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話癆,高漸離!
被嘲諷顧長生也不生氣,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大媽給鄙視了。
白素貞依舊懵懵懂懂的問:“師父,什麽是土包子啊?好吃嗎?”
顧長生滿頭大汗,無語道:“就你這樣的,就是標準的土包子!”
“我是土包子?”
白素貞疑惑不已,見顧長生已經進城,連忙抬腿跟上。
鹹陽城有內城,再城之分。
內城便是達官顯貴,巨富商甲所居住的地方,而外城則相對平民化。
集市,酒館,茶攤,應有盡有。
顧長生也是切實的體會了一下,秦朝時候的風土人情。
白素貞更是逛的津津有味,就像一個好奇寶寶,看見什麽都會去拿起來看看。
等到了集市,看見賣小首飾的攤子,更是眼睛發直,再也挪不動步子。
不說話,手卻拉著顧長生的衣角。
顧長生一開始沒明白,等看過去以後懂了。
隻能感歎,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妖,愛美的心是不會變的。
拿出幾個銅板給白素貞,讓她自己去買。
白素貞這才鬆手,高興的跑過去,不一會便回來,銅板已經花完,頭發上多了一個木簪子。
看她笑容滿麵的樣子,顯然是很喜歡的。
逛到中午,見到一家酒館,顧長生走進去要了幾個小菜和一壺茶,然後便靜靜等著上菜。
酒館生意不錯,在師徒二人坐下之後,很快其他桌子也被坐滿。
原本清淨的酒館也逐漸熱鬧起來。
顧長生並不覺得厭煩,聽著幾桌江湖中人,聊起江湖傳聞,倒是覺得挺有趣。
而正在這時候,酒館門口,一個麵容俊郎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了看酒館內,隻有師徒二人桌旁還有空位,輕輕一笑,非常自來熟的走過來坐下。
顧長生抬頭,似笑非笑的看向這人,以及他手中那把還算不錯的名劍。
來人似乎並不覺得尷尬,微微一笑道:“在下高漸離,我於兄台一見如故,不介意拚個桌吧?”
高漸離?
嗬嗬!還真是巧了啊!
剛來鹹陽就遇到前世耳熟能詳的名人!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也算流傳上古了!
顧長生笑著搖搖頭:“不介意,高兄請便!”
“多謝!”
高漸離拱手,看向白素貞,也是禮貌的點頭。
遇見了名人,顧長生不免有些新奇,就跟高漸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但漸漸的,卻發現這個秦朝有名的音樂家,似乎還有話癆的潛質。
往往隻要顧長生回答一句,他就能滔滔不絕的說上半天。
音樂,武功,江湖趣聞,每個話題都似乎能說上三天三夜。
到後麵,顧長生隻要隨便回應一句,他就能興致勃勃的繼續說。
“兄台,我行走江湖多年,無論哪家的江湖秘聞,都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高漸離自得的喝了一口茶,見顧長生隻是點頭,又繼續說起來:“就說這鹹陽城,近日也發生了一件奇事!”
“哦!說說看!”
顧長生隨口敷衍。
高漸離道:“就在前幾日,鹹陽城內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和尚,自號烏雲禪師,還說自己乃是佛陀轉世,進入人間來普度世人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哦,哦?”
這下顧長生倒是有了幾分興趣,詢問道:“什麽樣的和尚,高兄可見過?”
“兄台算是問對人了,我卻是趕巧見過一麵!”
高漸離說到這裏,收起臉上的玩笑之色,反而變的十分認真:“隻能說,這個和尚卻是有幾分神異之處,且不說他那些奇怪的本事,但說武學修為便深不可測!”
“至少以我的本事,看不透!”
聽到這話,顧長生臉上的表情玩味起來。
高漸離的修為,在墨家是僅此於墨家巨子燕丹的存在,這整個天下,不說趕上第一梯隊,那也屬於超一流水準。
能讓他看不透,並且評價一句“深不可測”,就證明,這個和尚確實不簡單。
有機會,倒是要見識一下。
顧長生心裏想到。
見顧長生沒說話,高漸離又神神秘秘的道:“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烏雲禪師所圖不小,隻鹹陽城內,幾日以來他便已經發展了不少信徒!
今日又有消息說他進了鹹陽宮,想來是抱著用手段折服嬴正,從而讓整個大秦信仰佛教的念頭。
到時候才是人人信佛,全部歸西,大秦完蛋嘍。”
顧長生聽著前麵,覺得還算正常,但最後一句,差點笑出聲。
問道:“高兄為何這麽說?”
高漸離撇嘴,十分不屑道:“他講的那些教義,我也聽了幾句,簡直荒謬絕倫!
什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惡人放下屠刀就能成佛?那被殺之人,豈不是都白死了。
而好人想要成佛,就要一輩子行善事,行夠十輩子,成就十世善人才可以,兄台你說,這算什麽?
誰還會做善人,直接做惡人成佛多快?
若真的如此,長此以往,那西天的神佛,不就全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如此稀奇的教義,若在大秦風行,那還能不亡國?”
聽到高漸離這個古代嘴炮的吐槽,顧長生簡直想給他點個讚。
這理解能力,直指本質,一步到位!
隻能說,太精辟了!
“高兄,你這人,實在有趣!”
顧長生起身,道:“這頓飯,我請了,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罷,帶著白素貞,已經走到酒館門外。
高漸離一愣,起身追出酒館,看著顧長生的背影,大聲詢問道:“兄台,不知你是何門何派,你我一見如故,日後有時間,我也好找你喝酒!”
顧長生沒回頭,繼續往前走,擺擺手道:“劍宗,顧長生,歡迎高兄前來做客!”
“劍宗?”
高漸離在腦子裏轉了幾圈,愣是沒想起江湖上有這個名號。
隻能再次大聲喊道:“顧兄,你現在要去做什麽?需不需要在下幫忙?”
“多謝高兄好意,我隻是去見一故人,順便看看能否避免大秦亡國,在下一人足以!”
說話間,顧長生師徒二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