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恐怖死亡

雲天衝一聲歎息,心下想道:“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呢?”

雲天衝縱身飛起一劍劃斷了綁在樹上的繩子,兩具屍體掉了下來。

雲天衝看著金枝玉葉身上的竹竿,隱約感覺到這兩根竹竿在代表著什麽,凶手似乎是在故意告訴他些什麽。

雲天衝檢查了一下金枝玉葉的屍體,那屍體還略有體溫,很明顯是剛被人殺死的,而且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雲天衝驚呆了,為什麽三具屍體都是在自己發現之前剛剛死去的?

雲天衝埋葬了金枝玉葉後便又繼續趕路,他隱約感覺到這一路上還有很多的危險等待著他,到底是誰殺了墨菊和金枝玉葉呢?是誰和峨眉有這麽大的仇恨呢?

雲天衝忽然又想到了墨菊手中的金黃色的小樹枝和那片白色的葉子,他現在似乎明白了那樹枝和葉子的意思,金黃色是金子的顏色,金黃色的樹枝說的是金枝,白色,白玉的顏色,白色的葉子指的是玉葉。

那金黃色的樹枝和白色的葉子根本不是墨菊留下的線索,而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凶手是在告訴雲天衝接下來死去的是金枝玉葉。

雲天衝一臉驚恐,他又想道金枝玉葉是被竹竿穿過身體而死的,那竹竿又代表著什麽?接下來死的又是誰?

雲天衝忽然覺得一股股寒氣包圍了他,危險正在慢慢地靠近他,這個凶手到底是誰?華山派中是誰殺了墨菊,又是誰用兩根竹竿殺了金枝玉葉?

雲天衝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凶手似乎一直躲在暗處監視著自己,他總能在自己到達之前把人殺了,這個凶手似乎在故意與自己玩捉迷藏般。

夜晚。

雲天衝和火焰兒、葉靈兒三人來到一家客棧中住了下。

雲天衝要了些飯菜和火焰兒、葉靈兒兩人吃了起來,雲天衝隻吃了半碗便已吃不下了,他一個人回到房中躺在**靜靜的思考著。

火焰兒和葉靈兒吃罷飯便也回房休息了。

那一夜,雲天衝睡的很香,睡得很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時他才醒了來,他穿起衣服走出房門,客棧中一片寂靜,靜的出奇。

火焰兒和葉靈兒也從房間出了來。

客棧樓下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那女子穿著一身青衣,頭上戴著個鬥笠,有客人來,店小二並沒有去招呼,這讓雲天衝感到非常的奇怪,而且客棧老板也沒在櫃台上一如往常的打著算盤算著帳。

那個青衣女子坐在靠門口的一張桌子處,背對著雲天衝,整個人望著門外,雲天衝看著那女子的背影感覺到越發的熟悉,他慢慢的走下樓去,火焰兒和葉靈兒也跟著走了下去。

今天的客棧特別的奇怪,沒有別的客人,沒有跑東跑西的店小二,也沒有吵吵嚷嚷的顧客,更沒有一臉惆悵,眉頭緊鎖的掌櫃的,更聽不到後廚的劈裏啪啦燒火做菜的聲音。

雲天衝走了下來,他慢慢的走到那青衣女子的身旁,剛走到青衣女子跟前,那青衣女子忽的一下趴倒在桌子上,那青衣女子並沒有喝醉,因為桌子上並沒有酒。

雲天衝鼻尖處忽然嗅到一股濃濃的味道,他低頭看去,桌子旁邊的地麵上,一攤鮮血,一滴滴鮮血還在不停的滴著,那鮮血當然是從那青衣女子身上滴下的。

雲天衝看去,那青衣女子的心髒處鮮血直流,麵部僵硬,表情抽搐,胸前的衣衫已經破爛,身上至少被人刺了三十多劍。

雲天衝正準備看那女子是什麽人,客棧後院傳來一聲。

“雲大哥,快來看!”

那是火焰兒的聲音。

雲天衝忙跑了過去,後院中,一道道血跡,門上,窗戶上,地麵上全都是鮮血,掌櫃的和店小二的屍體堆在廚房的門前。

火焰兒站在那堆屍體旁,一動不動。

掌櫃的和店小二一雙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快要掉出來般。

雲天衝走到火焰兒跟前,道:“他們全死了,我們走吧。”

火焰兒道:“這麽多人被殺,怎麽我們絲毫都沒察覺到?”

雲天衝如夢初醒,聽了火焰兒的話恍然大悟。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飯菜似乎有點特別,飯菜中似乎還有別的調料,那調料當然是蒙汗藥,大量的蒙汗藥,雲天衝吃的飯並不多,火焰兒和葉靈兒卻吃的不少,他們兩個回到房間所以睡得很熟。

雲天衝忽然記起昨天晚上在房間中他還問道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那脂肪香味是從門外飄進來的,門外有幾個女子的聲音,女人身上有陣陣的脂粉香味這並不是件讓人懷疑的事情,不過,那香味當然不是脂粉的味道,因為脂粉能讓人美麗卻不能讓人睡個好覺。

雲天衝心中不禁懊惱起來,這所有的疑點他都本可以發現的,隻因為他太傷心了,以至於忽視了這些。

一個人極度悲傷的時候也正是那個人防守最弱,最無防範意識的時候,這也正是敵人攻擊的最好時候。

雲天衝走到客棧中,他又回到了那個青衣女子的跟前,他翻動了一下那個青衣女子,不禁一臉大驚。

那青衣女子竟然是青竹,雲天衝現在終於明白了金枝玉葉身上的竹竿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竹竿,青色的竹竿,青竹。

雲天衝一臉抽搐,他想叫卻叫不出口,臉上眼淚直流,一臉痛苦的表情。

雲天衝撫摸著青竹的臉龐,青竹的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容,雲天衝不知道青竹臉上的笑容代表著什麽。

一個人被殺的那一刻是絕對不會笑得出來的,雲天衝不明白青竹的笑容到底在告訴他些什麽。

雲天衝撫摸著她的臉龐,臉龐冰冷如霜,雲天衝一陣大驚,心裏驚道:“看來青竹師姐的死和墨菊師姐、金枝玉葉的死並不一樣,墨菊師姐和金枝玉葉都是在我趕到前不久被殺的,而青竹師姐卻是早已被殺,那麽她究竟在哪裏被殺的呢?凶手又為什麽把屍體移到這個地方呢?”

雲天衝思索著,他忽然看到青竹的嘴角處有點點的東西。

雲天衝撫摸著青竹的嘴角,嘴角處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那是蘭花的香味。

雲天衝掰開青竹的嘴唇,口腔裏塞滿了蘭花,那蘭花是被人塞進去的並不是青竹吞進去的,因為蘭花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顯然是剛塞進去不久。

雲天衝再看看青竹胸前的傷,他更是猛然驚了一下,那劍傷他當然熟悉,因為那種劍法他也會,武當的太極劍法,秦陽曾教過他。

青竹的武功並不弱,江湖中會太極劍法的人不少,但能用太極劍法殺死青竹的並不多,雲天衝忽然又想到了覺緣大師的死,覺緣大師也是死在武當太極劍法之下,雲天衝腦海中萌生了一個想法:殺死覺緣大師的和殺死青竹師姐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過雲天衝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青竹的屍體,屍體上數十劍並不是青竹的死因。

真正害死青竹的是心口的那一劍,那一劍一劍刺穿了心髒,雲天衝能想象得出那人出手是何等的快。

可是青竹心髒處的那一劍的傷痕已經被凶手破壞了,根本看不出是什麽劍法造成的,不過有一點雲天衝想到了,也許連凶手都忽視了,凶手在一個死人的身上製造了多處太極劍的傷痕,無非是在告訴別人青竹是死在武當太極劍之下。

有時候太過明顯的線索往往就是破綻,人是個奇怪的生物體,往往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常常不懂得珍惜,隻有那些得不到的才看做是最好的,隻有那些失去了的才認為是最有價值的。

人們對稀奇古怪的東西總有一種特別敏銳的感覺,這就如同獵物對獵人的到來總有一種事先預料到的感覺,而這一切都源於人們的好奇心。

凶手故意在青竹的屍體上製造出那麽多太極劍的傷痕,雲天衝就更堅信青竹的死和太極劍無關和武當無關。

他想不通凶手為什麽要把青竹的是嫁禍給武當,他忽然又想起了墨菊的死,墨菊是死在華山派的劍法下,凶手之所以這樣做是要峨眉和華山、武當之間挑起矛盾,峨眉、武當、華山都是江湖中的大門派,一旦三大門派之間產生了矛盾,那麽中原武林的聯盟勢必破裂。

那麽又是誰想要破壞中原武林的聯盟呢?

雲天衝首先想到了九天玄女宮,想到了水雲聖母,中原武林的其中一個勁敵就是九天玄女宮,不過,雲天衝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他知道水雲聖母倘若想要破壞中原武林的聯盟,隻要把自己扣押起來或者是殺了自己,那麽中原武林群龍無首必定大亂,而且,如果水雲聖母是殺人凶手,她完全可以把這些屍體隱藏起來不讓自己發現,難道她故意讓自己發現這些屍體是在嚇唬自己嗎?

不會的,因為雲天衝很清楚水雲聖母完全沒必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