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遇刺
第二百四十八章 遇刺
冬天的大雪過後,太陽又重新升了起來.地上的那一片雪白就好象毛茸茸的毯子,在它的映襯下,太陽公公好象是露出了久違的笑臉,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筱暖和宋墨城共騎一匹黑色駿馬,馳騁在那原野上。
“真的可以嗎?”筱暖窩在宋墨城的懷裏,興奮的說道,“我怎麽感覺有點不相信?”
入冬之後,宋墨城就說等到要下雪了,便帶著筱暖一起出來狩獵。
於是筱暖便開始在心裏期盼著下雪了,因為她還從來沒有在古代打獵,並且還是騎馬去的。
“傻瓜。”宋墨城笑著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每次帶著筱暖出來玩,都能發現她要比在家裏快樂很多。
想到這裏,宋墨城就覺得對自己的小嬌妻很是愧疚,話說自從成親以後,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帶她出來玩吧。
“等京裏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便帶著你去遊遍咱們南燕國的大江南北。”宋墨城直視著前方,目光凝重,表情嚴肅的說道。
筱暖自然沒有看到他的神情,但是也知道宋墨城是一個輕易不許承諾的人,今天他這樣說了,那以後肯定是會實現的。
隻是筱暖沒有想到的是,等這個承諾兌現的時候,會是那麽久遠的一件事情。
等到狩獵的時候,在嬌妻麵前,宋墨城自然是要表現一番的,這不,見到筱暖目驚口呆的樣子,宋墨城嘴角揚了揚,“要學麽?”
他拿著弓箭對著筱暖說道。
筱暖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那麽重,她這個小胳膊還是不要去挑戰這個極限了。
宋墨城哈哈大笑起來,“等回去給你做把輕一點的弓箭。”
筱暖白了他一眼,早幹嘛去了?擺明了忽悠她嘛。
“一會讓娘子嚐嚐為夫的手藝。”宋墨城揚了揚手中的野雞,“今天的一切都由為夫來效勞。”
侍衛們在一條溪水邊支了一個架子,筱暖便見到宋墨城開始動手處理獵來的野味來。
筱暖很是驚奇。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宋墨城。
人都說專注認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此刻的宋墨城就是這樣。所以當筱暖嚐到宋墨城做的東西的時候,立刻又開始犯花癡起來。
隻是好景不長。
“主子,出事情了。”一個侍衛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宋墨城。這是他們平日裏用來傳信的鴿子,除非出事情,否則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回京。”宋墨城看了一眼那紙條,將它仍在火堆裏冷冷的說道。
六皇子遇刺。此刻生死未卜。
算著時間,應該就是那會兒他和六皇子分開之後。
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宋墨城迅速的在自己的腦海裏搜索了幾個有可能的嫌疑人。然而現在想這些都為時過早。
“去將少奶奶的藥箱拿過來。我們在宮門口匯合。”宋墨城吩咐道。
希望他能夠渡過這一劫。
前世,直到他死,六皇子都還活的好好的,這一世。他不希望因為他原因,而改變一些人的命運。
“硯之,你放心吧。”筱暖握著他的手。“一定會沒事的。”
即便有事,她也會竭盡全力的將他救回來的。
宋墨城點了點頭。“對不起,本來是要帶你出來散心的。”
筱暖搖了搖頭,“我這樣就已經很開心了。”他那麽忙,卻還能想著要帶她出來,光是這份心思就已經彌足珍貴了,她懂珍惜,所以才會更加的愛他。
回去的速度自然是比來時要快的多,筱暖窩在宋墨城的懷裏,卻依舊能感受到冷冽的寒風不停的拍打著她們的身軀。
而此刻的宮裏,因為六皇子的遇刺而慌亂不已。
聽說皇帝大怒,本來就病重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而且還生生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就連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杜神醫也被招進宮裏來,出來的時候,一項淡定的杜神醫也神情凝重起來。
宮裏也因為他的態度籠罩了一層沉重的氣氛,宮人們做事愈發的謹慎小心,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怒了主子,而犯下殺身大錯。
而那些平日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子們,如今也都識趣的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宮殿裏不出門了。
當然,就連重新獲得禁足的淑妃娘娘這次也是學乖了,夾著尾巴窩在自己的宮裏,據說每天在抄寫佛經為皇上和南燕國祈福。
六皇子遇刺是在回皇宮的路上,再加上消息也沒有特意的封閉,於是幾乎在宋墨城得到消息的同時,那些勳貴之家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整個京城放佛也因為這件事變得凝重和不同尋常起來。
當然,這也是有例外的。
京城西南的某個宅子裏,男子站在窗前,望著院子外麵的雪景,聽著暗衛的稟告,嘴角揚了揚。
“仔細監視著,不要掉以輕心。”男子望著窗前的那株臘梅,輕輕的嗅了嗅,能聞到那淡淡的梅香,“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
“還是主上厲害,雙管齊下,事情一撥接著一撥,就算那位再怎麽修身養性,這次看到心愛之子遇刺,還能不動怒?”對麵的一位中年男子笑著說道,“這次看他還怎麽挺的過去?隻是可惜,沒有把他兒子殺死。不然……”
不然效果會更好,而且一箭雙雕。
看重的繼承人就那麽被殺人,皇上也一定會氣的吐血而亡。那個時候,正是他們主上行事的好時機。
“不急,不急。”男子搖了搖頭,“他想那麽輕易就去死沒那麽容易。孤要讓他嚐嚐看著家人一個個都離開他的那種滋味,想必一定很有意思。”
男子輕輕一笑,但是那笑容卻是比外麵冬雪和寒風還要冷冽。
“興國公那裏都處理好了嗎?”男子轉過身,坐在主位上,“別留下尾巴來,手法要做的漂亮一點。”
“主上就放心吧,已經都處理好了。到時候一切的矛頭都會指向他,跟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中年男子站起來恭敬的行禮說道。
主位上的男子嘴角揚了揚。
當年的事情,興國公以為他會不知道麽?對於叛主的人,他向來都是留在最後慢慢的折磨。
還有那個秘密,他以為他知道?
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