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院帽失靈
“我旁邊的床是空的，你就先睡那裏吧？我把睡裙給你。”
剛剛躺下去的碧曼聽到卡莉凱說話，心裏不禁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雖然她跟卡莉凱的關係很普通，但是她其實沒見過卡莉凱還有這麽熱心的一麵，至少卡莉凱沒有這麽對別人過。
這個新生讓碧曼有點好奇了呢。
不過卡莉凱如果能找到一個好朋友也不錯。
兩個人都換好睡裙鑽進被窩裏，床頭櫃的蠟燭還在燃燒著，發出輕微的劈裏啪啦。
海娜看著蠟燭，那一點火苗發出的微弱光線映射在她臉上。
窗外的暴風驟雨還在繼續，搖曳的燭火似乎預示著某種不安。
在霍格沃茲會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海娜輕輕笑起來，然後把視線從燭火轉移到卡莉凱。
“謝謝你。”
卡莉凱被突如其來的感謝嚇到了。
“謝什麽？”她不解的挑眉，但是海娜沒有解釋下去。
這個女孩真奇怪啊。
卡莉凱在心裏想到。
她的魔法那麽厲害，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卻沒有表現得那麽智慧。
為什麽要突然跟她說謝謝？是因為今天的那隻記憶蝶嗎？
卡莉凱本來還想再問，但是海娜已經閉上眼睛了。
“像那些神秘的咒語一樣，讓人好奇。”她看著海娜小聲的玩笑，伴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入睡了。
燭火未熄，寒風從窗戶縫隙鑽進來，眨眼間就把火苗吹滅。
海娜的睡夢中，一團又一團的黑煙飄來飄去，組成各種畫麵。
“湯姆……”
“魂器不隻能有一個吧……”
“想殺一個人的想法已經夠邪惡了，還要殺更多嗎……”
“七個……”
這些畫麵以前從沒有進入過海娜的腦海裏，她也沒有見過那個叫“湯姆”的男孩。
但是這一切卻讓她感覺到親切，一點陌生感也沒有。
黑夜很快被白晝代替，但今天的霍格沃茲跟往日大有不同。
烏雲仍舊封住太陽的光線，隻吝嗇的給世界一星半點的陽光。
暴雨顯然已經隱藏自己，讓小雨代替它站崗。
世界依然被滴滴答答的聲音包圍。
很多的樹和花草都因為昨天的暴雨而彎下了腰，向這個世界的暴力臣服。
“雨沒有停，情況不太妙。”校長室的米勒娃•麥格看著魔法影像中的小雨自言自語，語氣中透露著無奈。
“您決定讓那個沒有收到通知書的女孩入學嗎？我想我準備好工作了。”放在櫃子上的分院帽對麥格校長說道。
“如果破例一次沒有通知書不能入學的校規、可以為魔法世界培養一位出色的巫師的話，那就破例吧。”麥格校長欣慰的說道。
她能夠感覺到海娜的天賦遠在很多學生之上，悄無聲息的移形換影就是最好的證明。
午飯時間，大家都集中在禮堂裏用餐。
卡莉凱今天的心情似乎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好，碧曼大約猜出來是為什麽，但是坐在她身邊一言不提。
“各位，感謝大家再一次聚集在禮堂內。”麥格校長站在台子上高聲說道：“我知道魔法世界迎來了史無前例的氣候變化，這有些影響大家的心情，但是我相信陰霾終會被驅散。”
陰霾終會被驅散。
站在禮堂外等候進場的海娜莫名的對這句話有所觸動。
“現在，我有一件事要宣布。由於學校貓頭鷹工作的失誤，讓一位年輕的巫師沒能及時入學，現在我向大家正式介紹——”
禮堂的門應聲開啟，所有人的目光轉向門口。
“海娜•喬恩。”
大門慢慢打開，海娜的眼睛漸漸被驚喜充盈。
禮堂的長桌分成4排，每一排的上方都懸浮著不同的旗幟，有紅色、黃色、藍色，還有綠色。
懸浮蠟燭在半空中上下飄動，禮堂屋頂是魔法製造的天氣幻象，雖然學校外麵是小雨，但這裏是陽光明媚的晴天。
海娜在眾目之下踏進禮堂，麵對這麽多人的眼光，她並不退卻，而是大方的看過視線裏的人。
台上是麥格校長和其他的老師。
老師們在今天清晨與麥格校長的討論中對這個有天賦的小巫師產生了很重的好奇心，因為那是麥格校長親口的說明。
走到台上，海娜看了一眼頭頂尖尖的分院帽，分院帽則是動了一下嘴。
“真神奇。”轉身的時候她小聲的驚歎道。
“那麽接下來是照常的新生程序，需要大家一起來見證喬恩小姐會去哪個分院。”
說到分院，台下的人開始興奮的歡呼。
麥格校長將分院帽戴在海娜的頭上，然後站在一邊。
隻聽見分院帽說道：“嗯！你足夠勇敢，也很聰明，特別是在麵對困難的時候……”
卡莉凱聽見分院帽這麽說，悄悄的笑了一笑，難道是在說昨天的記憶蝶嗎？
“但是……你也很有智慧……也有野心……似乎……有點難辦……”
分院帽的分院工作好像遇到了困難？
麥格校長奇怪的看著分院帽，因為分院帽陷入糾結的這一幕，她以前也見過類似的。
二十多年前哈利•波特入學時戴上分院帽，分院帽也像今天這樣糾結了很久。
“嗯……也許……”
眾人的眼睛都鋥亮的許多，期待的等待結果。
“也許你……”
卡莉凱緊張的捏著手裏的書，她很想讓海娜可以來斯萊特林，但是就算她不屬於斯萊特林也沒有關係。
“也許……”
分院帽已經糾結了很久，但並沒有磨滅大家的期盼。
這種情況毫無疑問是史無前例的，分院帽糾結得太久了。
“請給出結果吧。”麥格校長催促道。
“好的，也許……”分院帽動著嘴唇，又猶豫了幾秒鍾。
“也許你不適合任何學院。”
一言既出，整個禮堂的人都哄亂起來，安靜的禮堂變得像喧囂的魁地奇比賽現場一樣。
“這怎麽可能？”
“分院帽居然沒辦法分出結果？”
“她也許不是巫師吧？她根本沒有天賦……”
為數不多安靜如水的是卡莉凱和碧曼。
大家都很震驚的議論紛紛，因為這是霍格沃茲建校以來第一次分院帽分院失敗，這會上魔法世界頭條大新聞的。
麥格校長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她顯然有些束手無策了，其他的老師也都站起來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