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怪異貓毛

不知道是否因為夜色正濃,這裏的每一做建築在海娜眼裏都非常的陰森古怪。

她到處走走,都沒有發現能夠找到水源的地方。

想想還是離開,卻在正要抬腳的時候被一陣陰涼的風吹得打顫。

額頭上的疼痛隱隱而來,不過幾回合呼吸的時間就變得疼痛無比。

海娜扶著額頭往來時的路踉蹌走回去,大腦的疼痛讓她顧不上原本心裏的慌張,現在想的隻有快點離開這裏。

一段小路的距離在這半分鍾極其漫長,她無法思考為什麽久違的頭疼又找回了她。

腦袋裏像住了無數隻螞蟻在啃食她,四肢發麻,胸口幾乎沒有起伏,喘氣也異常艱難。

如同瀕臨死亡的感受讓她心中充斥另一種恐慌,她隻能快點走,就算是一瘸一拐的沿著牆角走回去。

她一隻手抓著坑坑窪窪的牆壁,另一隻手揉著頭發,一路靠著意誌力和頭暈目眩硬撐

終於走回了進對角巷的路口時 ,她全身倒在地上,腦袋的餘痛並沒有因此結束,而是像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在使勁的折磨她。

冷風涼涼的帶走她額頭上和耳背後的汗珠,因為剛才用力抓著牆壁而磨破的手指發紅發辣。

倒角巷早就進入了後半夜,她今晚似乎要睡在街頭了。

在心裏心酸的自嘲以後,她目光所至的夜空逐漸變小,直到她的而多聽不見任何聲音。

喧囂覆蓋了睡夢的寧靜,夢中的一切場景混亂不堪的堆積在一起。

“帶她走,去任何地方……”

“我們不能離開你……”

“我們永遠無法預料以後的事情。”

畫麵清晰得如同真實發生在眼前,可是海娜無法看見那兩個人的臉。

黑煙一吹,畫麵消散。

有人在追,有人在逃。

女人穿著黑色的袍子,手裏抱著熟睡的嬰孩。

畫麵一轉,女人已經沒了氣息,靠在隱蔽的土壤牆上。

而她手裏的嬰孩還睜著眼。

天空正如同現在的魔法世界烏雲密布。

狂風吹來,一群穿著黑色袍子的人站在一片空地,黑壓壓的像數不清的螞蟻。

“海娜……海娜?”

“快醒醒……”

這聲音是……貝蒂茶茶?

躺在長條沙發上的海娜慢慢 睜開眼睛,眼前時溫暖的光,還有貝蒂茶茶被放大的臉。

“謝天謝地……”

貝蒂茶茶一下子盤腿做到了地毯上,臉上是衣服劫後餘生的表情。

“千茶……我怎麽……在這裏?”

或許是因為剛醒來,她的嗓子比昨晚沙啞了很多。

她記得自己頭痛欲裂,倒在倒角巷的大街上暈過去了。

“我昨天回帳篷發現你掉了你的徽章,就想著去街上找你還……不過,就在對角巷的路口遇到你了。”

“你怎麽會一個人暈倒在街上啊?那個跟你一起的男孩呢?”

聽到貝蒂茶茶的話,她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決定去找水源後就跟那個男孩分開了。

水源沒找到,阿帝勒沒有聯係上,還讓給她送徽章的貝蒂茶茶幫了自己。

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抱歉……添麻煩了。”

海娜試著坐起身體,發現全身都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

為什麽會突然頭疼,以前不都是她 試著回想以前的事情才會這樣麽?

“沒關係啦,我還做了熱可可!”

貝蒂茶茶從小圓桌上端起白色的杯子,眼神一直有意無意的打量海娜的表情。

遞給她後,茶茶不說話的盯著她。

麵部肌肉鬆垮,眼神沒有靈氣,整個人的情緒都不高。

“那個……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她的表情突然有點認真起來,海娜還有點不適應。

“什麽?”

“我們前幾天遇到的……真的是傳說中的煉金師啊?”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天,但是貝蒂茶茶響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又著迷又懷疑。

海娜沒有喝下熱可可,隻用軟綿無力的手把她端好。

她為什麽這樣問?那天不是她來救的自己嗎。

不過一個堆煉金術癡迷的熱紋出這種問題也不奇怪吧,如果有一天自己找到了自己渴求的東西,肯定也會覺得如夢似幻不敢相信。

“是。”

海娜簡短的回答她,不加多餘的贅述,這樣能夠盡量避開問題扯到自己身上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貝蒂茶茶臉上出現了止不住的笑意。

“天啊……我居然真的遇到了煉金師!”

在研究學習煉金術以來,因為沒有相關的練習書籍,貝蒂茶茶隻能自己摸索。

雖然現在可以召喚出塔羅牌的虛影,但離真正的實體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如果她可以最終練成煉金術,麻瓜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魔法,也能在魔法世界有一席之地。

貝蒂茶茶高興的時候,海娜尤其觀察她的神情,尤其是每次都能躲開貝蒂茶茶快要看到她的視線。

“我得先走了。”海娜輕聲說道,慢慢站起來後將手裏的熱可可放在了小圓桌上。

旁邊就是她斯萊特林的徽章,應該是水晶球爆炸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出來 。

她拿起了徽章,偶然看見小圓桌上躺著幾根白色貓毛。

“謝謝你幫我收起來。”她看向貝蒂茶茶微笑,試圖用這個去削減她的疲憊。

“沒關係!”

海娜點頭回應,一步一步走向帳篷的出口。

“你剛才說……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天?”

剛才貝蒂茶茶問她問題時候,說的是“前幾天遇到的煉金師”。

“嗯,不知道為什麽你會昏迷那麽久,總之已經過了一周了,今天是禮拜天。”

海娜點頭後又回過身去,目光狐疑。

水晶球爆炸的那天,那隻煉金師的白貓不是躲到了桌子底下嗎?

為什麽桌子上會有雜亂的貓毛。

她走出帳篷,還是那條小巷子。

黑衣男孩變回了蝠翼蛇,縮成一團在牆壁的缺口角裏。

聽到動靜,他的蛇身漸漸變成了人靠在不遠處。

“誒,都等你一星期了,怎麽才出來?”

班戴的語氣非常欠揍,好像是一周前的別扭還沒有完全消除。

“去裏麵找我不就行了。”海娜隻顧自己往前走,所以班戴回答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們都是冷血動物好不好?——

看著海娜的背影,班戴的眼神漸漸變得鋒利。

他眼神瞥向那個帳篷,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