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證之罪

李飛料到江文會這樣說，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前後的回答很明顯矛盾了。

“警察同誌，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就是對一些事情特別有印象，但是對於一些細節卻忘了呢？”江文不慌不忙地說著，他的話讓李飛聽得很不是滋味，再一次讓他開脫了。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這兩張圖片會不一樣呢！這個人總不會憑空多出來的吧？”李飛食指敲著圖片中副駕駛的男子。

“從後座坐過來的唄。”江文很隨便地說著，李飛正想說著什麽，可被江文給堵住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高速公路不能停車換座位是吧？可這不是歸你們管的吧！”

江文猜中了李飛心裏想的，隻好狠狠地撇了一眼他，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了，“你同事三更半夜地帶著個鴨舌帽，是要準備去做什麽不見得光的事情吧！”

“這你就得問他了！”江文囂張地避開李飛的問題，他將雙手放了下來，身子向背後靠著椅子。

“他叫……”

“魏東偉！”還沒有等李飛問完，李飛直接拋出了對方的名字。

透過玻璃，我能看到李飛那在桌子下麵右手緊緊地拽緊了拳頭，他恨不得將江文按住暴打一頓，隻不過在他臉上同樣是看不出絲毫的憤怒。

“那你非法改裝車輛，這又怎麽說呢？”

“警察同誌，我說過了，關於高速公路和車輛，這是車管所和交通部門的事情，你問這些顯得有點越俎代庖了吧？”江文的扭了扭脖子，鬆了鬆筋，故作輕鬆，好像整個審問過程讓他覺得很無聊一樣。

“江文！你殺害了你的妻子和兒子以及你妻子的情人，三條人命，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以為逃得掉嗎！”李飛的耐心慢慢被江文磨盡了，站起來狠狠地警告著江文。

江文先是沒有反應過來，轉而輕笑了一聲，“證據呢？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人，但是你們有證據嗎？”

“那三具屍體就是在6月13號晚上被拋屍的，而你的車在這個時間段內出現在京瓊高速公路，總不會這麽巧吧？”李飛盡量地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江文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李飛，臉部像是麵癱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的車輛改裝成敞篷跑車，這正好滿足你拋屍的需求，你車輛副駕駛進出高速公路路口時顯然不一致，而你車胎的胎壓也有明顯的變化，這些你又怎麽解釋呢！”

李飛緊緊地盯著江文，鏗鏘有力地說著。

“說完了嗎？嗯，似乎是這麽個推理過程，但我始終沒有看到你有直接證據啊。”江文撇了撇嘴，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轉而又將一個個問題拋向了李飛，“我承認，我確實在京瓊高速公路上出現過，而且我的車子也確實存在很大的問題，但是你們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我拋屍嗎？是有證人看到了？還是你們有攝像頭拍攝到我拋屍了呢？”

“你……”江文抓住了李飛的痛處，這也是整個案件最致命的弱點，正如江文所說的那樣，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江文就是凶手，所有的推理都可以被他用借口來推翻。

“你是一名化學老師，那你肯定知道氰化鉀吧！”李飛換了一種思維，江文可不是一般的老狐狸，這讓李飛有點束手無策。

“氰化鉀？”江文反問了一句，“當然知道，這是一種劇毒的毒藥，中毒後可以使人在幾秒鍾內出現閃電樣死亡！”

和李飛一樣，在外麵觀察的我沒有想到江文會如此的坦白，好像他妻子被害死了他一點懺悔之心都沒有。

“很好！”李飛緊緊地接著江文的回答，“那你作為一名化學教室，你們實驗室應該有這種藥品吧？”

江文沒有說話，又一次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李飛。

“換句話說，你接觸到氰化鉀的機會應該是有的吧？而且還很大。”李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圍著審訊室裏麵的桌子轉著。

“警察同誌，照你這個思維，我們化學實驗室裏麵的每一位老師都應該是凶手吧？”江文的眼睛並沒有隨著李飛的轉動而飄忽不定，而是緊緊地盯著桌麵上的照片看著。

李飛還想繼續問下去，但看到林老師敲了敲審訊室的門，就暫停了審問。狠狠地瞪了江文一眼，然後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