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煉金師族
“煉金師族”之所以給自己的族群賦予“煉金”之名，是因為他們能夠通過“承受魔法能量進入身體的痛苦”，與魔法能量建立聯係。
很久很久以前，塔羅牌成為了部分古人類與魔法能量建立聯係的媒介。
煉金師族的普通人類通過練習與承受痛苦，從而讓自己的身體成為了魔法能量的“家”，他們會因此獲得了魔法的使用能力。
而充滿魔法能量的塔羅牌成為了煉金師族的“武器”，就像普通巫師手裏的魔杖一樣。
隻是在古戰爭“墜落星空”之前，煉金師族隱退於世。
“在我的記憶中，煉金師族在戰爭爆發以前的的隱退，與他們可以預知未來有關係，而且這種預知是幾乎正確的。”
煉金師族在與塔羅牌建立聯係以後，自身也獲得了一些不同於普通巫師的能力。
“預知未來”就是其中一種。
“預知未來？”海娜反問。
雖然她自己就是巫師，但是聽起這種話來還是會有不少的驚訝。
“是啊，煉金師族的夢境可以預知未來。反過來想，就是你所說的‘噩夢成真’了呀。”
“除了這個，應該還有一種能力是煉金師族特有的，而且伴隨著更加強大的魔法能量的運轉。不過我還沒想起來……”
阿帝勒有些喪氣低下頭去，她從貝殼裏醒過來以後，以前的記憶總是會一點一點出現在腦海裏。
不過，沒法連成有效畫麵。
“可是……我在魔法史學的課上並沒有聽到老師提起這個古老族群？”
“當然啦，我不是說了嗎，他們早早隱退。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應該是因為我跟他們同時存在過同一個時代。”
聽到這話，海娜的綠眸中閃過驚愕。
“那你……不也已經獨自生活了幾十個世紀了嗎？”
隻見阿帝勒搖頭，接著說道：“你這麽說不完全對，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沉睡的了，也許不止幾十個世紀。”
在阿帝勒身邊流動的湖水與她記憶中的水完全不同，所以她斷定這個世界已經流逝了龐大數量的時間。
海娜大概明白的點點頭，阿帝勒口中的“古人類”或許與人類的祖先掛鉤。
這個時間的跨度，應該不是幾十個世紀可以概括的吧。
“你說的記憶蝶是什麽？”
阿帝勒回歸了正題，她希望海娜不要因為“噩夢成真”而有太大的負擔。
可以預知未來其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最起碼可以為即將到來的壞事盡量做好防禦。
“一種可以使用高強頻率波進行攻擊的魔法生物。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用了自創咒語擊退它，可是夢裏的記憶蝶數量龐大到包圍整個學校……”
聽著海娜的描述，阿帝勒似乎能夠看到那個令人心肺發麻的場景，也理解了為什麽她為什麽那麽擔心。
“頻率波？竟然是頻率，那能不能想辦法幹擾它？這樣一來就算數量再多也沒關係了。”
阿帝勒的話點醒了海娜，她之前為什麽沒有想到？
這為什麽不能是記憶蝶的弱點？
海娜眼裏的憂愁如風吹散的烏雲。
“謝謝！不過……”
興奮在她臉上轉瞬即逝。
“那你知道有一種蛇嗎，它們長著蝙蝠翅膀，皮膚是苔蘚一樣的綠色，我的朋友告訴我，它們早就滅絕了。”
“它們不僅出現在我的夢裏，還出現在了學校。”
蝙蝠翅膀，還有綠色皮膚？
在阿帝勒的記憶殘影裏，她見過一個奇怪的儀式。
鎖鏈圍繞著蛇與主人，她們在祭壇中間承受封印的痛苦。
巨大的魔法圖騰隨著魔法能量的注入快速轉動，蛇與主人的身體也漸漸消散。
圖騰縮小、下壓祭壇中央，直至消失。
人們都以為儀式完成。
然而，在歡呼聲中，一束綠光從圖騰消失的祭壇中央輕盈飛出，難聽嘶啞的喊叫聲猶如轟鳴襲擊祭壇之下的萬民。
光芒在眾人的恐慌中直衝烏雲之上，刺眼的火花爆裂穿透霧霾，幾秒鍾之內囊括整個祭壇廣場。
熊熊燃燒的火花下墜，猶如天邊星辰隕落，將輝煌的魔法國度毀於一旦。
一股煩悶狠狠壓在阿帝勒的胸口，她似乎沒有注意到過這一段記憶。
“我見過，在一個儀式上……應該是一個人近衛，蛇跟主人都被封印起來了。”
“封印？”
海娜皺起了眉毛。
與阿帝勒有關的記憶跨度到古人類的曆史傳說。
雖然不是所有的蝠翼蛇都在那個時候就被封印，可是它們早早滅絕，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霍格沃茲。
這一切的矛頭完全指向了海娜自己。
“嗯，那是一場儀式，我雖然不清楚蛇與主人的善惡，但是儀式結束後，她們接著引來了毀滅世界的綠色火焰……”
阿帝勒說到這裏，突然注意到海娜的巫師袍上那個屬於斯萊特林的徽章。
徽章上就繞著一條綠皮蛇。
海娜也順著她的目光，木訥的低頭。
一股恐懼在她心中蔓延開來，蝠翼蛇的出現是不是也跟暴風雨一樣，跟她的存在有直接關係。
“很像，但不是……霍格沃茲並不是古時代出現的魔法學校，斯萊特林嗯存在也許隻是一個巧合……”
阿帝勒閉上眼睛，腦海裏的記憶畫麵不斷飛竄。
“關於蝠翼蛇的出現，我總覺得是一種不詳……”
說著，阿帝勒不自覺的雙手抱在一起，自顧自的轉身，輕輕擺著尾巴遊了過去。
等再抬頭看阿帝勒的時候，自己又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她還是站在原地，剛才燭台上燃燒的蠟燭，似乎沒有短得太多。
海娜以為自己眼花了，再仔細一看，蠟燭確實沒有少去太多，休息室天窗外的光線也跟剛才沒什麽區別。
難到，時間沒有流動嗎？
她明明跟阿帝勒說了很久的話。
那這麽說……上一次她結束了跟阿帝勒的對話以後，卡莉凱就出現了，其實是因為卡莉凱一直跟著她。
是因為擔心她所以才會跟過去吧。
海娜抵著頭搖了兩下，雖然這並不能減緩她心裏的煩躁。
阿帝勒的記憶雖然殘缺，可是她口中的一切都與人類世界的古時代掛鉤，是不是意味著她也是“古老族群”之一？
她為什麽會陷入沉睡，又為什麽會被自己喚醒？
千萬的思緒占滿了海娜的大腦，她好像被這些問題捏住了鼻子沒法呼吸。
出神的雙眼慢慢抬頭看向天窗，玻璃上躺著水珠，昨天晚上下雨了。
因為沒有了燭光，她在雨聲中入睡的。
睡得也不好，好像又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