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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總對女秘書說:這幾天我帶你去北京走走。你準備一下。

女秘書對老公說:這幾天我要和老總去北京開會,你自己照顧自己。

老公對小情人說:我老婆這幾天要去北京出差,我們也出來玩吧。

小情人對小男孩說:這幾天不用上課,老師有事情。

小男孩對爺爺說:這幾天老師有事,不用家教,你陪我玩吧。

爺爺沒辦法,就給女秘書打電話:我要陪孫子玩,不能去北京了。

秘書對老公說:老總有急事,我們不去北京開會了。

老公對情人說:不能出來玩了,我老婆不去北京了。

情人對小男孩說:老師事情辦完了,這幾天正常上課。

小男孩對爺爺說:這幾天還是要上課,我不用你陪我玩了。

爺爺又對女秘書說:這幾天我還是帶你去北京走走,你準備一下。

……

陶林坐在一間酒吧裏,聽著轟鳴的音樂喝著悶酒,腦海裏充斥的都是這個笑話。他想起老婆多少次以加班為名深夜方歸,他本來覺得奇怪,一個電業局的辦公室主任,有什麽班好加?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

音樂還在轟鳴著,糟糕的心情還在四處飄**。這是本市有名的一夜情酒吧,他特地選了這裏,他要放縱自己,讓自己在音樂美酒中墮落,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得到心靈的平衡。可是在他眼前閃過的一個個女人,都變成了葉菡的模樣,他心裏充滿了恨,對每個人的恨。一個妖冶的女人花枝招展地走過來,輕佻地打著招呼:“這裏有人嗎?”

陶林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這香味讓他窒息。他抬頭瞥了一眼女子,冷冷地說道:“沒有。”

女人坐下了,抽著煙,向他吐口煙圈,說道:“一個人喝酒不悶嗎?”

陶林立即招呼服務生又上了一瓶啤酒,兩個人一碰酒瓶,便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有心事?”女人問道。

陶林笑了笑。

“經常來玩嗎?”

陶林看著女人挑逗的眼神、性感的唇,一伸手將女人攬過來擁在懷裏。誰知道女人卻極力掙紮著,掙脫了陶林的懷抱,怒聲嗬斥道:“你想幹什麽?瘋了你!”

陶林鄙視地笑了:“你不就是想搞嗎?還裝什麽淑女啊?”

“流氓!”女人怒氣衝衝地起身離開了。

一丘之貉,陶林想,女人真是一種下賤的動物,明明想胡搞,卻還要追求一點兒所謂的情調,世界上還有幾個女人是可靠的?他把最後一點兒啤酒全都灌進了肚子裏,然後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酒吧。屋外起了風,帶來一陣寒意,這讓陶林稍微清醒了一點兒,於是他又想起了葉菡的好,想起了葉菡給他煲的補血強腰益腎湯。人總是有犯錯誤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原諒她?女人是用來愛的,也許正是因為自己平時太忙沒有照顧好葉菡,才讓她紅杏出牆的吧?

他回到家,他要跟葉菡好好談談。人生就像一本書,就把這一頁翻過去吧,就當一切都沒發生。葉菡還是那個幸福單純的小女生,陶林還是那個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

客廳地上的茶杯碎片已經打掃幹淨了,陶林知道葉菡回來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葉菡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應該睡了吧?陶林輕輕地走進臥室,可是**空空如也,床頭一張大幅的結婚照片孤獨地懸掛著,照片上的兩人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之感,葉菡不會一時想不開了吧?他急匆匆地找遍了每個房間,可是根本沒有葉菡的影子。他慌了神開始後悔,不該這樣對待葉菡。他撥打葉菡的手機,可是已經關機了。

陶林心急如焚地在客廳裏走來走去,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無論葉菡做了什麽錯事,他都願意原諒她,隻要她不出什麽意外。地板上的幾個鞋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男人的鞋。他的頭嗡地大了,難道葉菡還跟那個男人有來往?隨後他又否定了這一想法,葉菡是個愛幹淨的人,她不會允許任何人穿著鞋進屋的,何況那個鞋印非常誇張,全是黃泥巴。家門口的鞋印則非常淩亂,如果是葉菡認識的人,他會徑直走進屋裏的,不會在門口待這麽久而不換雙拖鞋。

難道葉菡出事了?她去哪兒了?闖進家裏的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