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救人救火

天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接住了火焰兒。

天火忽覺體內一陣疼痛。

原來適才與閑雲居士和野鶴道人對拚內力被二人內力所震傷。

水天心道:“三師叔,那你為什麽不讓紅衣童子合力試著逼出焰兒身體內的寒毒呢?”

天火道:“不行!紅衣童子眾人合力雖然內力深厚,但一不小心便會被寒毒入侵有性命之憂,如果不成功,焰兒很可能會當場斃命,,我不能冒這個險。”

水天心道:“三師叔,那你剛才說焰兒有救了是怎麽回事?”

天火道:“這個孩子有五血天火印,隻有他能救得了焰兒。”

說著,天火輕輕地撫摸著雲衝兒淩亂的頭發。

天火又接著說道:“這個小孩子體內有股強大的天火內力而他又發揮不出來,他就像站在寶庫門前守衛著一筆巨大寶藏的人。

他之所以進不去得不到寶藏就是因為缺少一把鑰匙,而我就是給他鑰匙幫他打開那個寶庫的人。”

水天心點了點頭,又說道:“三師叔,那你為什麽要挖五師叔的墳?”

天火道:“心兒,這是我們西域五行族的規矩,人死以後必須要帶回西域葬到天火山上,那樣他才能得到超生,我必須要把師弟帶回西域,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中原。”

水天心聽了,一臉愧疚的說道:“三師叔,對不起,我,我打傷了你。”

天火抱著雲衝兒慢慢的站起身,道:“你並沒有打傷我,傷我的閑雲、野鶴那兩個老東西。”

水天心慢慢的走到轎旁。

她看到轎子中的火焰兒是那麽的憔悴、疲憊,整張臉蒼白無力。

她蜷縮著身子躺在那裏不住的顫抖,身上一股股寒氣散出。

水天心再看看她的雙手,之前一雙紅似火的手此刻仿佛變成了冰塊般。

那十根纖細的手指如一根根琉璃般,冰冷明亮。

天已黑了。

水天心背著昏了過去的雲衝兒。

兩個紅衣人攙扶著天火,受了傷的那幾個紅衣人相互攙扶著。

四個紅衣人抬著轎中的火焰兒。

其餘的人抬著棺材。

一行人慢慢的向鎮上走去。

第二天清晨。

雲衝兒醒了過來,他覺得全身疼痛,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吃力地做起身來走下床。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來到院子裏,看到水天心正和天火說著話。

天火看到了他,道:“小子,醒的挺快的。”

雲衝兒一臉恐慌,他握緊拳頭,怒道:“壞人,你要是敢碰姐姐一下,我就殺了你。”

天火聽了這話笑了起來,道:“好小子,年紀不大竟學會裝起大俠來了,有你爹的風範。”

雲衝兒道:“你認識我爹?”

天火道:“豈止是認識,我和你爹當年可謂是親如兄弟,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生,隻不過後來你爹要回中原,又和我的師姐有些矛盾,我不便來中原,便和你爹來往少了。”

水天心道:“三師叔,衝兒的父親和我娘親到底有什麽過節?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娘親為什麽那麽恨雲大俠、恨衝兒。”

雲衝兒道:“那是因為你娘她看不慣別人做大俠,自己卻是邪魔歪道,她嫉妒我爹爹,才那麽恨我爹的。”

水天心狠狠地瞪了雲衝兒一眼。

天火道:“這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你們又何必知道呢?”

水天心招手示意雲衝兒過去。

雲衝兒走了過去,道:“姐姐,你沒事吧?”

水天心道:“我很好,衝兒,你能答應姐姐一件事嗎?”

雲衝兒道:“隻要衝兒能做到的,衝兒一定答應你。”

水天心道:“姐姐要你去救焰兒,她現在很痛苦,隻有你才能救得了她,你願意嗎?”

雲衝兒知道她口中的焰兒就是那個紅衣少女。

雲衝兒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可是我又不會武功,我,我要怎麽才能救她?”水天心道:“焰兒受了寒毒,你體內的天火內力正好是寒毒的克星,隻有你能救她的性命。”

雲衝兒道:“隻有我······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救她啊?”

水天心道:“你隻需把你體內的天火內力輸入到焰兒的體內就好了。”

雲衝兒道:“把內力輸入到她的體內······可,可是我,不會啊!”

天火笑道:“你體內有十成的天火內力,隻是不會運用罷了,我教你些調運天火內力的方法,這樣你就可以救焰兒了,而且你以後再也不會被天火內力折磨了。”

雲衝兒本不願答應天火的,他也不想救什麽火焰兒。

隻因為水天心開了口,自己又答應了水天心,隻好點了點頭。

吃罷早飯。

天火開始教授雲衝兒調運天火內力的方法。

水天心在屋中照顧著火焰兒。

她緊緊地握著火焰兒的手,隻感覺到她的雙手愈來愈涼。

她的身體也愈來愈冷,整個臉上、身上好像覆蓋了一層霜般。

她的心跳、脈搏越來越弱,好像隨時都要停止般。

下午時分。

雲衝兒和天火從房中走了出來。

雲衝兒似乎更加精神了許多,整個人神采奕奕。

水天心忙上前問道:“三師叔,怎麽樣了?”

天火歎道:“這個家夥果真是個練武奇才,非常聰明,一點即通,普通人至少一個月才能學會的,他竟然一上午全學會了。”

水天心大叫道:“真的嗎?那,那焰兒這下有救了。”

說著一把摟著雲衝兒。

水天心忽然感覺身體內的內力像流水般“嘩嘩”的往外流去。

她忙推開雲衝兒,道:“你這小子,竟然趁我不備吸我內力。”

雲衝兒笑著說道:“我隻想試試自己學會運用了沒有,適才在屋中,天火前輩教我時,說天火神功和你的九天玄女功一陰一陽,相生相克,互相運功可吸走對方的內力,我隻是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水天心道:“你,你······”

天火在一旁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別吵了,心兒、衝兒,我們還是趕緊去救焰兒吧。”

說著,三個人走進屋去。

火焰兒靜靜的躺在**,床下升起了炕,床旁又點了爐火。

可是火焰兒依舊蜷縮著身體,額頭冷汗直出,臉上如冰塊般凍結。

雲衝兒心裏不禁大笑道:“這丫頭還叫什麽火焰兒,這會兒恐怕應該改名叫冷冰兒了。”

心裏這樣想著,臉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天火,雲衝兒和水天心走到床前。

天火給火焰兒把脈。

過了一會兒。

天火歎氣道:“脈象越來越弱,若有若無,隻怕熬不過今天晚上了。”

水天心道:“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救焰兒吧!”

天火點了點頭,拍著雲衝兒的肩膀說道:“衝兒,看你的了,焰兒的生死全靠你了。”

雲衝兒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背了座大山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焰兒的生死全靠你了。”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似的直刺雲衝兒的心頭。

天火為什麽那麽堅信我一定能救活火焰兒?我要是救不活她,天火會不會把我殺了,會不會把姐姐也殺了?

雲衝兒心裏這樣想著,身上一陣冷風襲來,不由得一陣恐懼。

他又轉念一想,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天火不會殺我和姐姐的,他是師父的師兄又是爹爹的好友。

況且姐姐的娘親水雲聖母又是他的大師姐,他就是敢對我下手也不敢殺姐姐的。

雲衝兒雖然不喜歡火焰兒,但他看到火焰兒難受的樣子心裏不由得一陣疼痛。

他說不出的感覺,難道隻是同情她嗎?

雲衝兒不再去想,因為他知道天火想讓火焰兒活著。

水天心也不想讓火焰兒死去,他也舍不得火焰兒年紀輕輕就這麽······他這樣想著心裏堅定了一個信念:“我一定要治好火焰兒。”

雲衝兒道:“我一定會治好焰兒妹妹的病的。”

聽了這話,天火和水天心臉上露出了幾分喜悅。

夜晚。

雲衝兒、水天心、天火在一起吃飯。

飯菜是水天心親自下廚做的,是西域和關外兩種風格的飯菜。

雲衝兒從來沒吃過,一連吃了三碗還不解饞。

水天心也做了雲衝兒最愛吃的栗子雞和糖醋鯉魚、糖醋裏脊。

雲衝兒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

他又接著吃了兩碗,肚皮吃的鼓鼓的,靠在椅子上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嗬嗬的笑著.水天心道:“臭小子,飯你也吃過了,還不趕緊去救人。”

雲衝兒站起身來,道:“姐姐,等我治好了焰兒妹妹的病,你可還要給我做好吃的啊!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和我娘做的一樣好吃。”

水天心道:“你娘她飯菜做的好,人長的漂亮嗎?”

“漂亮!”雲衝兒道,“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沒有我娘漂亮。”

天火聽了這話不禁淡淡的笑了一笑,心下想道:“衝兒的話雖不盡真實,但他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那柳葉兒的確是漂亮,確實與眾不同。”

天火不禁又想起當年見到柳葉兒的那一幕,那是他終生都不能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