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死也不分手

葉世風的衣服都緊貼著身體,拉扯了一下衣服,才對著大媽說:“我要木耳啊,給多一點木耳……”那個大媽看到葉世風這麽帥,也真的舀多了一點點給他,又問:“還要什麽?”

“熱狗啊,章魚燒……”

餘芳芳拿著已經打好的飯盒,站在一旁看著他,發現他側過臉壞笑地看著她,她就有點臉紅。他要吃木耳、吃熱狗和章魚燒關她什麽事,他這個眼神怎麽讓她感覺有點怪怪的。

兩個人去到了飯桌那邊,隨意挑了個空座坐下來。

葉世風想要坐在餘芳芳並排的身邊座位上,可是餘芳芳執意要坐到他的對麵去,他就讓著她了。餘芳芳吃著胡蘿卜絲,看到葉世風在吃木耳,咳嗽起來了。

“慢慢吃啊,你那麽急幹嘛。你要不要吃熱狗?給你吃?或者我喂你吃怎麽樣?”葉世風壞笑地說。

“不吃。”餘芳芳嚼著白飯,接著吃土豆。

“那我喂你吃章魚燒,很好吃的。”葉世風接著提議說。

“這些東西……形狀不好看,不吃。”餘芳芳臉紅地拒絕了,這理由說地已經很直白了,她就知道他壞心眼,故意的,絕對。

“哎,我怎麽沒發現。是你思想不純潔吧,很好吃的啊。我好心給你吃,你不吃就算了,我吃。”葉世風無奈地說著,嚼著熱狗,似乎真的很好吃。

餘芳芳別過臉不看他,卻看到了隔了十米遠的飯桌座位上的張攀,她發現他在看她。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葉世風邊吃熱狗邊含糊不清地埋怨說:“你沒事看那個變態殺人狂魔第一嫌疑犯幹嘛,惹火啊?看他還不如看我啊。我比他帥幾百倍。”

“不是,我看到他看我了。”

“你真會找理由啊,你不看他又怎麽知道他看你。”葉世風吃了熱狗的最後一口,津津有味地咽下去了。

餘芳芳看到張攀那陰霾不散的臉,動了惻隱之心,說:“雖然你老是說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每次看到他總是一個人吃飯好像有點可憐。”

“你要真的覺得可憐,他說你如果可以當他的女友這種話的時候,你就該心軟……說不用死心,這樣子的話,或許還有用。”葉世風似笑非笑地說著,咬了一口章魚燒。

餘芳芳臉色有點不好了,本來以為他是有點喜歡她的,冒著淋雨都要到她的身邊,陪她吃飯,可是他現在這樣說,是要把她推向其他的男人嗎?他是故意這樣若即若離來拉攏她的心嗎?

“下次。下次我就那樣說。你滿意了嗎?”餘芳芳索性就故意這樣順著他的話答應了。其實她也聽不懂他說的‘這樣的話,或許還有用’是什麽意思,她也不問。

葉世風注意到張攀起身把那盤吃了兩口雞腎的飯倒了,還走得挺急的。

“吃腎補腎嗎,他會不會有點腎虧?”葉世風自言自語地說著,似乎也不著急餘芳芳那樣說。

他越是這樣心不在焉,餘芳芳越是不高興了,她心想自己是警花,想要她當女友的男人還不多著,葉世風有點怠慢她了,她就覺得失落,不高興,連因為他而心情不好都覺得不值得了。

餘芳芳開始專心吃飯,再也不多看葉世風一眼,她吃著土豆,覺得土豆真是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坐在他的對麵吃,才覺得特別好吃。她心想無論心裏多麽不痛快,絕對不能虧待了自己,該吃都要吃,感覺有點著涼了,待會自己去校醫看看拿點藥吃。

葉世風吃完飯了,正想對餘芳芳說,一起去公園逛逛之類的話,抬頭卻看不見餘芳芳了。他剛才在關注嫌疑人,一時忘了顧及餘芳芳的感受了,伸手拍了一下的自己腦袋,懊惱地自言自語:“是不是因為看到那個木頭,不自覺就想跟他比,不想輸給他,自己就成了工作狂了啊。”

葉世風站起來就四處張望,匆忙地下樓,一樓擠滿了學生,他看不到餘芳芳的身影,無意間望向外麵,門外的暴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地麵上濕漉漉的,還殘留著積水。

他拿起手機就想給餘芳芳打電話,可是,電話碰巧響起來了。

屏幕顯示來電電話是林東鎖打來的。

“喂?”葉世風知道應該是關於案子的,所以毫不猶豫地立馬接通了。

“師父,你吃完了嗎?我在你的公寓門口,我們討論一下那個案子吧,我把筆記本都帶來了。就是看到現在雨停了,我才給你電話啊。談戀愛的事情不急吧?現在先解決案子好嗎?遲一點說不定又死人了。”電話那頭傳來焦慮的男人聲音。

葉世風閉上眼三秒鍾,又睜開眼,眼底已是一片冷靜了,說:“好。我馬上到。”

這時候,餘芳芳走到校醫室門口又打了個噴嚏,打了個寒顫,好像被什麽盯上的感覺,她回過頭,看身後好像又沒什麽人在看她,那種感覺也淡了很多。

“小芳芳,你著涼了嗎?”白千古喚了她一句,就把手裏的毛衣丟到一邊了,往她站的位置走了過去。

餘芳芳硬著頭皮,看向笑得陰森的白千古,語氣不自覺地就弱了幾分,說:“老師,我有點著涼了。開點藥,我早點睡就沒事了。”

“好孩子,還是一如既往地獨立和堅強。你是我想看到的樣子,嗯。”白千古慈愛的語氣說完,伸手想摸她的頭,卻被她敏捷地躲開了。

餘芳芳第一次低著頭,並且露出了有些疲憊的樣子說:“我不再是過去你口中的小芳芳了,請你不要再摸我……”的頭,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無防備的她被白千古忽然伸手,往她後腦勺重重一擊,她便昏倒在她的懷裏了。

“外麵那麽亂,還是在我這裏躲一天吧。不能讓張攀那炮灰毀了你。”白千古歎息地說。

保安室這時的確很亂,蕭樂宮甩開了孫侯的手,說:“你真可笑,你不是要辭職嗎,辭職就分手。”

“死也不分手。誰說的辭職就不能在一起的,我可以跟你通電話,可以上網陪你,等你畢業,我也會去找你。”孫侯被她甩開了手,還是執意地從她的背後抱住她,盡量不發火地哄著她說。“我不會喜歡其他的女孩的,你要相信我,就算是異地戀,我也隻會喜歡你一個人。”

蕭樂宮也不再掙紮了,任由他抱著,有些失望的語氣說:“就算我給你機會,你就隻會在我的麵前一次次圓謊嗎?我沒有你也會過得很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無理取鬧,我什麽時候對你說謊了?你別這樣折磨我行不行,我對你不好嗎?我什麽時候用過你的錢了?”孫侯緊緊地抓住她,就好像他隻要一鬆手,她就會離開了一樣。他是那樣在意她,即便她不是他的唯一,他仍然還是不想失去她。

蕭樂宮感覺身心疲憊,她本來就是鄭展鴻的人,因為鄭展鴻教了她很多事情,算得上蕭樂宮的師父,如果他要離開她的話,她或許會挽留,雖然她的城府深,但是她畢竟是重恩情的人。孫侯總是因為鄭展鴻的事情跟她吵,她已經不止一次跟他說了,她和鄭展鴻根本就不是愛情,她隻是他的貼身隨從,隻是知心朋友。孫侯半信半疑,讓她很累,如果他要走,正好,她也要拋棄他了。

“我就是這個樣子的啊,我也是改不了的。你要是看不慣,我們就這樣分開吧。”蕭樂宮打定主意就是要跟他劃清界限了,反正他們之間沒有金錢拖欠,分開了誰也不損失錢財,可能精神上會有些難過吧,畢竟曾經相愛過。

“死也不分手。”孫侯固執地說。

這時,蕭樂宮並不覺得孫侯是愛她的,隻不過覺得他隻是被他自己感動了,所以沉迷在自己的癡情幻象之中不能自拔,他們之間的感情,她看得分明,已經淡到沒有了任何羈絆。隨便一點事情,就能擊垮他們。

別人的感情是越久越有韌勁,像酒一樣越老越香醇,而他們的感情卻是越久越像是一碗變質的粥,已經喝不下去了。

“你這種人是不會死的,你沒死,我們分手吧。”蕭樂宮冷淡地說。“你欠了幼京的錢,就還給她吧,不然就還給她的親人葉世風,別讓我鄙視你。一點信用都沒有的男人,你讓我跟你怎麽過日子。就算我們不能走到最後,也別讓你在我腦海裏的形象崩塌是吧?”

孫侯冷笑地鬆開了抱著她的手,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坐在凳子上,瞅著她那熟悉的臉龐,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不還啊,到了我的手的錢還她幹嘛,步幼京,我會記得她的好,但是我不還給她。”

“無藥可救。”蕭樂宮冷眼瞥了他一眼,就丟下一句話,就快步離開了保安室。走在校道上,蕭樂宮流淚了,她伸出手背抹了一把臉。哪個女生的青春不曾遇到過一個渣男?當他奪走了她的美好時光,然後相愛一場,她才明白了什麽叫撕心裂肺地哭,什麽叫沒心沒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