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九天玄女

雲天衝道:“兩位前輩,我想覺緣大師並非死於太極劍,令徒也不是死於大力金剛指下。”

二人一臉疑惑的看著雲天衝。

雲天衝道:“覺緣大師和武當四徒都可謂是江湖中的高手,他們五人同行,試想又有何人能殺的了他們?據在下看來,他們應該是先被人用暗器或者是某種毒藥殺害,然後再在屍體上製造假的死因,再把他們的屍體分開,顯然他們這樣做是故意挑起少林和武當的恩怨。”

眾人聽了一陣大驚。

木青道長道:“那又是誰這麽做的呢?難不成,難不成是天音王子?他輸了心裏不服想報複中原武林不成?”

雲天衝道:“不是天音王子,天音王子是敗在我的手上,如果他真想報仇的話也是去找我,斷不會冒這般危險挑起兩大門派的鬥爭,再說,天音王子在四月五日就死了,我是親手埋了他的,他又怎麽可能······”

“死了!”木青道長驚道,“他怎麽會死的?誰殺的他?”

雲天衝當即從懷中拿出那兩塊玉牌遞給木青道長。

木青道長接過說道:“這是······”

雲天衝道:“這是在天音王子和樂陵公主身上發現的。”

秦陽走上前去,拿起一塊看到,一臉大驚,道:“這是錦衣衛的腰牌!”

話一說出來眾人皆大驚起來。

秦陽道:“前些年京城有個大官前來武當燒香拜佛,我見他的隨從錦衣衛身上佩戴的就是這種腰牌。”

覺仁大師道:“看來此事定是朝廷所為了,那殺我師兄,害死武當四徒的也是朝廷了。”

雲天衝道:“不見得。”

覺仁大師道:“雲少俠何出此言?”

雲天衝道:“天音王子和樂陵公主一行是朝廷所殺沒錯,他們是交趾國的王子和公主,堂堂一國王子和公主來到中原,朝廷又怎會不懷疑,懷疑他們和中原武林有什麽密謀殺了他們也是可能的,可是令師兄覺緣大師和武當四徒的死就不一定了。”

木青道長道:“那依雲少俠所見,殺死他們的又是什麽人呢?”

雲天衝道:“這一點很難說,也許是九天玄女宮,也可能是五行天魔教,西域劍客,東瀛忍者、朝廷都有可能,少林武當一旦兵戎相見,中原武林就群龍無首,這一點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來說都有好處,而且,他們都有能力殺掉覺緣大師和武當四徒。”

話剛說完,一個道士滿頭大汗的匆匆跑了過來,跪下說道:“師父,不,不,不好了,九,九,九天玄女宮的人衝上來了。”

眾人一臉吃驚。

木青道長道:“來得正好,貧道正想找他們算賬呢,他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小沙彌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說道:“師父,不,不,不好了,五,五,五行天魔教的人從後山攻上來了。”

說罷,人群中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水雲聖母一行人走了過來,左邊是金玉郎、火焰兒和葉靈兒,右邊是水玲瓏、史大娘和史冰玉。

水雲聖母一行慢慢的走到了大殿前,一行人站在那裏,眾人不禁毛骨悚然。

木青道長道:“水雲聖母,你不好好呆在你的關外跑到我中原幹什麽?”

水雲聖母道:“關外呆的太久了,我來中原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找朋友聊聊天喝喝酒。”

“找朋友喝酒聊天,哼!”木青道長道,“中原還有你的朋友嗎?我看你不是找朋友的,你是來找茬的吧。”

水雲聖母道:“既然木掌門都這麽說了,我倒還真有些賬要找你們中原武林算算。”

木青道長道:“哦?是嗎?我倒很想聽聽。”

水雲聖母道:“三年前,華山三傑殺了我關外的蒼山七狼,兩年前,我關外有人定了一大批貨物找八大鏢局的人保鏢,可是他們半路上非但殺了人,還把鏢貨全都搶走了,一年前,我宮裏的幾個婢女到杭州采辦絲綢,你武當的幾個道士把她們全殺了還棄屍荒野,一個多月前,關東二十四魔又死於峨眉三姝之手,這麽多賬你們說說怎麽算吧?”

“一派胡言!”木青道長道,“蒼山七狼作惡多端,華山三傑是為民除害,他們死有餘辜,你們派人護鏢是假,殺人才是真,你那幾個婢女的死因更是信口雌黃,至於蒼山二十四魔······”

“蒼山二十四狼是死於我手,和峨眉派無關。”雲天衝朗聲道。

“雲天衝!”水雲聖母冷笑著說道,“我沒找你,你倒主動找我來了,也好,我們之間的賬也該算算了。”

雲天衝一臉憤怒,他緊握著手中的劍,他正要拔劍恨不得一劍刺穿水雲聖母的喉嚨,忽然想起他答應過水天心的話,不禁強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深吸了一口氣。

雲天衝冷冷的說道:“我答應過水姐姐,不會找你報仇的。”

水雲聖母笑了笑,道:“你還敢跟我提心兒,你騙走了我的女兒害死了她,你還說不會找我報仇。”

雲天衝道:“我沒有騙水姐姐,水姐姐更沒死。”

水雲聖母道:“我是親眼看著你和她在一起的,她要沒死,你就把她給我交出來,交出來!”

雲天衝道:“我不知道水姐姐在哪裏?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她了。”

說到這雲天衝一臉悲傷。

“交不出來了吧。”水雲聖母道,“你還敢說沒有害死我的女兒嗎?”

話音剛落,一旁的水玲瓏走到前麵,道:“姓雲的,還我姐姐命來。”

說罷提劍衝上前去。

雲天衝拔劍相迎,兩人戰成一團。

閑雲居士和野鶴道人走了過來,閑雲居士手中拿著雲大俠的淩霜劍,野鶴道人手中拿著拂塵。

水雲聖母看到閑雲居士手中的淩霜劍,心裏頓時一陣悲傷湧上心頭,同時,臉上的憤怒更多了。

閑雲居士道:“水雲聖母,好久不見了。”

水雲聖母道:“的確是好久不見,你們兩個老東西還沒死啊,那正好,我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閑雲居士道:“我們之間有什麽賬好算的?”

水雲聖母道:“你當真老糊塗了嗎?你們兩個老東西當年和那雲老狗一起害死我的丈夫,這筆賬難道你們忘了嗎?”

“胡說!”野鶴道人道,“你逼走了你的丈夫還說我們害死了他,不知廉恥!”

水雲聖母聽了一臉怒氣,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樣說話。

水雲聖母道:“廢話少說,兩個老東西,拿命來吧!”

說著正要上前,金玉郎攔著了她。

水雲聖母怒道:“你幹什麽?”

金玉郎冷冷的說道:“我要他手中的劍。”

說著走上前去。

金玉郎從閑雲居士走過來看見淩霜劍的第一眼就滿臉怒氣,他咬牙切齒,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淩霜劍,眼皮一眨不眨,那把劍是他的恥辱,他的憤怒,他的敵人,他永遠忘不了自己的師父就是敗在這把劍下,死在這把劍下的。

金玉郎道:“老東西,你們還記得我嗎?”

野鶴道人注視了金玉郎一會兒,道:“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不錯,正是我。”金玉郎道,“把淩霜劍交出來,我就饒了你們兩個的老命。”

“好大的口氣。”閑雲居士道,“有本事自己來拿吧。”

說著,淩霜劍已經拔了出來,閑雲居士和野鶴道人衝上前去,金玉郎猛的跑上前去,突然,劍拔出鞘,萬道金光射出,一條金黃色的金狐蛇在空中飛舞著。

戰了幾十回合,雙方不分上下,金玉郎忽然一招“金蛇起舞”,野鶴道人手中的拂塵抖落在地,閑雲居士提劍刺來,金玉郎身體向後滑去,突然一個轉身,使出一招“蛇行八步”,閑雲居士手中的淩霜劍被挑到空中。

金玉郎忙縱身飛起正要抓著淩霜劍,一個白袖飛來,金玉郎閃身躲過,另一隻白袖飛了過來纏著淩霜劍,猛的一拉,淩霜劍飛了去,金玉郎正欲追上前去,一個蒙著黑色麵紗,穿著白衣的女子揮來一掌,金玉郎出掌相對,二人猛地一下飛了出去,那女子剛一落地又施展輕功縱身飛了去。

金玉郎剛落地,閑雲居士和野鶴道人兩人揮來一掌,閑雲居士打在金玉郎的前胸,野鶴道人一掌打在他的後背,兩股內力像是兩頭猛虎般把金玉郎這隻小狐狸擠得無路可走。

金玉郎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個木頭般。

火焰兒和葉靈兒一臉大驚,心下想道:“這麽厲害的兩股內力前後夾擊,不死也定會武功全失,身體殘廢,金師兄他豈不是······”

火焰兒和葉靈兒不敢再往下想,現在她們隻希望大師伯水雲聖母能出手救金玉郎,她們兩個一起看向水雲聖母,水雲聖母一臉笑容,沒有一點驚恐。

站在一旁的周仝忽覺事情不對,那金玉郎受到兩個人的夾擊竟然還能站得穩,而且看上去似乎一點事都沒有,他忽然驚道:“不好!是九重天中的鬥轉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