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艾比拉的虐待
已經被幻境隔絕很長一段時間的海娜已經開始情緒低落、焦慮不安。
她在幻境中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可就是因為她知道卻沒有辦法，所以才會每時每刻都感覺到絕望。
並且，一個問題一直困擾她，她想艾比拉從前藏在自己的身體裏肯定是因為某些不可抗因素，那這個因素一定是無比重要的一環，也許可以由此找到艾比拉這位“無敵巫師”的弱點。
現在她也隻是將自己關在幻境裏，說明她在艾比拉的手中還有利用價值，這也很重要，摸清楚這兩件事情，起碼已經有了能跟艾比拉抗衡的勇氣。
艾比拉藏身於這座海島上，隨意海島上也有她想要的東西，不然她為什麽不像班戴口中那樣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呢？
說明她現在在忌憚著什麽。
現在她要是能從這裏出去跟卡莉凱匯合就好了，她們四個人在一起總能想到辦法的。
再者，這件事原本就是因為她而起的。
鐵鏈組成的寶座上，艾比拉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深入思考的海娜。
那個表情很像是主人在看自己的寵物，戲謔的同時帶著一些詭異的寵溺。
“誒……小海娜……在想什麽呢？不跟我分享分享？”
艾比拉的聲音很慵懶，盡管她的音色跟“女王”這個詞很匹配，但話中仍然有著女妖似的嫵媚。
她說完話後，海娜周圍漆黑的空間慢慢變透明，她暫時能從幻境空間裏麵看清楚外邊的環境。
她習以為常了，默默的舉起手蒙住耳朵，表示她拒絕聽艾比拉任何的話。
“恩——看來……還是把你送回那個黑漆漆的閣樓去吧？”
古堡內的閣樓以前是艾比拉住的地方，那個地方隻有一個被瓦片遮住一半的天窗，牆壁破敗不堪，床鋪和地板髒兮兮的，還會有老鼠和壁虎出沒。
重要的是，閣樓真的很黑很黑，空間又狹小的像兩個狗窩這麽小，每天隻有那個天窗會透漏一點點光下來，艾比拉就是在那裏度過她的童年。
她很怕黑，所以她知道黑暗會給人怎樣的不安和絕望。
古堡拔地而起的那一天，她就生氣的把海娜和隔絕她的環境空間扔在了那裏。
不過因為海娜好幾次因為害怕被嚇暈在那，她才把這個煩人女孩轉移到了她整天呆著的宮殿裏。
因此，隻要她用海娜最害怕的東西出口威脅，海娜就會妥協了。
“嘖……無敵的巫師也喜歡耍無賴……”
海娜憤憤的收回遮住耳朵的手，抱著膝蓋背對著艾比拉，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張地毯，地毯前就是一個梳妝台。
“你不覺得現在的日子太無聊了嗎？要不我們找點事幹，每隔一個小時隨機讓班戴咬死一個巫師怎樣？”
艾比拉期待又興奮的說道。
而海娜隻是默默的歎了口氣，然後開始暗同情那些無辜巫師。
她知道求艾比拉是沒用的，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救那些人。
反之，如果她在艾比拉麵前表現出反抗，她自己也會受到加害。
也不知道這位無敵巫師是從哪裏學來的“愛好”……鐵鏈抽人，一抽下去就能打斷她的手，經過了上一次的抽打，她成為了一個殘疾人士。
不過後來艾比拉過了一會兒心情變好，就又用魔法給她治好了。
斷手這一次是因為她為了阿帝勒說話，這也是艾比拉把她打得最嚴重的一次了。
後來有一次是她為了那些無辜慘死的巫師求情，艾比拉掐著她的脖子扇她耳光，直到她快要暈過去才停下來，大約也是被打了十幾二十個耳光吧。
不過艾比拉沒有給她治療，說是想讓她留個教訓，讓她以後學會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這兩次經曆除了讓沒有了魔法海娜產生了對艾比拉極大的恐懼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影響了。
海娜的處境就像是被家暴的小女孩，想要反抗，可是艾比拉在力量上形成了斷層式的絕對壓製，再加上她這個陰晴圓缺不定的性格，海娜現在是能自保就自保，隻能在心裏麵為那些無辜的人祈禱了。
“嘶……你……怎麽不說話了？”
艾比拉的臉上掛著危險意味的微笑，一隻手搭在寶座的扶手上，另一隻手玩著自己長發的其中一縷。
為了防止這個情緒不穩定的女人傷害自己，海娜隻能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我困了。”
這個理由足夠了，不允許她替別人求情、替別人說好話，總能讓她犯困吧。
“困了就去睡吧……坐在地毯上怎麽睡？”
艾比拉假裝正經，眼神和笑容變了味道，紅石榴似的舌尖淺淺的舔了舔嘴唇。
海娜隻感覺自己後背一陣寒意，她知道是艾比拉在看著自己，不一樣的是這種被她盯著的感覺跟剛才有點不一樣。
這覺還是不睡了吧，她也不是真的困，那就換個別的話題聊聊，反正隻要不是給別人求情這種應該不會被打。
“咳……那個……什麽時候放我走……”
聽到這話，剛才還笑眯眯的艾比拉，現在的表情全部垮下來了，臉黑的像失去了肌肉支撐，原本放鬆而笑的眼神此刻變得無比的冷漠。
“你說……什麽？”
簡短的幾個字好像將海娜直接送到了北極圈，她周身全被一股寒氣包圍，摸不透風到她覺得無法呼吸。
她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又是哪裏刺痛了艾比拉的神經，她隻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遭殃了，之前兩次遭殃之前，艾比拉就是這樣說話的口氣，她也是在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周圍被寒氣包圍。
“我……沒有……”
她說話的時候，艾比拉已經開始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腳步聲由遠及近，她抱著膝蓋的手不自覺的放開了，身體因為心中並未散去的恐懼而 不自覺的往前挪動，企圖離艾比拉再遠一點。
一人逼近，一人往前低低的爬行，脫離了地毯範圍，她的膝蓋被硬地板磕碰得生疼，骨頭撞向地板“咚咚咚”的，不過她顧不上這點疼痛了。
艾比拉在後邊不緊不慢的朝著海娜的方向慢慢走過去，她沒有穿鞋，天生冰冷的雙足踩在海娜經過的地方，似乎能感受到海娜身上殘留在地板的餘溫。
那已經沒有了任何笑容的臉上帶著一些殺意和許多的狠毒，微微迷上的眼睛，與猛獸獵食非常相似。
“誒……”
艾比拉有些悲傷的歎息著，好像是她收了很大的委屈。
她看著退到梳妝台下的海娜身體顫抖著，眼神中的恐懼就是獵物即將被猛獸吞噬的模樣，看上去有點可憐，但是淚眼盈盈的樣子又讓艾比拉忍不住想逗逗她。
“以前……我有一隻茶綠色的小熊……”
兩個眼神交匯在空中，一個狠毒詭異，一個恐懼微縮。
“然……然後呢……”
因為被艾比拉這樣強勢的盯著，海娜不得不屈服，否則很容易換來艾比拉無端的毒打。
“後來？”
艾比拉故意反問，露出了一個悲傷蒼白的笑容。
“後來她被那些人殺死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艾比拉的眼神忽然又凶狠起來，仿佛“那些人”跟她的血海深仇無法用簡單的三兩句話來說明。
海娜不知道艾比拉在說誰，隻知道艾比拉哭哭笑笑的樣子讓她的內心恐慌不已，她很擔心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就迎來一個耳光或者被鐵鏈抽打。
在艾比拉說完那句話後，她緬懷的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在胸口前，嘴裏念著小熊的名字，不斷的說著“安好，安好，請你安好”。
看到這一幕的海娜是有點詫異的，艾比拉這種說打人就打人的惡魔也會為了別人祈禱？準確來說應該是一隻玩偶熊，不過這點詫異不足以蓋過海娜的恐懼。
她還是畏畏縮縮的蜷縮在梳妝台的下方的空隙裏，那裏很狹小，即時是海娜這種小體型的人也隻能盡量蜷縮在裏麵。
她的肩膀、頸椎和膝蓋各個關節都被擠壓的很疼。
艾比拉祈禱完之後非常細心的朝她做了一個“起來”的動作，可是她而臉上還可以冷漠得像冰塊，兩個風格不統一的事情同時發生，這預示著接下來要有慘叫傳出這個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