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長公主傾城
第196章 長公主傾城
顏歡病了,白若蘭看著女兒本來就不大的小臉變得越來越小,急得嘴上都冒泡了。
白家的幾個大舅都隻差沒住在顏家,天天給顏歡把脈問診了。
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顏歡是心病。
白詩琪也是變著法子的在顏歡麵前逗樂子,但顏歡還是臉上越來越沒有血色。
白詩琪是大概知道一些事情的,在顏歡病倒一周後,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帶著琉璃一起去了歐陽府。
但是畢竟顏歡和歐陽夏訂親沒訂成,自己殺上門去一定不受人待見,兩人一商議,就決定守株待兔了。
歐陽府斜對麵有個小茶館,兩人在那裏整整坐了一天,終於等來了歐陽夏的馬車。
隻是,歐陽夏下車後,兩人發現他並沒有轉身直接進府,而是扶著一個人下了馬車。
女子身段婀娜,舉止端莊,輕輕一笑,讓花容失色、星月無光。
白詩琪和琉璃都不是溫婉的性子,想著顏歡現在還抱病在床,而歐陽夏卻已經另有新歡,一下子就站起來往那邊衝了過去。
一下馬車,歐陽夏就感受到了這兩股殺氣,還以為是哪路仇家前來尋仇,正準備四處看看,就發現兩個女子直衝衝的衝了過來,為了身邊女子的安全,連忙讓她又坐回了馬車。
轉首過來定睛一看,居然是白詩琪和琉璃,有些意外。
白詩琪見歐陽夏讓那女人又坐回了馬車,以為他是看見自己了心虛,連忙快步走到他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叫道:“好你個歐陽夏,還真是小看你了,當初見你還算老實,現在居然這般欺負歡兒,歡兒為了你都病倒了,如今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你居然在這裏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我倒要看看,那個狐狸精長什麽樣子。”
歐陽夏聽說顏歡病倒了,心裏一痛,她病了?怎麽會病了?是受涼了還是怎麽了?不過,她自己也是醫生,還有白家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見白詩琪要掀馬車的簾子,連忙一把抓住了她,將她往後麵一帶。
這裏麵坐的,可是長公主,白詩琪是歡兒的表妹,自己可不能讓她有事,衝撞長公主,可是大罪。
白詩琪見他居然為了那女人對自己動手,真是氣得頭都有些暈了。
大聲說道:“歐陽夏,我們家歡兒可算是瞎了眼了,行,這種女人,不看也罷,我還怕汙了我的眼睛,琉璃,我們走,我這就去告訴歡兒,讓她死了這條心。”
歐陽夏見白詩琪拉著琉璃要走,開口說道:“是她不要我的。”
白詩琪瞪了他一眼,還是走了。
哼,這些臭男人,自己做錯事,還要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歡兒若是不要他,又怎麽會因為他病倒?
望著白詩琪和琉璃離去的背影,歐陽夏心裏一陣酸澀,這些天一直壓抑著心裏的痛,仿佛找到了一個引子,突然就湧了出來,那股子痛,讓自己幾乎有些站不穩。
馬車簾子掀開,夏傾城看著麵前失魂落魄的男子,心裏也是千般不是滋味,麵前的人,終於也要離自己遠去了麽?那個曾說過會一輩子保護自己的少年,終於成了別人的良人了麽?
開口說道:“她們說的歡兒,就是承君喜歡的那個姑娘吧。”
歐陽夏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一個人,連忙開口說道:“長公主,剛才詩琪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還請您恕罪。”
夏傾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歐陽,以前你都叫我傾城,何時,我們也要如此生疏了麽?”
歐陽夏低著頭,沒有說話。
兩人一陣沉默。
過了半晌,夏傾城才開口說道:“歐陽,謝謝你。”
歐陽夏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開口回道:“其實都是承君的主意,你不需要謝我。”
夏傾城臉色一白,但隻是片刻,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婉,繼續說道:“算了,今日我就不去府上叨擾了,你跟伯母說一聲,我下次再來吧,過幾日,我還要回青國做些準備,若是事成,以後咱們就可以和以前一樣,經常見麵了。”
歐陽夏薄唇輕啟,想說什麽,但夏傾城不待她說,就拉下簾子,讓車夫走了。
和從前一樣麽?恐怕,大家都已經回不去從前。
輕撫腰上的木墜,心裏的痛更烈,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歐陽府的門前。
白詩琪和琉璃離開之後,真是越想越氣,難怪歡兒會病倒,一定是歡兒也發現了什麽,所以才說不定親了,自己還以為是歡兒任性,對感情太多矯情,現在看來,都是那個該死的歐陽夏,那個臭壞蛋,居然腳踏兩隻船。
自己一定要告訴歡兒,讓她早點死心,不要再把心思放在那種男人身上了。
要說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其實也沒什麽,隻是這白家的家規就是男子不可朝三暮四,所以也難怪白詩琪會這般氣憤,這要是換成別的人可能也沒這麽激動了。
隻是走到顏歡院子裏時,琉璃拉住一臉氣憤的白詩琪說道:“表小姐,真的要告訴小姐麽?”
白詩琪回道:“當然要說,女人都要帶回家了,幹嘛不說?”
琉璃開口說道:“或許是我們誤會了呢?我們現在告訴歡兒,不是讓她更難過嗎?”
白詩琪抿著嘴唇,心裏也是一悶,是啊,歡兒現在這樣,自己現在還給她說這個,不是讓她雪上加霜嗎?
正在糾結之時,屋內傳來一個聲音:“我沒事,你們放心吧。”
好吧,歡兒最近一直臥病在床,還以為她在內室,沒想到,她今天居然起來了,還就坐在這邊窗邊,這下闖了大禍了。
兩人相視苦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見到顏歡衣衫單薄的坐在那裏。
白詩琪連忙走上前去,拿起一旁貴妃躺上的外套,給她搭在身上:“你怎麽起來了,也不加件衣服,雖然氣候轉暖,但屋內還是很涼。”
顏歡笑著說道:“我哪裏就有你們說的那般脆弱了?你們也知道,我沒病,隻是最近有些累,看把你們緊張的,搞得我好像怎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