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決戰前夜

眾人聽了這話一臉驚恐,很顯然她的話是承認了自己殺了害關定遠,火燒定遠鏢局,偷盜平遼王和鎮北將軍帥印陷害雲天衝一事。

侯天彪當即拔出腰中的老虎刀,怒道:“妖女,害我兄弟,辱我鏢局,拿命來!”

話音剛落,人已經提刀飛上了房頂,一刀向那白衣女子頭頂砍去,那白衣女子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那把老虎刀像一頭張開血盆大口撲向敵人的老虎般衝向白衣女子,老虎刀剛要砍到那白衣女子的頭顱,那白衣女子兩根手指輕輕一夾,那把老虎刀定格在了空中,一動不動。

眾人一陣大驚,雲天衝滿臉驚訝,他看到那白衣女子手上戴著一副金黃色的手套,那手套是透明的。

那把老虎刀好像深深地嵌入了石縫般,進退兩難,動彈不得。

那白衣女子的另一隻手的手指在老虎刀上輕輕地彈了幾下,隻聽得“叮叮”的聲響,那聲音清脆悅耳像是絲竹上奏出的音樂般。

突然,那把老虎刀“嘩”的一下碎成了千百片落在房頂上像是醉了的冰塊般,侯天彪一臉吃驚,那白衣女子忽的一掌打在侯天彪胸前,侯天彪“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雲天衝趕忙縱身飛起接住了侯天彪,同時七星劍劍拔出鞘,他使出一招雲霧劍法中的“氣貫長虹”一劍向那白衣女子劈去,那白衣女子縱身躍去,劍氣劈在房頂上,隻見數十塊瓦片炸裂開來從房頂掉了下來。

雲天衝又是一招“白雲遠上”刺向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竟然迎上前去毫不躲避,忽然,她的身體像一條水蛇般,整個人從劍上遊到了雲天衝身體上,雲天衝隻覺身體上一股氣亂竄,卻出手不得。

那白衣女子站在遠處對雲天衝說道:“雲天衝,你欠我的,我早晚會收回來的,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說完,一陣白煙升起,那白衣女子“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遠,待白霧散開,那白衣女子早已不知所蹤。

雲天衝站在那裏一臉驚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武功,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出手快的人,若不是親眼所見,自己還一直認為是邪王穆迦和水雲聖母,不過現在看來她的確不是邪王穆迦,更不是水雲聖母,雲天衝回想起那白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麽的可怕,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可怕的眼神,那眼神如地獄修羅般。

雲天衝實在想不起自己曾經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個女子,自己又怎會得罪於她,她難道就是那個幕後主使者,可是幽蘭師姐和青竹師姐為什麽會聽命於她呢?她到底是誰?她和之前刺殺自己的五行營的人又有什麽關係?她和邪王穆迦、,五行天魔教又有什麽關係?

黃昏。

夕陽西下,月色淒涼。

雲天衝坐在房間中看著外麵的夕陽,那房間的窗戶是向西開的,雲天衝坐在窗戶旁的竹椅上靜靜的思考著,他想了太多,有太多的事情值得他去想。

雲天衝發現今天的夕陽落得特別的快,天氣也特別的冷,已是三月的天,三月的天並不冷,可是他卻感覺到一股股涼氣襲上身來,心髒快要被冰凍般。

“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雲天衝猛的一驚,如夢初醒般。

雲天衝道:“誰啊?”

雷靂婷道:“衝哥,是我。”

雲天衝走過去開了門,道:“婷妹,什麽事?”

雷靂婷道:“衝哥,你小師叔請你去一趟,還有無為、無止、無悔三位師兄也在。”

雲天衝當即和雷靂婷走了去。

深夜。

雲天衝回了來,他推開房門,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房中,喝著自己的酒。

雲天衝走進去剛要開口說話,那黃衣女子端著酒杯,道:“你回來了,小師弟。”

說著她轉過身子來,一臉笑容。

雲天衝看著她一臉驚訝,那黃衣女子看上去是那麽的熟悉。

雲天衝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你,你是,你是,你是墨菊師姐?”

黃衣女子笑了笑,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酒,道:“七年了,想不到小師弟你還記得我。”

那黃衣女子正是雲霧七子中的墨菊。

雲天衝坐在墨菊身旁一把拉著墨菊的手,道:“七師姐,真的是你,太好了。”

雲天衝說著笑了起來。

墨菊不再笑,她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又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她端起一杯酒遞給雲天衝,雲天衝接過,墨菊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她一臉的憂鬱。

雲天衝喝罷酒,道:“墨菊師姐,你怎麽了,有心事嗎?”

墨菊歎了口氣說道:“小師弟,師姐想求你一件事。”

雲天衝一臉疑問道:“求我?什麽事?”

墨菊道:“我求你明天不要和天音王子比武。”

雲天衝聽了大驚起來,道:“七師姐,你為什麽不讓我和他比武,可是我已經答應小師叔了。”

墨菊道:“那麽明天比武的話你可不可以敗在天音王子的手上?”

雲天衝驚道:“敗在他的手上,我為什麽要敗給他?”

墨菊道:“你知道嗎?天音王子愛劍如命,心高氣傲,他一旦輸了的話會活不下去的。”

雲天衝道:“七師姐,你為什麽這麽了解他?”

墨菊道:“因為他是我的丈夫。”

雲天衝聽了一陣大驚,一臉疑惑。

墨菊道:“小師弟,你知道嗎,七年,會發生很多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和一個自己愛的人。”

雲天衝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深有體會,因為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而且他知道那個人也很愛自己,而他現在卻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裏,他們卻不能在一起。

墨菊道:“七年,對於我來說能夠找到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已經足夠了。”

雲天衝道:“那個人就是天音王子?”

墨菊點了點頭,道:“所以,我求求你明天在比武的時候敗給天音王子,師姐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雲天衝道:“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會敗,你又何必求我讓我故意敗給他呢?或許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也根本不會敗。”

墨菊道:“他一定會敗。”

雲天衝道:“你怎麽這麽肯定?”

墨菊道:“他的武功我很了解,因為他的武功是我教的。”

雲天衝又是一驚。

墨菊拉著雲天衝的雙手,道:“小師弟,我求求你,師姐不想失去他。”

墨菊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渴求。

雲天衝思索了一會兒依舊一聲不吭,因為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對他來說,這場比武根本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墨菊道:“小師弟,我知道你喜歡你的水姐姐,你的眼裏隻有你水姐姐一個人,其實我,我······。”

墨菊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師姐隻想永遠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想失去他,求求你,小師弟,你就算幫幫師姐。”

雲天衝坐在那裏發起了呆,墨菊的話深深的刺激了他,他又何曾不想和水天心在一起,現在他們不能在一起,難道他就要嫉妒別人,棒打鴛鴦嗎?而且這個人是她的師姐,一直深愛他的師姐,而他卻一直傷她的師姐。

雲天衝的心軟了,也許他的確應該心軟,因為在女人的麵前,男人很難狠得下心,尤其是在愛自己的女人麵前和自己傷過的女人麵前。

雲天衝道:“七師姐,我答應你。”

墨菊摟著雲天衝激動地說道:“小師弟,謝謝你。”

雲天衝一臉惆悵,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

墨菊鬆開摟著雲天衝的手看著雲天衝。

墨菊道:“小師弟,你怎麽了?你不開心,你的水姐姐呢?你們怎麽沒在一起?”

雲天衝一陣唏噓,道:“水姐姐,水姐姐,水姐姐她走了,她離開我了。”

說著雲天衝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墨菊道:“小師弟,不用擔心,說不定過幾天你的水姐姐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雲天衝小聲的說道:“她真的會回到我身邊嗎?”

墨菊笑著說道:“當然會的,你難道忘了她可是和你拜過天地的,是你的妻子,她不回到你的身邊又能去哪?妻子不呆在丈夫的身邊怎麽行呢?”

聽到這話,雲天衝心頭一陣喜悅並伴有一絲絲隱隱的疼痛。

墨菊從桌子下麵掂出幾壇酒放到桌子上。

她拍了拍手,說道:“小師弟,不開心的時候就去喝酒,喝醉了什麽不開心的事都沒有了,來,師姐陪你一起喝。”

說著她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遞給雲天衝。

雲天衝接過一飲而盡,墨菊又倒了一杯。

雲天衝心中越發的愁悶,他拎起酒壇“咕咚咕咚”的大喝起來,酒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依舊不停地喝著,一壇又一壇。

清晨。

陽光照進屋子裏,暖哄哄的。

雷靂軒匆忙的跑了過來,他猛的一下推開房門,一股濃濃的酒氣竄進鼻孔,他不由得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