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化險為夷

雲天衝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水天心道:“衝兒,你還記得金字營營主鬼斧嗎?”

雲天衝猛地一驚,道:“姐姐,你是說他們是五行天魔教的人?”

水天心道:“看他們的穿著和所用的兵器應該是,如果他們真的是五行天魔教的人,那麽殺我們就很正常了。”

雲天衝道:“都這麽多年了,他們還是不肯罷休,我真佩服他們的毅力。”

水天心道:“鬼斧,凶神,惡煞都死在我的手上,他們這時候來報仇很顯然是早已計劃好了的。”

雲天衝道:“既然他們計劃好了,那麽金木水火土就都該出現了,現在金字營已經出現了,不知道接下來的會是哪個營?”

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鳥叫聲傳來,有麻雀的叫聲,有喜鵲的叫聲,還有烏鴉、布穀、蒼鷹的叫聲,那聲音幾乎同時傳來,忽然,鳥叫聲停了,又一陣狼叫虎吼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

水天心不禁大驚起來,道:“怎麽突然之間這麽多飛鳥猛虎野狼?我們該怎麽辦?”

雲天衝笑著說道:“這些聲音不過都是從一個人的嘴裏傳來的罷了。”

水天心道:“一個人的嘴裏?怎麽可能?”

雲天衝道:“完全可能,若是一個人把口技練的非常熟練,這些聲音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水天心恍然大悟,這些聲音原來都是用口技表演出來的,難怪一會兒鳥啼,一會兒狼叫虎吼的,雲天衝牽著馬慢慢的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水天心道:“你要去哪裏?”

雲天衝道:“你沒有聽說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句話嗎?既然他們這般呼喊請我們去,我們又豈能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說著走了去,水天心也忙跟了上去。

走了一會兒,二人來到一棵大樹前,大樹旁邊擺放著一張四方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壇酒,酒壇旁邊放著兩個酒杯,那酒杯是白玉雕成的,閃閃發光,一股股濃濃的酒味傳來。

雲天衝深吸了一口氣就聞出了那是什麽酒,三十年的紹興女兒紅,桌子上放著一盤小酥肉,一碗東坡肉,一碟青菜豆腐,一條糖醋鯉魚和一盆雞湯,旁邊放著兩碗大白米飯,白米飯還是熱的,一團團熱氣飄散開來.大樹上刻著兩行字,左邊一行刻著“雲霧千裏,一劍衝天”,右邊刻著“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雲天衝看後,笑著說道:“看來這桌飯菜是有人精心為我們準備的。”

水天心道:“怎麽?難道你真要吃?”

雲天衝道:“我為什麽不吃?拒絕別人的好意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水天心道:“你不怕他們在飯菜裏下毒?”

雲天衝道:“就是下毒我也要吃,因為我現在很餓,我寧願被毒死也不想被餓死。”

說著拿起筷子夾起飯菜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水天心見雲天衝吃了一點事都沒有,才放了心,此時她的肚子餓的“咕咕”的叫著,她走上前去也吃了起來。

吃罷飯菜,雲天衝朗聲道:“多謝朋友的贈飯之恩,請朋友現身相見。”

話音剛落,一陣琴聲傳來,雲天衝認的那首曲子,那首曲子是“遊園驚夢”,遊園春色,一語驚夢。

雲天衝和水天心朝那琴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隻見一個紫衣女子坐在大樹下彈著琴,紫衣女子上半部臉上帶著個麵具,半張臉遮的嚴嚴的,一雙眼睛閃動著.琴音忽然停止,那紫衣女子問道:“二位,飯菜可還合口?”

雲天衝道:“飯菜很好,多謝,不知姑娘請我們來有何貴幹?”

那紫衣女子道:“請你們來隻是因為我要殺你們。”

一句話如晴天霹靂般,雲天衝和水天心臉上一陣大驚,任何人聽了這話都會大驚。

雲天衝笑著說道:“在下不知哪裏得罪了姑娘,姑娘為什麽要殺我們?”

紫衣女子道:“你們沒有得罪我,隻不過我想殺人罷了。”

這並不是個很好的殺人理由,但是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因為若要殺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理由,有時殺人不過是種愛好,有時候那或許更是種習慣。

雲天衝哈哈大笑起來。

紫衣女子道:“我要殺你,你還能笑的出來?”

雲天衝道:“我為什麽笑不出來?因為我現在還活著,所以我還能笑的出來。”

紫衣女子道:“你現在是還活著,不過一會兒,你就是死人了,不過在殺你們之前,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要怎麽殺你們?”

雲天衝道:“我倒很想聽聽。”

紫衣女子道:“我會用這把琴來殺死你們,一把看似很普通的琴,我還可以告訴你們這把琴裏藏有十幾種暗器和二十多種毒藥,每一種暗器和毒藥隻要打在你們身上,你們就會馬上斃命,你們可要小心啊?”

她說花的樣子很是妖媚,像一個美女在自己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嬌豔、溫柔般。

雲天衝笑著說道:“真有意思,我從來沒見過你這般殺人的人,真是怪的可怕。”

紫衣女子道:“所以,死在我手上是件很榮幸的事情。”

話未說完,紫衣女子的手猛的一撥琴,瞬間,數十根銀針飛出,雲天衝和水天心二人躲閃開來,她又一撥琴,又是幾種暗器飛出,雲天衝和水天心一一躲閃開來。

紫衣女子忽的縱身飛起,從那張琴下麵倏地抽出一把利劍向雲天衝刺去,雲天衝身體向後滑去,紫衣女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雲天衝,手裏的劍朝雲天衝的喉嚨逼近。

雲天衝看著紫衣女子的眼神,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覺得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這眼神是那麽的熟悉而又模糊。

雲天衝看著她上半臉的麵具,麵具遮掩著臉龐,隻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睛犀利無比而又深邃動人,她嘴角**著露出淡淡的笑容,笑容裏寫滿了自信和驕傲。

雲天衝橫來一劍擋開那女子的劍,雲天衝和水天心提劍同時朝那女子刺來,那女子身體一斜,一把劍貼在她的胸膛上,一把劍貼在她的後背處,紫衣女子忽然雙手抖動,手中的一把劍忽的變成了兩把朝二人胳臂刺去。

雲天衝和水天心忙的縱身飛起,雲天衝大驚道:“雙股劍!”

雲天衝和水天心手中的劍一揮又同時朝紫衣女子刺去,紫衣女子雙手提劍相迎,雲天衝和水天心忽的劍法一變打掉了紫衣女子手中的劍,二人手掌剛要打向紫衣女子的前胸和後背,突然,兩支利箭飛來,二人身體向後傾去,兩支利箭從眼前飛過,那紫衣女子趁機逃脫,縱身飛到琴旁坐下.雲天衝和水天心站穩身體,林中兀的出現了十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手拿長弓,肩背箭囊,腰佩長劍,那些人搭弓射箭,紫衣女子的手輕輕一撥那琴,琴音漫漫,一陣箭雨飛來。

雲天衝和水天心躲閃開來,一支箭射向雲天衝,雲天衝提起手中的劍一劍劈去,那支箭倏地被劈成兩半從臉頰飛過,箭雨過後,那些人拔劍刺來,雲天衝和水天心持劍相迎,紫衣女子悠閑地彈著琴。

雲天衝和水天心與那些黑衣人殊死相拚,雲天衝聽得出那紫衣女子彈奏的是《高山流水》,當年俞伯牙彈琴,鍾子期比之以高山,比之以流水,高山流水,知音難覓,突然,“嘣”的一下琴弦斷裂,“鐺鐺”幾聲琴弦竟全部斷裂了,那些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雲天衝提劍朝紫衣女子飛去,雲天衝手中的劍將至跟前,紫衣女子猛的一拍那張斷了弦的琴,一把錚亮的飛刀飛了出去,雲天衝身體向後一個淩空翻躲了開。

水天心白袖纏著那把劍也朝那紫衣女子飛了去,紫衣女子一臉驚恐,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把飛來的劍,想出手卻已來不及,忽然,隻聽得“鐺”的一聲,那把劍紮在了一旁的大樹上,雲天衝一臉大驚,眼前一個黑影閃過。

雲天衝猛的提劍刺去,就在那一瞬間他已經刺出了二十多劍,他隻覺得那黑影似乎要把自己吞噬般,那黑影風一般的閃了去,一把抓起那紫衣女子飛走了。

雲天衝站在那裏發著呆,一臉的驚恐,他從來沒有見過出手這麽快的人,快的竟看不清她的身體。

水天心猛的用力拔出劍,劍收回鞘,她回頭看去,一陣大笑。

雲天衝一臉茫然,道:“你笑什麽?”

水天心笑著說道:“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扮成小花貓的樣子挺好看的。”

雲天衝的兩邊臉上不知何時多了幾道黑印,他抬手往臉上摸去,忽然,袖口的衣服“嘣”的一下炸開了一個大口子,胸口的衣服也破了一個大洞。

雲天衝不禁心裏害怕起來,心下一陣害怕道:“這個黑影竟這般厲害,眨眼的功夫就劃破了我身上的多處衣服,她本可以取我性命的,好危險啊!她為什麽又沒殺我?她到底是誰,誰又有這般厲害的功夫?”

雲天衝心中一團疑惑,黑影不殺他難道是在讓他感到害怕,恐懼,是要慢慢的折磨他?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