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太清安排,通天的決心!
玉虛宮。
太清、元始。
原本正在對弈的二人,如今的表情精彩萬分!
“不……怎麽可能?!”
太清驚呼出聲,周身的力量竟是完全控製不住!
全身上下靈氣波動,聖心交感天地,整個昆侖山的靈氣刹那間暴亂!
哪怕是聖人道場的玉虛宮中,也是掀起無盡亂流!
二人麵前的棋盤被亂流掀飛,玉虛宮之中各種物品紛飛,在太清驚訝的神情之下全部化作齏粉!
整個玉虛宮,通體散發出瑩瑩清光,抵禦著因他心神波動,而引起的亂象!
不遠處,那永遠在玉虛宮中亮著,從未熄滅的玉虛琉璃燈,此時都撲朔忽閃。
麵對這一切……
元始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手指的棋子已經化作齏粉。
粉塵隨著太清周身的亂流而紛飛,將他的道袍沾上不少灰塵。
昆侖山上,更是神雷轟隆作響,烏雲翻滾。
劈裏啪啦的雨聲,隨著震動諸天的驚雷落下,瞬間將整個昆侖山給打濕。
層層霧靄之中,燃燈、廣成子紛紛出手,迸發出道道神光,將闡教的各弟子給庇護,以防他們在這聖人之怒下而有所損傷。
“師尊,這是怎麽了?”
廣成子庇護著十二金仙,不可思議地看著玉虛宮中,那裏儼然已經是風暴的正中心,狂暴的靈氣化作龍卷風,攪動周圍天地,無情的碾碎著一切。
他搜遍記憶,印象之中從未見過師尊如此動怒的場景。
“好……好啊,不愧是通天!”
太清在玉虛宮中,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氣急的他反而笑了出來,看著金鼇島的方向,周身的層層虛空破碎。
他已經知道了通天的一切作為!
東方人族一統,人教自然是受到影響最大的!
正常情況下,人教與人族氣運相連。
人族一統不僅不會讓人教氣運受損,反而會增長人族氣運。
然而……
通天這次是真正的下了狠手,不再顧忌任何兄弟情義!
他不僅安排扶持了薑楚恒一統東方人族,更是讓薑楚恒尊截教為國教!
東方人族,薑楚恒治下,盡皆尊截教!
這個命令讓人教的氣運近乎腰斬!
反觀截教,氣運則是扶搖直上,強勢壓倒人教、闡教,為玄門三教之最!
“通天、通天……”
太清念叨著通天的名字,臉色陰沉似水。
一旁的元始,也是不遑多讓。
如今正是闡教、截教相爭的時候,大家都在真正的大戰爆發之前,想盡辦法的為自己造勢,增強自身實力。
通天無疑是成功的!
換言之……
闡教危矣!
“兄長,不要再搭理那西方教了,先把截教的隱患給處理了再說!”
“否則的話,恐怕不等我等處理了西方教,截教就要壓過我們,把我闡教弟子全都送到封神榜上了!”
“攘外必先安內,我二人聯手,先將東方局勢給平定下來吧!”
元始胸膛起伏不定,懇切地說著。
他同樣是怒極。
現在還沒開戰,闡教已經處處落於下風了!
太清並沒有立刻搭話。
不過,他已經沒有了先前那風輕雲淡的模樣。
人教根基受損,對他的影響之大,讓他已經完全無法淡定了。
他雖是功德成聖,但這些年來,也在一直尋找該如何逐步擺脫天道聖位的製約。
人教,無疑就是他所有安排之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費盡心思的謀劃,卻讓通天偷家了,這讓他還怎麽保持淡定?!
好在,他終究是聖人。
強忍住了自己的怒氣,順著元始的話,開始仔細考量了起來。
一番思考之後。
太清反而搖搖頭,吐出兩個字:“不可!”
“如今人族變化劇烈,卻也正是你我兄弟二人趁機謀劃的時候。”
“截教借薑楚恒的手,一統東方人族,勢必會和西方人族正麵對上。”
“我們恰好可以利用截教,讓截教和西方教爭鋒相對,借助西方教的手,替我們打壓截教!”
他想的卻恰好與元始相反。
元始要先安內,他卻要借刀殺人,借西方教處理了截教!
聽著太清的話,元始也是思索起來,片刻後無奈問道:“兄長說的有理,可西方教、截教,我等都無法輕易驅使,事情怕是不會按照我們想的來。”
這些年來,截教和西方教並沒有什麽大衝突。
兩教一直相安無事,豈是那麽容易挑撥的?
太清逐漸將心中的怒氣按捺下來,沉聲開口道:“我在西方有一些暗手布置。”
“我人教先前曾經在西方暗中傳道。”
“那大商的八百諸侯,已經有數十諸侯都是我人教的信眾,隻要我做出安排,數十路諸侯一同造反,足以挑起西方人族的動亂。”
“西方教對人族極為看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屆時,我們就可以做出這些諸侯乃是通天策反的假象,把禍水東引,看他們兩教廝殺就好了。”
他如此說著。
元始的眼睛驀然亮了起來。
連他都不知道,自家兄長什麽時候已經把手伸到西方去了。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元始也沉思起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以西方教那群人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染指西方人族的。
到時候,怕是一場亂戰不可避免了!
二人和接引、準提都是老對手了,自然知道這兩人雖然平日裏不擇手段,但真正需要出手的時候,也是不會膽怯退縮的。
“既然如此,一切就拜托兄長了,我願與兄長合力,一同推動此事。”
元始沉思良久,最終開口。
太清這才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擺擺手,周圍原本被他碾碎的一切,重新恢複到原狀。
與此同時。
通天在碧遊宮中,眺望著遠處。
他負手而立,臉色嚴峻而冷冽。
陽光透過雕窗的打進來,將他半邊身子照亮,另一半依舊處於陰影之中。
青年臉上滿是慎重,絕無半分略勝一籌的欣喜。
隻聽見他呢喃著。
“兩位兄長,喜歡這個我送出的大禮嗎?”
“隻是不知道,你們又會作何應對?”
他目光深沉,眼神堅決不已。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半分僥幸,寄希望於所謂的兄弟情誼。
曾經的三清已經是過去式了。
如今的他,隻是這截教的通天教主,保截教眾生平安。
若是這樣走錯了,那就讓他把南牆撞碎,一錯再錯,直到與截教一同墜入深淵之中吧。
“敢問兩位兄長,是依舊拘泥於利益得失,還是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