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異變起

第142章 異變起

對於自己來說,那些草藥是很重要,但是人命卻是更重要的,哪怕是心疼草藥,隻要夭夭沒事,那自己也是無所謂的。

畢竟,人命大於天。

而現在,這些草藥救了她的命,卻被她說的如此不值得一提,卻是讓顏歡火不打一處來。

此時的夭夭心裏也是忐忑不安的,其實之前她的心態已經被顏歡揣摩得七七八八了,顏歡說的沒錯,之所以顏歡沒有感覺到空間的異動,確實是夭夭做了手腳,因為自己當時差點出事,實在是沒有顧上那麽多,居然把顏歡最為寶貝的草藥吃了個幹淨。

事後,自己也十分懊惱,心虛,害怕。

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而現在,被顏歡這般指責,心裏難免就有些慌了。

強扯著嘴角,笑著說道:“歡兒,咱們先進去說吧,這個花房,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裏麵可好看了,比你那個茅屋,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顏歡沒有說話,還是冷著一張臉,不過站著說話確實也不太舒服,先進去再說吧。

走進花房,裏麵和外麵截然不同的風格,外麵是姹紫嫣紅,一片絢爛,裏麵卻是十分素淨,顏歡仔細看了下,發現所有的家居擺設居然都是這棵樹雕刻而成,所有東西居然都是渾然一體。

不僅如此,這裏麵的空氣,仿佛與外麵的還不一樣,怎麽說呢?就是一種泥土的芬芳。

聞著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夭夭見顏歡麵色有些緩和,知道她也是喜歡的,連忙上前一臉巴結的說道:“歡兒,你看這裏是不是很舒服?我可是費了老大勁兒,才把這裏弄成這樣的。”

顏歡連忙收起自己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之前的淡漠之色,自己這還在教育孩子呢,可不能讓她成功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夭夭,我問你,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夭夭癟著嘴,滿臉的不自在,自己明明都已經努力討好她了,怎麽還是如此不依不撓?到底要自己怎麽樣,歡兒才能原諒你啊,那藥草沒了,本就沒什麽關係啊。

夭夭有些委屈,眼圈都溢出一層水霧,輕聲說道:“有了這生命之樹,這周圍所有的草藥都要比之前的那些凡間草藥好上百倍千倍,那些草藥還要來何用?”

顏歡有些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夭夭。

夭夭繼續說道:“歡兒姐姐,夭夭不明白,那些草藥真的那麽重要嗎?難道比起夭夭的性命還重要嗎?姐姐不知道,那日有多凶險,當時姐姐和琉璃都不在,夭夭有多驚慌,多無助,若不是吃了那些草藥,本命樹變異,姐姐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夭夭了,可是姐姐都沒有安慰夭夭,夭夭對姐姐來說,真的就那麽不重要嗎?”

顏歡聽她說的凶險,心裏又生出些許自責,柔聲道:“夭夭,你覺得姐姐是因為那草藥,所以才會那般?你再好好想想,自己真的沒有錯處?”

夭夭出世之後,沒有接觸別人,唯一相處的就是自己,當初的她可以說就是一張白紙,那現在她變成這樣,就和自己有直接的聯係,自己又有什麽理由不好好教育她?

夭夭緊咬嘴唇,不再說話,自己錯在那裏,自己自然是清楚的,隻是要讓自己說出口,實在太難。

“夭夭,你也是草木所化,對於這空間的一草一木,也該抱有憐憫之心,既然受了恩惠,就該心存感激,可是從我進來開始,你話語裏對於那些藥草,就沒有感恩之意,言語裏盡是些詆毀之意,讓我怎麽不生氣?你若是還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那也就當我白說,你說這生命之樹周圍盡為靈藥,所以可以不用理會當初的那些低等草藥,可是,這和做人的道理是一樣的,你現如今待我恭敬,若是以後,有一個地位權勢皆比我高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輕賤於我?”

聽顏歡說道這裏,夭夭連忙麵色驚慌的搖頭說道:“姐姐,不會的,夭夭不會這樣對姐姐的。”

顏歡歎了一口氣:“為人處世都是一個道理,姐姐隻希望你以後行事要多想想,不要一味隻顧自己,很多事情,錯了就該糾正,你若一開始就跟我說清楚,我肯定不會生氣,畢竟,對我來說,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但你之前那般作為,就讓我無法接受了。”

夭夭低著頭:“夭夭知道錯了,姐姐別生氣了。”

“我也隻能言盡於此,你聽進去也好,沒聽進去也罷,這都是你個人的造化,今天我也累了,就先出去了。”

夭夭有些驚慌的說道:“姐姐不再多留一會兒嗎?這裏許多靈藥定是姐姐從未見過的東西,我帶姐姐去看看。”

顏歡搖了搖頭,今天說了這麽多,也沒了剛進來的那份心情,還是下回再看吧。

夭夭雖然嘴上說知道自己錯了,但她答應得太快,快到幾乎都是沒有思考,就直接脫口而出,其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也隻有天知道了。

不過她本就是靈體野生,沒有父母的教導,沒有社會的約束,行事自是要隨性一些,道理自己已經說給她聽了,至於她以後的路,就隻能自己走了。

顏歡沒有再去深究那所謂的生命之樹,還有那自己聞所未聞的靈藥,就出了空間。

出空間後,顏歡想了想,叫來琉璃,讓琉璃沒事去空間多看看,並說了空間的變異,琉璃也是許久沒有進去,聽得目瞪口呆,一臉的不敢相信,當即就進去一睹為快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白若蘭也試探性的說起了顏歡和楊峰的事情,顏歡心裏也是有些無奈,直接對白氏說道:“娘,我和楊峰真的沒有什麽,我真是不明白你們,怎麽一個個都非要給我亂點鴛鴦譜,我若真有心儀之人,一定會告訴大家的。”

一席話,說得白若蘭也是目瞪口呆。

這世間,哪裏有女兒家能說出這番話來?如此坦然的提起自己的親事,臉不紅心不跳的,除了自家女兒,可能也沒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