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華山三傑

雲天衝道:“當然不一樣,他們是被三種不同的劍法殺害的。”

火焰兒道:“三種不同的劍法?”

“沒錯。”雲天衝道。

他指著無為身上的傷口說道:“你看,這些傷都不是致命的傷,致命的一擊正是胸前這一劍。”

火焰兒道:“雲大哥,你能看得出這是什麽劍法造成的嗎?”

雲天衝道:“峨眉劍法。”

火焰兒道:“那,那,那不是······”

雲天衝道:“不錯,正是我師姐峨眉派的劍法。”

雲天衝忽然想起數月前幽蘭和金枝玉葉追殺江易風和惠兒一事,幽蘭告訴過他峨眉派的劍法秘籍被盜,她們以為是江易風和惠兒所為,但是惠兒臨死前說她們並沒有偷秘籍,而那本劍法秘籍也就杳無音信了,不過現在看來,那本秘籍定是旁人偷了去,陷害江易風和惠兒,而那個人和朝廷和錦衣衛定是脫不了幹係。

火焰兒道:“峨眉三姝中的墨菊死在華山派劍法中,華山三傑中的無為又死在峨眉劍法中,凶手是在挑起峨眉和華山的仇恨。”

雲天衝道:“不錯,你再看無止師兄身上的傷。”

火焰兒看去,道:“這些傷口好奇怪啊,像是劍傷又有點像刀傷。”

雲天衝道:“能製造出這種傷痕的隻有一種兵器。”

火焰兒道:“什麽兵器?”

雲天衝道:“東瀛人的劍。”

火焰兒道:“東瀛人,你是說他們是東瀛人殺的。”

雲天衝道:“很有可能。”

火焰兒道:“雲大哥,你再看看這具屍體上的傷口,更加奇怪了。”

雲天衝看著無悔身上的傷口,不禁驚了起來,因為無悔的身上既有劍傷又有刀傷,而那劍傷和刀傷,雲天衝看來是那麽的熟悉。

火焰兒道:“雲大哥,你看這些劍傷和刀傷。”

雲天衝道:“這些傷口我再熟悉不過了。”

火焰兒一臉疑問道:“你熟悉?”

“當然。”雲天衝道,“這些刀傷是柳葉刀法造成的,而這劍傷是雲霧劍法造成的。”

火焰兒道:“雲霧劍法,那不是你······”

雲天衝道:“就是我的劍法。”

火焰兒道:“難道凶手是在陷害你?”

雲天衝道:“或許是,但是他弄錯了一件事。”

火焰兒道:“什麽事?”

雲天衝道:“我不用刀,隻用劍。”

火焰兒道:“哦?”

雲天衝道:“柳葉刀法雖然是我外公所創,我娘會,我爹也會,我的兩位師伯和小師叔也會,但我卻不會,因為我從來沒學過這種刀法。”

火焰兒道:“要這麽說的話,那麽殺害你無悔師兄的人定是會用柳葉刀法的人了。”

火焰兒的這句話提醒了雲天衝,他猛然一驚似乎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不過他卻不敢相信,他也不願相信,因為他沒有足夠的證據,再者會柳葉刀法的人也不止一個。

火焰兒道:“你爹娘和你外公已經去逝了,剩下的會柳葉刀法的人隻有你的兩位師伯和小師叔了,那麽凶手定是他們中的一個了。”

雲天衝也是這樣想,但是他馬上否定了,他並沒有一個很好的否定理由,因為他隻希望這一切是假的,他希望這也是一場栽贓嫁禍,有人殺了人,在屍體上製造了雲霧劍法和柳葉刀法的傷口。

但是事實不是這樣,他雖然不願麵對,但是他必須麵對,雲霧劍法,會的人並不多,除了剛剛死去的昔日的雲霧七子,還有會雲霧劍法的就是雲天衝和水天心了。

雲天衝更加堅信水天心不會是殺人凶手,她遠在關外根本不可能殺人,再說她現在懷有身孕也不可能殺人。

雲天衝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會雲霧劍法的人,小風箏,不過他又立即否定了,因為他知道小風箏絕不會是殺人凶手,如果說前些日子,小風箏利用幽蘭、青竹、墨菊陷害自己,那是因為小風箏一直在恨自己,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仇恨已經完全解除了,小風箏也不再恨他了,所以更不會再陷害他,小風箏更不會殺了自己的師兄陷害他。

柳葉刀法會的人更少,能用柳葉刀法殺人的人也不多,平遼王和鎮北將軍都是朝廷中人,他們的確又有殺人的動機,但人不可能是他們殺的,因為就算殺人他們也不會親自動手,再有一個就是秦陽,秦陽也是不會殺他們的,因為他沒有殺他們的理由。

雲天衝腦子裏一片混亂,他望著三位師兄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雲天衝又看了看無悔的屍體,他猛吃一驚,因為他發現一件更為可怕的事情。

無悔的屍體上,左臂和左邊身體上的傷是柳葉刀法造成的,而右臂和右半邊身體上的傷竟是雲霧劍法造成的,這就說明,那個凶手定是左手使刀,右手用劍和無悔正麵相鬥殺了無悔的。

那個人左手手中的刀用的是柳葉刀法,右手手中的劍用的是雲霧劍法,也就是說,他能同時使用柳葉刀法和雲霧劍法。

想到這,雲天衝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因為他的兩位師伯和小師叔都不可能會雲霧劍法,那麽就說明他們不是凶手,可是那個凶手竟然同時會柳葉刀法和雲霧劍法,雲天衝不禁毛骨悚然,害怕起來,他想不到那個人會是誰,誰又有這般本事。

埋葬完華山三傑的屍體後,雲天衝和火焰兒回了去。

雷靂軒此時也醒了過來,一行人都在破廟中,雲天衝把華山三傑的事告訴了眾人,眾人一陣歎息。

雷靂軒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給雲天衝。

雲天衝道:“這是什麽?”

雷靂軒捂著胸口道:“這是我和華山三傑三位師兄分開時他們給我的,無為師兄讓我交給你。”

雲天衝打開錦囊,裏麵裝著一張信箋,信箋上滿是鮮血,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那些字,信箋上也隻有十六個字。

雲天衝看了深深地吸了口氣。

雷靂婷道:“衝哥,上麵寫的什麽?”

雲天衝道:“盟主有難,速去救援,少林方丈,覺悟啟上。”

說著,雲天衝把那張沾滿鮮血的信箋傳給眾人看。

火焰兒道:“這張和從從你幽蘭師姐身上發現的那張差不多。”

葉靈兒道:“前兩句一樣,後兩句不一樣。”

雲天衝從懷中取出那個錦囊,拆給傳給眾人看。

雷靂軒歎了口氣,道:“或許,我早就該猜到的。”

雲天衝道:“怎麽了?軒弟。”

雷靂軒道:“衝哥,其實在你離開泰山的第二天,中原各大門派本來都在回去的路上,泰山上隻有華山和峨眉兩派還在,師父受了傷,我和周前輩便也呆在泰山上。”

說到這裏,雷靂軒怒視著金玉郎。

雷靂軒又說道:“可就是在第三天,華山的三位師兄和峨眉的三位師姐都接到了一封信,而且他們的表情看上去都很緊張,我和師公來不及問什麽事,峨眉的三位師姐和峨眉眾人便匆匆離了去,後來華山的三位師兄來找我和周前輩,他們給周前輩看了樣東西,周前輩一臉緊張,便讓我和華山三位師兄一同下山,我跟著華山三位師兄下山後便一直向北走,三位師兄也沒告訴我什麽事情,隻要我打探你的下落,當時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我們分頭找了三天,當我們會和的時候,突然殺出了一群東瀛人和幾十個錦衣衛,我們打他們不過就逃了去,無為師兄他們掩護我先走並把這個錦囊交給我,讓我交到你的手上,我一路跑去,可還是被錦衣衛追了上,他們以為我死了就走了,天下雨後,我醒了過來,一路爬到破廟裏,躲在了石像後麵的柴垛中。”

眾人聽了一陣歎息。

雷靂軒道:“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華山的三位師兄和峨眉的三位師姐以及周前輩看了信以後為什麽都那麽緊張了,就是因為‘盟主有難,速去救援’這幾個字。”

雲天衝道:“不隻這樣,還有個原因就是這兩封信是武當掌門和少林方丈寫的,木青道長和覺悟方丈都是武林領袖,他們二人的話不讓人相信都難。”

雷靂軒道:“衝哥,這麽說,我們隻要去找武當派木青掌門和少林寺覺悟方丈,那麽所有事情就都清楚了。”

雲天衝道:“未必是這樣,也許木青掌門和覺悟方丈也被人利用了,武當和少林中很可能都有朝廷的奸細,我現在隻希望他們兩位沒有事。”

雷靂婷道:“衝哥,我們現在去哪裏?是回中原嗎?”

雲天衝道:“此處離雲霧林不遠了,我想順路去雲霧林拜祭一下我爹娘。”

雷靂婷道:“好,衝哥,我們一起去。”

雲天衝道:“去雲霧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讓金兄和軒弟在那裏好好療傷,等你們傷好以後我們再回中原。”

金玉郎驚道:“雲霧林!”

雷靂婷道:“怎麽了,金大哥,難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金玉郎道:“沒,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