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黑白雙煞

雲天衝道:“那凶手是什麽人?”

覺仁大師道:“極有可能是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雲天衝道,“怎麽江湖中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周仝道:“你當然沒聽說過,因為他們行走江湖的時候,你父親也隻有你今天這般大。”

雲天衝道:“那你們又是怎麽知道他們是凶手的呢?”

周仝道:“是木掌門和覺悟方丈身上的傷告訴我們的。”

雲天衝一臉疑問的說道:“他們身上的傷?”

周仝道:“木掌門和覺悟方丈身上是中了黑紗玄冰掌和白煞烈火掌死的,而這兩路掌法正是黑白雙煞的獨門絕學。”

雲天衝道:“那這麽說凶手定是黑白雙煞了。”

周仝道:“不過有一點還不清楚。”

雲天衝道:“哪一點?”

周仝道:“衝兒,你有所不知,黑白雙煞三十年前就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三十年來從來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至於這害死木掌門和覺悟方丈的是不是他們本人就難說了,還有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也沒人知曉,就是活著他們也已經是行將朽木的老人了,他們又為什麽殺木掌門和覺悟方丈呢?”

雲天衝道:“這麽說來,那害死木掌門和覺悟方丈的有可能是黑白雙煞的弟子了。”

周仝道:“不過江湖上並沒聽說過黑白雙煞有徒弟。”

雲天衝道:“黑白雙煞當年怎麽會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的?”

周仝道:“這就要從五行天魔教說起了。”

“五行天魔教!”雲天衝驚道,“這事和五行天魔教又有什麽關係?”

周仝道:“當年黑白雙煞和五行天魔教的尊主邪王穆迦比武,二人戰敗後就不知所蹤了,有人說他們死了,有人說他們隱居了,親眼見到那場比武的人現在都已經死了。”

雲天衝道:“那麽邪王穆迦會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現在的五行天魔教教主呢?”

周仝道:“這一點難說,或許告訴了,或許沒有。”

雲天衝道:“看來我要去五行天魔教問一問小風箏了。”

木華道人道:“在去五行天魔教之前,我想盟主還是先去一趟江浙。”

雲天衝道“江浙?”

秦陽道:“沒錯,八大鏢局的瓢總侯天彪數日前死在江浙,聽說是被東瀛人殺害的,海鯨幫幫主海天鯨的死聽說也是東瀛人所為。”

木華道人道:“東瀛人數年來侵犯我東南沿海和江浙一帶,沿海一帶多虧有小遼王和海鯨幫幫主海天鯨鎮守,東瀛人才久攻不下。”

雲天衝道:“道長口中的小遼王是不是平遼王之子?”

“正是。”秦陽道,“小遼王正是大師兄的兒子,大師兄鎮守遼東,朝廷怕大師兄父子手握重兵圖謀不軌,便派小遼王前去江浙帶兵打倭人,衝兒,你到江浙一帶可先去找小遼王,我已經派人告訴了小遼王,他會全力幫助你的。”

覺仁方丈道:“如今海鯨幫幫主海天鯨一死,海鯨幫群龍無首,東瀛人便有了可趁之機,所以,還請盟主前去主持大局。”

雲天衝道:“我什麽時候動身?”

秦陽道:“越快越好,小遼王來信說,海鯨幫幫中已經為爭奪幫主之位自相殘殺起來了,所以,你越快越好。”

雲天衝道:“那我明天就動身。”

說罷走了去。

雲天衝和周仝、雷靂軒、雷靂婷下了武當山。

幾個人在路上走著,雲天衝突然問道:“師公,木掌門和覺悟方丈去逝了,那現在武當掌門和少林方丈又是何人?”

周仝道:“武當的掌門現在是木華道人。”

“木華道人!”雲天衝驚道。

周仝道:“武當有個規矩,如果武當掌門人一旦猝死沒有指定掌門人選的話,那麽武當掌門就有武當輩分最高的人擔任,木華道人是木掌門的師兄,這武當掌門的位置自然是他的了。”

雲天衝道:“那少林寺方丈呢?”

周仝道:“少林寺現任的方丈是覺仁大師,他是少林前方丈覺悟的師弟也是少林寺輩分最老的一個,少林寺方丈之位自然就是他的了。”

雲天衝道:“想不到自從泰山一別,發生了這麽多事。”

雲天衝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

周仝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道:“衝兒,你們先下山,我還有些事要辦。”

雲天衝道:“師公,您有什麽事?”

周仝道:“我要暗中監視一下木華道人和覺仁大師。”

雲天衝驚道:“監視武當掌門和少林方丈?”

“不錯。”周仝道,“我懷疑木掌門和覺悟方丈的死很可能和木華道人、覺仁大師有關,因為他們兩個是最大的受益者。”

聽到這,雲天衝不禁想起木青道長去找小風箏的那個晚上小風箏的話來,他猛然一驚,覺得小風箏當天晚上說的話極有道理。

雲天衝道:“木掌門和覺悟方丈不是死於黑煞玄冰掌和白煞烈火掌嗎?”

周仝道:“沒錯,他們是死於黑煞玄冰掌和白沙烈火掌,但是我懷疑木華道人和覺仁大師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黑白雙煞。”

雲天衝猛的一驚。

周仝道:“按年紀來算,黑白雙煞如果沒死的話也就和木華道人、覺仁大師這般年紀差不多,所以我要暗中監視一下他們兩個。”

雲天衝道:“師公,那您萬事小心。”

說罷,周仝照原路返回,雲天衝和雷靂軒、雷靂婷下了山。

武當山下。

雲天衝和金玉郎、火焰兒、葉靈兒、雷靂軒、雷靂婷一群人辭別,他翻身騎上千裏白龍駒向東而去。

行了五日,雲天衝終於來到了江浙一帶。

這日,雲天衝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著,他躺在馬背上,翹著個二郎腿,手裏拿著酒葫蘆“咕咚咕咚”的喝著。

江浙一帶的天氣潮濕得很,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層層的水汽。

雲天衝從未來過江浙,江浙一帶風景旖旎,雲天衝一路走來一路欣賞著。

這日,雲天衝來到南京地帶,此時已是六月的天,南京天氣異常的熱,雲天衝手中拿了把扇子,一路走來一路搖,他牽著白馬慢慢的向前走著,像是個詩人遊山玩水般。

雲天衝曾經想過多次,如果自己一直呆在洛陽,如果家中沒遭變故,那麽他就可以天天吟詩作畫,現在或許也能當上個半大不小的官,日日與一幫高雅之人吟詩作對豈不快哉?

幾多時他也曾想自己能做一個像龍德彪那樣的大商人,走南闖北,買東賣西,不過人生從來都是不如意的,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有時候事與願違並不是一件多麽慘淡的事,或許快樂往往都是在一個人的痛苦中獲得的,人生本來就沒有什麽快樂和痛苦,所謂的痛苦快樂都是人的心靈上的一種主觀感受。

雲天衝既然踏上了江湖這條路,他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人生就是一條沒有回頭路的路,無論前麵陽光明媚還是暴風驟雨,你隻能咬牙堅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雲天衝不停地搖著折扇向前走著,前方不遠處,一陣打鬥的聲音傳來。

雲天衝向前望去,一群東瀛浪人圍著了一個車隊,那車隊一行有二十多人,前麵有一個騎馬的大漢,大漢有五十多歲,,手中拿著一把大刀,像是一個官府中的護院管家。

那輛豪華的馬車旁,七八個漢子手裏拿著刀緊緊地護著那輛馬車,馬車上坐著兩個女子,一身丫鬟的裝扮。

東瀛浪人與那些人廝殺起來,那個拿到的大漢三兩下就打到了四個東瀛浪人,那些東瀛浪人毫不畏懼奮力上前。

馬車旁的七八個漢子不一會兒隻剩下三四個,那些人越來越少抵擋不住,那個拿刀的大漢衝到馬車旁護著那輛馬車,東瀛浪人齊攻上去,那個大漢有些體力不支,氣喘籲籲。

那些東瀛浪人一起衝上前去,馬車裏一個白衣女子躍了出來,她耳畔上的耳墜叮鈴作響,白衣女子手裏拿著一把劍,臉上微微一笑,一劍劃出,兩個東瀛浪人倒在了地上。

馬車上的兩個丫鬟大叫道:“小姐,快回來,危險!”

那白衣女子好像沒聽見般,仍舊與那些東瀛浪人打成一團。

拿刀的大漢喊道:“快去保護小姐。”

馬車旁的幾個人和一旁的幾個人忙衝到白衣女子跟前。

三十多個東瀛浪人齊刷刷的站成一排,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上前,那白衣女子提劍刺向一個東瀛浪人,那人一劍劃去擋了開。

那些東瀛浪人越戰越猛,那白衣女子一幫人顯然已無力應對。

一個東瀛浪人提刀砍向那拿刀的大漢,那拿刀的大漢舉起手中的刀相擋,突然又有兩個東瀛浪人翻身上前抱著了那拿刀大漢的腰肢,抱得死死的,那拿刀的大漢當即動彈不得。

雲天衝看到,心下想道:“這些東瀛浪人的劍法武功雖然不怎麽樣,但他們這些看似愚蠢的動作卻也是最有效的,人身體的大多力量是由腰肢散發出來的,抱死了敵人的腰肢,縱使他有再多力氣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