喃喃自語，像是一陣自嘲，表情從驚愕變成失望，最後變成一聲長長歎息。
“宋千戶，你果然聰明至極。”
弘治皇帝抿了一大口酒，看著宋青山說道：“所以，你才打了李廣？”
宋青山點點頭。
其實宋青山大體知道後續的曆史走向，對李廣之流深惡痛絕，所以一聽說就想打。
弘治皇帝則蒙在鼓裏。
他在位十八年，有很長一段時間精神都是空虛的，全仰仗虛無縹緲的道術苟延殘喘，這會看來，就像天上的星星，遙遠而不可及。
再看宋青山做的一係列事情，全都是正確的啊。
宋青山製止了李廣，讓他沒能給秀榮公主喂符籙水。如果這世上確實沒有什麽仙法，那符籙水喂下去，秀榮性命難保。
如此看來，李廣的死是正確的，宋青山的做法正是無比正確。
“朕……糊塗啊。”
許久，弘治皇帝才說道。
宋青山給弘治皇帝斟了一杯酒，安慰道：“陛下，您雖然貴為天子，但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不用這麽自責。”
弘治皇帝長歎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弘治皇帝從懷裏摸出一個金牌，遞給宋青山道：“青山，你不惜用性命保證，給秀榮治好了病，可謂一片誠心，朕豈能不知道。這個免死金牌給你，有了它你就能自由進入皇宮。”
免死金牌？
宋青山渾身一陣，興奮的看著桌上。
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有了它不僅自己免死，家人，後代，乃至孫子就能免死一次。
問題是這東西一般人拿不住啊。
不信看看曆史，但凡拿免死金牌的，有幾個有好下場？
換句話說，拿了這塊金牌，什麽破事全都來了。
宋青山誠惶誠恐的退了一步說道：“這個……臣怕是收受不起吧。”
“讓你拿著就拿著。有了這塊免死金牌，以後不管什麽事都大膽的做。這次秀榮公主的事就是個例子。青山，你想過後果嗎？”弘治皇帝問道。
“想過……人頭落地。”宋青山驚魂未定的說道。
“對，所以朕必須賜你免死金牌。”
弘治皇帝根本不容宋青山推脫，執意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