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衝突
“還以為你生氣了。”卡莉凱玩笑的說道，正準備喝果汁，向上抬起的視線中突然多了一個煞風景的身影。
“上帝……”她還沒喝下果汁，杯口在唇邊，看到黛拉神氣的走過來，她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她默默的祈求。
直到黛拉真的走到了桌子前，她終於認清現實一樣搖了搖頭。
海娜則是不說話的往旁邊移動了一下椅子。
黛拉看到她的小動作，故意“嘖”了一聲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然後把眼神轉向了卡莉凱。
“福萊爾女士居然會出席舞會？怕是要上明天的報紙頭條了吧？”她著重強調了“頭條”兩個字，那種語氣就像一個上流社會的貴婦對底層婦女的鄙夷。
卡莉凱真的一點都不想跟她交流，更不想跟她有牽扯，上次的事情還沒給夠她教訓嗎？
“勸你說話小點聲，沒準奧威斯院長就在你身後。”她把頭別過一邊去，然後喝下剛才沒喝的果汁。
誰知道黛拉現在對梟絡•奧威斯那麽敏感，真的轉身過去看她在不在。
她身後隻有旋轉的舞池和交談甚歡的同學，至於奧威斯院長，今天晚上不在學校裏麵。
“你！……”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黛拉氣憤的回頭瞪著卡莉凱，不過一下子她又想到了反擊的招數。
“哼！年級第一的文采真不錯，你又不會跳舞，為什麽還要來舞會！”黛拉就像個無厘頭對大人提要求的小孩，說話也是這麽無厘頭。
“不來是因為不想，來是因為我想，我才沒空管你想不想我來。”
話中有話就是這個地方不屬於她一個人，每個人都有來的權力，會不會跳舞又有什麽關係呢？
再說了，為什麽要聽她的話？
霍格沃茲不是阿塔斯家族的私有財產，她也不是阿塔斯家族的族長。
“切，有本事就來比一場啊？年級第一的福萊爾女士不會連舞都不會跳吧？”明顯的挑釁就是為了激怒對方，可是卡莉凱恰好相反。
她毫無別的反應，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不陪小公主玩過家家的遊戲。”
那個挑眉垂睫毛的神態把“不陪你玩”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海娜在旁邊聽著她們兩個的談話，要說卡莉凱討厭她，其實也沒有那麽討厭吧。
這兩個人更像是總喜歡鬥嘴的姐妹，卡莉凱每次回懟的話都很幽默又詼諧，並不像黛拉的話那麽尖銳，也不像黛拉那麽衝動。
上次她在禮堂罵卡莉凱是“髒混血”，明顯是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激動所以才會口無遮攔。
她們兩個像一水一火一樣，不過目前看來都是水澆滅了火，應該是因為黛拉的家族原因，把她從小寵壞了吧。
有父母寵愛是什麽感覺？她的父母……去哪裏了呢？
為什麽會忘記這麽多東西啊，真的太奇怪了。
“你再說一遍！”
聽到卡莉凱的高聲嗬斥，海娜的思緒突然被拉了回來。
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卡莉凱抓著黛拉的禮服衣領，表情凶狠，那眼神像刀一樣鋒利。
而黛拉整個人被她拖到半空、雙腳點地，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畏懼。
現在看來，這團火連小火苗都要不剩了。
黛拉畏懼的看著卡莉凱，抓著她手腕的手指都輕輕的顫抖著。
這裏逐漸成為周圍的人的焦點，大家都慢慢的圍過來，在場的老師們也注意到了突然狀況。
麥格校長快步走過去，長長的袖子在空中飛舞。
她撥開學生進到最裏麵，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很驚訝。
“上帝……這是……新的雙人舞嗎？”她有點失望的看著兩個人，霍格沃茲裏居然發生這種事，這是不應該的。
“卡莉凱……”碧曼也圍了過來，看到這副場景覺得震驚，聽她站在不遠的地方，但是不敢再往前去。
離她不遠的是海娜，兩人暗中對視了一眼，海娜的眼睛裏沒有太多的情緒，有點的眼神像個人偶一樣，而她的深綠色又在這一點呆滯上增加了一層深不可測。
碧曼對海娜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
“兩位女士……先暫停一下你們的‘雙人舞’吧……”麥格校長的語氣裏明顯的低落和不安。
卡莉凱跟黛拉的摩擦她早有耳聞，之所以一直沒有懲戒生事端的人，是因為黛拉沒有做過太過分的事情，卡莉凱也沒把她放在眼裏。
至於上一次在走廊裏大罵卡莉凱被梟絡•奧威斯聽見，她今晚已經去麵談布力•阿塔斯，也就是這個家族的首領。
對於黛拉侮辱霍格沃茲的偉大巫師這件事，她一定要得到布力•阿塔斯的交代。
“請各位同學先回宿舍，今天的事情很嚴重，舞會取消。”
圍著的同學們麵麵相覷，級長們積極配合的把各級同學組織帶回去。
禮堂外下起了蒙蒙細雨，這幾天的雨從大到小慢慢停了，但是早上和晚上還是會下一些小雨。
霍格沃茲外圍的河不知道漲了幾米高。
禮堂外走出了許多愁眉苦臉的紳士和淑女，她們不在乎毛毛雨，而是今天本來應該開到晚上的舞會。
“又是黛拉，你能想象這個人在學校惹了多少事情嗎？”
“從來都沒見過這麽霸道又沒教養的巫師。”
“哦上帝！‘髒混血’？她是傻子嗎？我們院前院長斯內普•西弗勒斯就是混血巫師，她真的是個傻子。”
各種各樣大聲的議論充斥著回宿舍的路上，同學們對黛拉的行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阿塔斯小姐。”麥格校長走過去把卡莉凱拉了過來護在身後，仿佛已經表明自己的立場，她表情極其嚴肅，甚至比上一次發現卡莉凱和海娜去禁林更加嚴重。
禮堂裏麵已經沒剩幾個人，阿不思和斯科皮留了下來，再然後是多其，碧曼也沒走。
“請你告訴我你剛才對卡莉凱說了什麽？”
因為剛才的音樂聲和說話聲音太嘈雜，不然她也不會到卡莉凱動手抓住她衣領的時候才發現。
黛拉站在那裏不敢說話，隻是全身發抖的害怕，就像上次梟絡抓到他一樣。
“額……校長……”斯科皮站在旁邊示意了一下，“事實上，我們聽到了，我跟阿不思。”
阿不思的情緒看上去不是很好，這就是他們選擇留下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