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無處不在的煩惱

在那天海娜與哈利、海格坦白了所有的事情以後,有些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比如她想借助笨蛇來調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哈利沒有說要立刻將笨蛇捉拿歸案。

她知道這樣做對霸蠻不公平,但是她也能隱約感覺到,這些事情可能已經不是碧曼的命案那麽簡單了。

要說罪魁禍首,其實是她自己,因為她來到霍格沃茲的那天,魔法世界開始氣候異常,現在已經危機到人類世界。

日子很快到了魁地奇,雖然才剛到秋天不久,但氣溫已經低的像冬天那麽冷了。

大家都穿上了厚的棉服或者毛衣,帶圍巾的人隨處可見。

還有走在一起的學生們會討論今年的極端異常天氣。

“你不知道嗎》有些報社說這是黴運當頭,因為說是伏地魔又回來了所以才這樣。”

在魁地奇高塔觀台,那個黃發亞洲女孩說道。

“天啊,我都不敢想,伏地魔長什麽樣?都沒見過。”

她周圍的朋友聽得出來她在玩笑,除了咯咯咯大笑出來,還有一個人說:“要居安思危啊,萬一天氣變化是別的原因呢?別的原因也可以是可怕的呀。”

海娜坐在她們的右上角,左手邊是卡莉凱,卡莉凱的臉色不太好,因為她知道海娜對這些事情變的更加的敏感了,特別是不知情的人談論的時候。

“沒什麽大不了的,海娜,我們清楚就夠了。”

隻有真相大白的時候,擦可以去在意那些有的沒有的議論。

小灰熊在多其的臂彎裏,興奮的發出呼哈呼哈的聲音,柱子還在空中來回抓著。

“你也很期待今年最具價值的找球手對嗎?”

從雷亞開始訓練計劃開始,多其就非常期待能夠在魁地奇上看見雷亞的精彩表現。

在這學期開學後發生了太多事情,魁地奇就像平平無奇的湯水中加上了增味劑,在多其品嚐起來更加的有味道了。

今年的魁地奇跟之前的比起來,除了天氣陰沉沉的,沒有太多的區別。

大家還是保持著對魁地奇的狂熱,天氣似乎隻影響了學生們平常閑聊的內容。

“歡迎來到魁地奇!”

主持人在主席台興奮的對著麥克風說道,接著就是四個學院的觀眾們一浪接著一浪的歡呼。

“今天的賽事是——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必勝!”

“雷亞勇往直前!”

“格蘭芬多!格蘭芬多!格蘭芬多!”

跟這群人比起來,在斯萊特林高塔觀眾席的海娜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她完全提不起興致,就算接下來出場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或者是屬於自己學院的魁地奇隊伍。

她的腦子現在雜亂無章,還不如她腦子像被關盤在那樣刮幹淨的感受。

“她怎麽了?”

坐在鄰邊觀眾席的阿不思原本在看格蘭芬多的帥氣出場,卻湊巧看見了人群中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的海娜。

斯科皮也超阿不思的方向看過去。

“她總是這樣,你沒感覺到嗎?”

“她好像總有什麽心事,而且還不少。”

在食堂,在走廊,或者圖書館,有時候斯科皮跟阿不思走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看見海娜跟朋友在一起,不過她的臉上總是有著些他看不明白的憂愁。

他們四個形影不離,海娜如果是憂愁的,那 其他三個的臉色也不會高興到哪裏去。

“不會吧,她跟她的朋友們都相處的很不錯。”

“是因為格蕾絲毀壞了雷亞的掃帚那件事嗎我後來聽見麥格校長說,海娜用很強的修複咒語把掃帚修好了。”

斯科皮認可的表情點點頭:“她確實很有天賦啊,可是……為什麽分院帽給不出結果呢?”

那天的場景他記得十分清楚。

當天有點熱,他和阿不思坐在同一水平線的座位上,方便繪圖就能夠在一起說話。

海娜帶上了分院帽,他也在期待著會不會有新的巫師加入斯萊特林。

可是最後得出的居然是那樣的結果。

說實話他私底下問過分院帽和校長,他們都說這不屬於向血紅色那個透露的內容,所以不能告訴他。

阿不思一直也有著這個疑惑的,隻不過沒有想斯科皮這樣大膽去問。

“看完比賽去問問吧?”斯科皮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別擔心,也許就是一些小小的煩惱,每個人都會有。

阿不思雖然點頭表示答應,不過他有點緊湊的眉毛還是把他真正的內心活動表達出來。

阿不思很清楚自己的身世,他的父親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他是救世主的兒子。

他幾乎不會求助於父親,因為他知道自己享受著殊榮的同時,也應該要承受殊榮的重量。

他想讓自己更加的優秀,不是為了成為第二個救世主,是為了讓父親為他驕傲——因為他很感恩自己有一個這樣值得自己驕傲的父親。

“他們……伏地魔回來了。”

阿不思的碧眼看向騎著掃帚互相搶球的兩個隊伍,手指不停的胡亂摩擦。

“都是傳言,不必相信。”斯科皮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好,不是因為阿不思,而是因為伏地魔這個名字。

斯科皮·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的兒子,父親曾經是食死徒。

他在學校沒幾個好朋友了,但阿不思一直站在他這邊。

當然,他也沒有怨恨過父親,就是這麽簡單,他們是“好兄弟”。

“好。”

阿不思像是妥協了,猶豫了一下,確認好兄弟沒有真的達到不可收拾的火氣,伸開手肘撞了他一下。

“沒有下次了。”

他立刻換了自己的情緒,魁地奇這麽熱烈的場麵沒必要掃興。

兩個好朋友相視一笑,什麽話都不說,但是眼神已經表達出想說的話了。

他們有繼續觀看精彩的魁地奇,而海娜還是那樣坐在那裏,放空、呆滯。

她害怕極了,她沒辦法跟朋友們轉述自己的害怕,因為有許多事根本說不清楚。

比如自己晚上睡覺,第二天醒來發現腳底占了一層灰。

又比如她明明在圖書館看書,她會感覺到自己從圖書館去了食堂,身邊還走著朋友,但是到了食堂後,她就會莫名覺得剛才在圖書館的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

朋友們有時在談話,她聽著聽著就會走神。

或者今天中午吃了什麽,她會完全不記得。

還有碧曼,有時候她就會想不起來碧曼長什麽樣子。

她知道自己開始異常了,她害怕得不敢告訴朋友們。

就像現在這樣,她睜著眼睛好幾分鍾,眼睛幹涉得一直流眼淚,可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