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遲到的榮譽

然而金吉知識淡漠 的搖搖頭,拿著那份病曆記錄走到走廊的盡頭的木製椅子上坐下。

萊利擔心的看著她,也看著黛拉這一份厚重的病例。

在兩人複雜的目光下,金吉顫顫巍巍的手慢慢打開了病例的第一頁。

上麵是黛拉的大致信息,然後還在正中間貼著她的照片。

奇怪的是,照片上的黛拉跟金吉離開之前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黛拉在她帶著萊利去黑暗學院吼的沒多久,就開始自行來到盛德利醫院做檢查和治療了。

緊急開始好奇這些是什麽病,竟然能夠一治療就是好幾年。

接著是第二頁,黛拉的所有就診幾縷從這裏開始。

[以下是病患自發進行的治療自述]

[她們剛離開不久,我確定了家裏已經沒有真正關心我、會擔心的我的人,所以我偷偷來醫院了。]

[檢查的結果就是我想的那樣,大概就是,我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很虛弱。主治醫生很好,她有意識的回避了我的病,還說了很多鼓勵我的話。]

[我大概能活到16歲,對於這個消息我是難過的,因為我擔心在我死之前看不到離開了我的姐姐們。所以我很樂意接受治療,過程並沒有我想象的痛苦。]

[沒有太多的利器,比如針管、插管……可是我身體上的病痛卻比這些東西讓我痛苦千倍萬倍。我在被身體上的疼痛折磨的要發瘋的時候沒忍不住詢問我的主治醫生。]

[為什麽我生下來就會得這種會讓我英年早逝的弱病?]

[醫生很難為情,她並不想將某些事情告訴我而加重我的心理負擔。“近親結婚”,這是醫生認為的最有可能的可能。]

[我那一刻是詫異的,我有點埋怨她們,我的爸爸媽媽,是她們把我生下來,並不是我想生病,可是他們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我知道活得很痛苦,但是沒關係,我還能給姐姐寫信,我還有她們。]

這像是日記似的治療自述讓金吉的眼睛裏開始淚水打轉,不過是她多年以來要強的性格才沒有掉出眼淚來。

她低著頭,所以萊利看不清她此刻臉上那個比苦瓜還要苦澀的神情。

“我真蠢。”她冷不丁的說到。

“我以為她會過的很好的,沒想到那夫婦倆在我們走以後竟然直接變卦!”

她的語氣逐漸被怒火感染,捧著病例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氣。

“這筆賬遲早要算的。”萊利撫摸著金吉的肩膀,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給她一點安慰。

而金吉也給出了回應,騰出了一隻手摸了摸萊利有點冰涼的手背。

接著她收回手翻開了第二頁。

[以下來自患者的治療自述]

[隔了一個月了,我再次來到這裏做治療,不過情況惡化的很嚴重,我吐血了。]

“吐血……”

隻是過了一個月就開始有這麽嚴重的現象了嗎,她身上的到底什麽病?

[吐血的感覺真的不好,一大堆血腥味在我嘴裏久久散不去。醫生很擔心我的情況,我在想要是姐姐知道了也一定會不能安心下來學習和訓練吧,聽說那個學校非常的殘酷。]

金吉的眼睛在這一句話的句號上停了下來。

“這就是她在信中要編織那些開心和快樂的原因。”

黛拉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也就10歲多一點吧,還真是個小女孩會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之前聽梟絡·奧威斯說她公然侮辱霍格沃茲的偉大巫師這件事,金吉的心理還是覺得相當震撼的。

她想讓黛拉多少有一些改變,但至少不要變成黑白不分的人啊。

這些事情等她找到黛拉,一定會一件一件問清楚的。

……

由於冷霧的遮擋,霍格沃茲的夜晚變得無比蒼白,放假後的霍格沃茲更加幽靜了,有點像童話故事裏的恐怖城堡。

此時的梟絡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茲出去辦事,不過她並沒有將辦公室的門反鎖過來。

走廊上漆黑一片,牆壁上的壁畫人的眼睛盯著同一個移動的目標。

“你要去哪裏?”

“你想幹什麽?”

“現在已經放假了丫頭,要是你做什麽事,我們一定會膏狀的。”

壁畫裏的人們交錯的說道,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顯得尤為清脆洪亮。

然而卡莉凱並沒有理會她們,她那個在黑暗中的目光緊緊盯住梟絡辦公室的方向,整個身體都彌漫著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場。

她一定要拿回拿兩瓶藥,巫師指環的選拔賽已經在即了。

走到梟絡的辦公室門前,牆壁上掛著斯內普的畫。

聽說之前斯內普並沒有將魔力注入進去,後來不知道麥格校長用了什麽辦法,讓斯內普的畫也動起來了。

“你應該止步於此。”他一字一頓、不緊不慢的勸說道。

他的臉在黑暗中並不清晰,可卡莉凱仍然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她隻擔心這位前院長的看法,目前她就連奧威斯教授的阻攔也顧不上了。

“我不能停下腳步,我的朋友在等我。”

這話說的很冷靜,就像現在的天氣,早晨起來冷的鑽心。

畫中的斯內普頓了頓,接著反駁道:“你確定這種行為完全沒有沾染上你的虛榮心嗎?”

“卡莉凱·福萊爾。”

當斯內普念出她原本的名字的時候,她全身的打了一下顫,眼睛在黑色裏驚訝的睜著,腦子裏不斷回放著她那天去檔案室用藥粉弄暈哈利的畫麵。

更要命的是,斯內普的前一句話。

她的行動完全沒有沾染到任何一點自己的虛榮心嗎?

就算在原地站了很久,卡莉凱也沒有開口 回應這個問題。

她已經猶豫的太久了,沒有了以前的果敢和幹練,除了她表麵上看上去的自信,她的內心全都是對世界的恐懼。

可是,一個連魔力都正在消失的巫師算得上巫師嗎?她又怎麽配呆在這種地方。

她想過自己會心甘情願的離開,可是,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將自己從前傾盡努力沒做到的事情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