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心

葉世風從租住的房間走出來就看到了怒瞪著他的房東婦女。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他說:“別以為你帥就不用交房租了,之前不是有你的老婆給你交房租嗎?現在她甩了你了?怎麽不都定時交房租了?你還算不算男人?這麽孬種?”

葉世風隻要別人一說起柳業的存在,他就心痛得麵如土灰,他的確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了。他覺得這裏有很多他不能忘記的痛苦,但是他隻要待在這個地方,就是痛苦地想要去死,但是他還是要活下來。

她都去死了,他不能陪她去死,他要她在天上看著他,要她後悔她丟下他一個人,他要調戲很多的女人,做名副其實的痞子,當她最想見到的警官,他想要她出現在他的麵前,罵著他:“你這個負心漢。忘了我對你多深情嗎?”

隻要她還會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就能原諒她因為那點小事就自殺。

他不想承認她已經離世的事實了。他摸了摸下巴,逗著房東說:“喲,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你的丈夫每天晚上都陪著你嗎?看你的皮膚滑了不少喲。”

男人在無數的女人身邊周旋都隻是想要保住永遠的愛情,可是如果她先背叛了自己,是不是如果他先背叛對方,就不會心痛了。

原來男人對女孩太好都是因為對不起她。

而他從來都沒有柳業對他好的十分之一,他除了隻睡她之外,幾乎沒有為她做過任何一件事。

“我會交房租的。我一定會交的,煩請你一直都不要我租住的地方出租給別人,不然我會發瘋地把你這棟房子都燒掉,就算是我去坐牢,我也要守著我租住的地方隻容得下她一個人。”

“混蛋!你是不是瘋了!你的女人還會願意陪你這麽久,她真的是夠偉大的,我佩服她!超級佩服她!我想隻要是女人想要陪在你的身邊,最後都隻會去死。”房東氣得口不擇言地掉頭離開了。她不想跟不良大叔說話。

一個二十八歲而一事無成靠女人養的男人,有什麽用?她的兒子才十六歲都會掙錢了。

葉世風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就好像是對於世上的女人都無所謂了一樣,她們死了又怎麽樣,他現在對女人根本沒感覺才能對著她們嘻嘻哈哈地調戲和玩弄。

如果他還保持著對柳業的一絲尊敬,他不會對著柳業嘻嘻哈哈地調戲,那是不正經。原來這個世上所說的‘不正經才是真正的深情’,是的,他對柳業的深情,隻能表現在他對其他女人的不正經上。

柳業怎麽還不回來?怎麽還不回到他的身邊責備他不該這樣,是不是忘了回家的路了。

他不知道現在他要往哪裏走,也隻能走在她走過的街道,他隻要還能走在她走過的地方就能很輕易地想起她。

他遠遠地就能看到了餘芳芳,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巧地出現在他的麵前,難道她是算計好了要出現在他的麵前嗎?這個女人還真惡心。

就像是無數次認為柳業很煩,除了晚上發生關係的時候稍微可愛一點之外,他現在對於任何女人都抱著厭煩的情緒。

不就是仗著他相信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他而傷害他嗎?一個男人傷害她就自殺把他當成什麽了?本來他是悲傷的,越想越悲憤,她就不能想想他都沒有怪罪她,她怎麽能夠這麽隨意地離開他?

自殺?這麽點事就要自殺?就算是她當個啞巴聾瞎子,一輩子拖累他,他都不想見到她輕生。

他跟著餘芳芳,他想要見到死去的柳業痛苦,如果她能感到痛苦,他就想讓她知道他就是活膩了,她來啊,他等著她來。

餘芳芳感覺到有人跟著她,但是她就是遲遲不回頭,她想著她曾經是退役特種部隊的人,她過去得罪了不少人,她也是想要好好陪著他們的。知道他們是壞人還不停地禍害人生,她才要把這個世界的壞人都製裁了,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法律,那些壞人更是為非作歹。

讓餘芳芳覺得網絡不靠譜的就是,這個世上的人都是一會兒好得不像話,一會兒壞得像是露出了真麵貌,所以總是會讓人迷惑,實際上好人和壞人都是同一個人吧,所以好人就不要太沉迷網絡了。那是一個騙局,太危險了還守在那裏做什麽。

所以,每個戴著麵具網民都像是個神經病一樣試探著別人,被傷害了就要傷害別人了吧。

餘芳芳才不會喜歡上網,就算是上網也隻跟現實裏的人聊幾句,甚至都不經常上網了。忽然感覺到身後還有人逼近,黑影拿著匕首刺向她的手,她反應地很迅速,微微側過身抓著那個人過肩摔。

哢嚓一聲,不知道是骨裂的聲音,還是槍支掉到地上,還被人撿起來的聲音。

餘芳芳迅速地伸手摸出了腰間上的手槍,與那個臭小子對槍。

臭小子對著餘芳芳開了一槍,而餘芳芳對著那個人的腿開了一槍。

但是在他們對槍的那瞬間,葉世風完全就是撲了過來,他手腳利索地完全都沒有一絲猶豫。把對方給撞了過去,槍法也歪了一些,沒有打中餘芳芳的要害,也隻是打中了她的腿。

而餘芳芳的槍法本來很準的,本來是射中臭小子的膝蓋,但是卻被葉世風一攪合,隻跟他的膝蓋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