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毒

第十一章 中毒

第二天奎叔早早就把人召集起來,看著那些正值壯年的工人,他不禁心中一陣唏噓,在木場奮鬥一輩子,轉眼間已過幾十年,當真是歲月無情催人老。

古木來到庭院的操場,估摸算計了一番,才知道這木場人數不多,也就二十來個,不過這些人雖然隻是孔武有力的普通人,可那一身身黝黑壯碩隆起的肌肉,無一不說明他們是一群身體素質過硬的工人。

“諸位,我是古木,你們新任的監工。”古木從一旁走到操場的台子上。微笑的想著議論紛紛的工人說道。而台下一側奎叔舉拐站立,叫蕭哥的中年人在一旁攙扶。

原本有些喧囂的庭院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古木身上,對於這個新來的監工他們這群普通人早有耳聞,如今見麵卻沒想是這麽年輕的少年。而古木一句話說完,原本安靜的場麵再次喧囂起來,員工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這就是古家派來的新監工?好像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子吧!”有人私底下小聲說。

“老孔話不可亂說,聽說這新來的監工是古家的嫡係,你這話要是傳到他耳朵裏,小心吃不了兜著走了!”有人輕聲的提醒那個起初說話的老孔,生怕他禍從口出。

果然老孔聽後頓時神色緊張起來,急忙閉上大嘴巴,古家嫡係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捏死自己這種凡人都不帶皺眉的主兒。

站在一旁的奎叔蒼白麵容上越來越難看,這群小兔崽子也太不拿新監工當回事了吧,這才說了一句就開始沒規沒矩了。那還看的下去急忙幹咳了兩聲。

眾人聽得奎叔的咳聲急忙停止了議論,場麵再次安靜下來。奎叔老臉一紅,向著古木說道:“古少爺讓你見笑了。”

“無妨無妨。”古木擺擺手並不在意,隻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奎叔在木場的地位還真高,僅僅一個舉動就讓員工安靜下來,這份能量倒也不小,心中頓時堅定了自己昨晚的想法,然後對著台下的員工說道:“本人雖然是新任監工,但是對於木場還有很多不懂,今天把大夥召集過來,是想宣布由奎叔擔任副監工一職繼續處理木場的事務。”

這次說完,場中頓時嘩然,這新來的監工居然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讓奎叔為副監工,這麽說奎叔就不用離開了?大夥兒紛紛看向奎叔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奎叔聽完也是一怔,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說:“古少爺,這木場沒有副監工一職啊。”

古木搖了搖手,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天起,古家木場就有副監工職位了。”

“這……”奎叔還想推辭,可古木卻打斷他的話道:“這事就這麽定了,大夥都散了。”然後下台後走到奎叔麵前說:“奎叔,有話我們去大廳再說。”

見得古木先一步走向木場大廳,那一直攙扶奎叔的蕭哥若有所思的問道:“奎叔,這人真的是古家的少爺?”

“老朽不會認錯,前兩年古家年終會上我還有幸見過,隻是,當時的古少爺沒現在有精神。”奎叔肯定的說道,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那次年會上他恰巧碰到了被人欺辱的古木,當時的少年隻是蜷縮在地上任人欺辱,等事後也隻是怨恨的看了看那些同族便狼狽的離開了,而如今的古少爺卻仿若變了一個人,變的連他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蕭哥哦了一聲扶著奎叔走向了大廳,雖然奎叔病魔纏身,但是記憶和眼力還是有的,從他口中說出自然不會錯。

木場主廳。

當奎叔坐在了下首的木椅上,古木這才仔細觀察了奎叔一會兒道:“奎叔,我看你印堂發黑,手腳無力,是不是中了什麽毒?”

“中毒?”奎叔剛剛坐穩身子,聽到古木如此說來差點就站了起來。蕭哥臉色也不淡定了,急忙恭敬的道:“古少爺,此話何講?”

從兩人的反應來看,古木明白了他們都不知道奎叔是中毒所致,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奎叔這把年紀中毒,而且這毒看上去也不簡單,他們隻會以為奎叔年紀大容易患病。不過,這可瞞不了古木,他在地球上也算一個小有成就的醫生,是病還是毒一眼就看出來了。

“奎叔,您中毒的時間恐怕有兩個多月了吧。”古木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的,古少爺。”奎叔雙手顫抖沒有說話,而蕭哥口氣卻略有激動的說道。他比誰都清楚奎叔犯病的時日,曾經還帶著他去磐石城尋醫,那些大夫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說奎叔年紀大了體弱多病。

古木站起身來走到奎叔麵前,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對他說:“奎叔我給你把把脈。”

“古少爺還會看病?”奎叔詫異的看了看古木,可那雙枯瘦的手卻不自覺的伸了過去。

“略懂皮毛。”古木的中指和食指搭在奎叔脈搏上微笑的說,然後就一臉認真的號起脈來。

號脈又稱切脈,是華夏國遺留下的醫術瑰寶。古木曾經熟讀過《脈經》,對於切脈號診也頗有一些心得。

人一呼脈再動,一吸脈亦再動,呼吸定息脈五動,閏以太息,命曰平人,平人者不病也。這句話的意思是指一個人的脈波一息之間跳動四至五次屬於平脈,並沒有什麽病疾。

而古木剛剛給奎叔號脈,他就感覺到奎叔的脈象定息之間四五動,屬於平脈,根本沒什麽疾病也沒有中毒的特征,這讓古木心中暗自奇怪。

“印堂發黑,指蓋泛黃,虛弱無力,生機暗淡,明顯是中毒所致,可……”古木凝眉思索。他始終想不出來到底是中了什麽毒。若在往日他隻要稍微加注一些內力,在他經脈和五髒裏內視一番就能確診了,可如今內力蕩然無存,而這毒也極其不簡單,他一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奎叔看到神色忽然凝重的古木,知道自己這病他恐怕看不出來,頓時歎了一口起說:“老朽這把年紀了,不管是中毒還是患病也活不長久,就不用麻煩古少爺了。”

古木搖了搖頭,雖然他沒辦法確診毒因,但是他需要了解下奎叔患病前的一些情況,於是問道:“奎叔,兩個月前你是否吃了什麽東西?”

“東西?”奎叔茫然的看了看蕭哥,然後若有所思起來,想了半天搖頭道:“沒有,和平常一樣和大夥兒一起吃大鍋飯。”

“那就奇怪了。”古木右手拖著下巴喃喃自語起來,所謂病從口入,這毒也大多也是一樣的,奎叔居然沒有吃過什麽不該吃的東西,那毒難道是從天上飛下來的不成?

“古少爺,我想起一件事!”蕭哥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麽,急忙開口說道。

“什麽事?”

蕭哥神色肅然,徐徐說:“半年前,我們在葬龍山一個偏僻的山穀裏發現了一顆奇怪的黑木,這個黒木大約有兩人環抱那麽粗,我們常年在山裏砍伐樹木,對於葬龍山的樹木品種都很了解,可就是沒人認識黒木樹是什麽品種,本來打算把它砍走帶回去研究,可當工人們一斧砍下去,那黒木一點裂痕都沒有,還突然散發出一股腥味濃厚的黑霧。

我們當時都震驚了,以為這是一棵有靈識的神木,急忙跪拜了一番就離開了,奎叔會不會是因為那黑霧中的毒?”

奎叔好像也想起了這件事,當下疑惑的說:“的確有這麽一回事,你不說老朽都快忘了,不過當時我們大夥兒都聞到了那股腥味,為何就老朽中毒了?”

蕭哥無奈的說:“可能我們年輕力壯吧!”

“黒木?腥味?”古木饒有興趣的默念著,然後看了看蕭哥說道:“那黑木在什麽地方,我過去看看!”他這個人對於未知的事物有著強烈的探索欲望。

“萬萬不可!”奎叔急忙阻止,然後緊張的說:“古少爺,這黒木有靈識,應該是葬龍山的神木,你千萬別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沒有說完,因為他感覺自己這話也太不吉利了。

古木微微一笑,並沒有多想,而是對奎叔說:“若真是葬龍山的神木,我等在這裏伐木取材必然要前去一拜,不然會遭大黴的。”

奎叔聽後覺得古木這話說的在理,那黒木真的是神樹的話,自己這些天天砍伐的木工若不前去拜祭一番,那山神爺肯定會懲罰他們的。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是很信這些鬼神膜拜之說。

“古少爺,我帶你去。”蕭哥也對黒木很好奇,站了出來主動提出來。

古木擺了擺手,道:“你還是留下來協助奎叔打理木場事務吧,給我找個曾經去過那個山穀的人就可以了。”

古木一直都很留意找個叫蕭哥的中年人,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簡單。或許在木場的地位不低於奎叔,奎叔中毒兩個多月木場還能正常運轉,恐怕就是這個人的功勞,而且從奎叔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對蕭哥還是很看重的。

對於本就打算做個甩手掌櫃的古木來說,這種人無疑是他最需要的。

“那好,我這就去安排。”蕭哥晃了晃神,緊接著就急忙走了出去。他是一個聰明人,古木這句話他能聽出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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