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虛脫昏迷

如果說這個世上,林朵昔最厭惡的東西是什麽,那就是謊言了。被華麗的糖果衣包裹起來,剝開的時候才發現不是你想要的糖果,而是長滿了青苔腐朽的木塊。你會失望,你會絕望,原來被騙也不過如此。

麵對梁白涼的汙蔑,林朵昔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梁白涼胡說又怎麽樣,看到梁白涼這醜陋的樣子,她真的是胃裏一陣翻滾,想吐了。

“你別胡說,我所知道的林朵昔不會這樣做的。我相信她。”葉世風的痞子口氣已經收斂了,現在的這個情況下,他沒有心情跟她們開玩笑。

林朵昔翻了個白眼,一臉厭倦地說:“哦,現在才裝好人嗎?是不是有點遲了?”

“你看你看,她現在變了,葉教官,你偏袒她,她就仗著你喜歡她,看她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梁白涼口無遮攔地說著,才說完就被葉世風拍了一下腦袋。

“你腦子裏裝什麽的。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她了?”葉世風沒好氣地說。這些女生真讓人頭痛,腦裏整天隻會想些愛情的事情嗎?不懂得其他的了嗎?

林朵昔也在冷笑,她怎麽可能還想著葉世風會喜歡她,以前她隻是不敢承認,葉世風都不像是會喜歡別人,就算他真有喜歡的人,恐怕他喜歡的人也可能是餘芳芳,絕不會是她。梁白涼真沒眼力。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說:“還有其他的事嗎?沒事我就回宿舍睡了。”

“現在上課時間,你睡個毛!你們倆也給我去操場跑步,跑十五圈。沒跑完不能放學。”葉世風被她們氣得就要吐血了,這都是些什麽學生。這柔弱的女生又不禁打,他要是揍她們一頓,恐怕都起不來了。

“哦。”林朵昔一臉無所謂地就往外走。

“等等,你去宿舍換了製服再去跑步。誰讓你穿些不三不四的衣服來上課的。”葉世風注意到她的衣裙不適合跑步,馬上出聲。

梁白涼看到林朵昔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走開了,才偷偷地對葉世風說:“葉教官,她現在都變壞了,你還對她那麽好。你不應該對她那麽好啊,這不是毀了你地獄教官的名聲嗎?”

“你說夠了沒有?有沒有人告訴你女孩子太囉嗦會遭人討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她特別好了?是不是給你加兩圈要你跑十七圈,讓她跑十五圈,來證實一下我對她更好一點?”葉世風現在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偏偏梁白涼隻顧著說林朵昔的不是,忘了觀察葉世風臉上的怒火。

“啊啊啊,不用了。你對我們超級公平的,十五圈啊,好痛苦,我去跑了,可不可以再減少一點啊,我怎麽跑得完……”梁白涼可憐兮兮地看著葉世風,像是要哭了一樣。

“跑不完也要跑,再多說一句增加一圈。”葉世風不耐煩地下達指示。

梁白涼馬上捂著嘴巴,往教室外跑出去,心裏對林朵昔的怨恨又增加了幾分,她想要不是林朵昔,她也不用被罰跑,都是那個賤人的不對。

林朵昔並沒有去宿舍換衣服,她懶得回到那個厭惡的窩裏,然後又出來,她直接跑操場去了。跑的過程中,總是有女生想推她跌倒,她爬起來,連身上的泥土都沒拍掉,就抓著那女生扭打起來,這次李半城和李暗渡上前拉開她們了。他們都覺得林朵昔變了,但是他們居然不討厭她現在這個樣子,覺得現在的她會反抗,挺有新鮮感的。

林朵昔最後還是昏倒在訓練場了,那是她跑第11圈的路上。有幾個男生想抱起她,但是都顧忌到鄭展鴻,都不敢行動。最後還是蕭樂宮跑去通知了葉世風,葉世風才跟著跑過去橫抱起林朵昔,送她去校醫室。

看到她衣服上的泥土汙跡,還有她臉上的抓痕,就讓他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疼。他現在就好像看到了他的徒弟林慕昔。

“哦,葉教官啊,哦,這女生……”白千古看到昏迷的林朵昔,裝作不認識她地問。

“我的學生林朵昔,她昏迷了,你看看。”

白千古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瞳,給她把脈,聽她的心跳聲。葉世風就站在門口,看著校醫室外的風景,他現在要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怒火升騰地讓他差點就想掐死林朵昔。他叫她去換製服,她不肯換。打她的電話也不接,現在他知道,她應該是故意不接電話了。她是不是想氣死他?還是擔心她什麽原因才昏迷的,他走進去,看不見隔著布簾的病**躺著的林朵昔。

“她身體有點虛脫了。給她簡單做了全身的檢查,她有男朋友了吧,她的身體上有吻痕,而且那個地方有點腫,加上運動過度,才昏迷的。我待會給她開點補腎的藥,讓她多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沒事的。建議近期減少她的運動量吧,她熬不住的。”白千古拉開布簾,露出一臉心疼的樣子,又說。“唉,現在的女孩子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葉世風氣得差點就要掀桌子了,好不容易將怒火按捺下來,壓抑地說:“請你務必將她的病情,堅持保密原則。”

“當然。”白千古說著,就向他眨眨眼,假睫毛也抖了抖。

現在他氣在頭上,哪裏還有心情看美女,他也知道她對他有好感,老是頻頻向他放電。他的桃花運真好,他有點自嘲地想著。

“我還在上課呢,她就交給你了。”

“嗯,放心吧。”

葉世風快速地離開了,不然他也保不準自己還能忍到什麽程度,她居然昨晚跟男人發生關係了,真是氣死他了,她要毀了她自己嗎?聽她姐說,她都沒有男朋友。不知道她昨晚跟了什麽男人在一起,被占了便宜。他氣憤地想殺了那個男人。他一回到了訓練場就對著跑步的學生大吼:“快點,再快點。敷衍給誰看呢?跑那麽慢龜速嗎?

校醫室。白千古伸手給林朵昔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單,然後她就坐在一旁,抽著煙,看著她睡著的容顏。她真是像極了林慕昔的樣子,他自嘲地笑了笑。

“你現在不能到外麵亂跑,不然會死的哦。”他的聲音非常低,以至於昏迷的林朵昔根本聽不見。

張攀又走進來了,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說:“真鬧心,我剛才找餘芳芳說話。她對我愛理不理的。還是你好啊,昨晚跟你在一起,可開心了。”

“你別貧嘴了。你要是動得了葉世風,你早就動了。你就是動不了他,就別瞎折騰,讓我來。知道嗎?”白千古說完了,就拿著煙頭就往一旁的張攀手臂上一戳,冷眼都沒有眨一下。

“啊啊,古姐姐,疼,疼疼呢。”張攀手臂抖了抖,忍不住喊疼說。

“我是醫生,弄疼了你,我會治好你,怕什麽。”白千古說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拿起消毒水和燙傷用的藥膏。

張攀艱難地咽了咽唾沫,她果然還是老樣子,愛折磨人。他伸開了手臂,給她治好他,然後無聊地看向一旁的昏睡的林朵昔。她的臉還有泥土的汙跡,但是也難掩她的美麗。

“哇,這個不是校花嗎?我想摸摸她……”張攀蠢蠢欲動地說。

白千古手裏的棉簽故意用力按著張攀的燙傷傷口,疼得張攀齜牙咧嘴的喊著:“好好,不碰她,不碰。”

“這個孩子是我先選中的。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弄死你。我現在不方便離開大學,你幫我查查,昨晚誰碰她了,具體一點的資料。”白千古冷漠地說。

“很多年前,你不是說過了餘芳芳是你選中的人嗎?怎麽現在她又是你選中的人。”張攀百思不得其解了,他倒是不介意這些,反正她是女人,他忍她。

白千古想起來餘芳芳,就揚起一抹陰森森的笑容說:“她?如果看到我,我想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呢。餘芳芳已經是成品了啊。林朵昔還是塊未經雕琢的玉石,由我來完成。”

張攀心裏毛毛的,還好他不是她選中的人,怎麽覺得她有種地獄使者的感覺,不過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他表麵附和地笑了笑說:“是,是。那我幫你去查一下。我上午沒課,下午才有課。”

“你另外一個身份得拚了命也要保住。除了葉世風知道,沒人知道了吧?”白千古叫住了他。張攀嘿嘿地笑了一下,凶狠地說:“其他知道的人,都會意外死了。”

白千古像是想到了什麽,向他招手:“過來,你先別走。教她抽煙,教會了,你再去辦事吧。”

“為什麽你不教,要我教?”張攀不滿意地說,又不準他碰她,又要他當壞人。

“嗯?你真不教?”

張攀馬上就跑回到了白千古的身邊,向她鞠躬了一下,畢恭畢敬地說:“白哥,我怎麽可能敢不聽你的話?”

林朵昔醒來的時候,感覺口渴了,就想要下床。她就看到白千古用一次性塑料杯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她想喝,但是她對於世上一切都感到厭倦,想都不想就揮開了,那杯水就笨重地跌落到地上,濺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