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不該知道那麽多
赫達微微眯眼,戾氣幾乎要衝破她的眼球。
“不過隻是一縷魂魄,哪來那麽多魔力。”
塔羅書的牌全部出動後,勢必會成為一個魔力高深的團體。
赫達今天是抱著必勝的心來收尾她給卡莉凱出示的假線索,原本以為一切應該順利進行,就像之前封印艾比拉一樣省時省力。
現在看來,她們又一次被意外扳倒。
“承認吧,你們本來就困不住我。”
被控製的海娜跟隨艾比拉的意誌說著艾比拉想說的話,那個聲色不再是她,而是一個尊貴又恐怖的存在。
“其實和解也不錯,你說對吧阿帝勒?”
賽璃正在療愈著自己剛才被黑煙割裂的傷口,這句話是以極其詼諧的方式說出來的。
他們本來就應該是朋友,如果艾比拉可以放棄自己的危險想法,眾神不就能和諧了,魔法世界不就和諧了嗎?
阿帝勒並不搭理他,一直低著頭,餘光裏是已經被艾比拉控製的海娜。
“滾吧。但是,想死的話,留下來也可以。”
艾比拉揮手,手裏的書慢慢合上,這代表她已經停止進攻,並且沒有想要再打下去的意思。
她慢慢背過身去,懸飛的方向是高塔塔頂,目光正是那三個靠在一起、手足無措的人。
這個被赫達構建的幻境慢慢被火焰覆蓋,美景與血腥開始交融。
艾比拉落在塔頂的另一邊,目光玩味的盯著卡莉凱。
“好了,小插曲,不要打擾我睡覺。”
海娜的眼睛合上,她也悠然自得的閉上眼睛,仿佛剛才的對戰不存在,自己隻是個退休的中老年人。
“當然,願意為您效勞。”
班戴彎腰行了一個紳士禮,轉頭看向他們三個人。
那雙蛇眼的瞳孔立刻縮到最小,緊接著坐在地上的三人全都倒下。
“你們不該知道那麽多。”
班戴露出一個陰暗的笑容後,艾比拉笑著消失了,海娜的身體也緊跟著倒下。
幻境消散,海娜和卡莉凱先恢複過來。
她們看著對方,心裏都有些很奇怪的感受,但是她們無法表達。
海娜一轉頭,多其停留在客廳沙發前,雷亞在他身後。
“印記……好疼……”卡莉凱撩開衣袖,代表著自己的那個月牙已經泛紅腫脹。
雷亞和多其也同樣如此。
隻有海娜沒事。
她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印記和其他人的印記,心裏總覺得不安。
而門外的班戴化成蛇形態,低著頭調方向走了。
不過,莫名的疼痛沒有打亂他們的計劃,他們還是開始在屋子裏探查。
一樓的客廳如同在門外看上去那樣溫暖溫馨。
這裏的壁爐燃燒著,牆上是各種美麗的風景油畫,桌子、窗戶前擺放著長得很好的花朵。
客廳裏有個櫥櫃,裏麵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嬰兒用品。
有奶瓶、奶粉、玩具……
海娜四處看了一圈,心裏對這裏的詭異感受更加深重了。
不一會兒後,多其忽然在一盞燭台前叫大家過去。
“這裏麵的東西都是假的,你看。”
多其伸手到一盞燭火上去,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海娜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櫥櫃的東西,她兩步走過去打開櫥櫃,以為裏麵的東西也是假的,結果出手就碰掉了那個奶瓶。
奶瓶落在地上的響動並不大,可是他們卻聽見了一陣微小的回音。
“凡克?是你回來了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廚房裏麵傳出來,他們看向廚房門口,那是一個看上去溫柔又淑女的女人。
她朝玄關走過來,卡莉凱剛要避讓,卻發現女人穿過了她的身體。
四人麵麵相覷,大概明白了什麽。
凡克並沒有出現在玄關,但是那個女人依舊繼續說話:“工作辛苦了,我很想你,寶寶也是。”
她們聽到“寶寶”兩個字,目光立刻轉向了女人的肚子。
那裏鼓鼓的,是一個小生命暫時的住所。
女人說完話,從空氣中接過了什麽東西,接著掛到樹枝衣架上。
她又笑著說道:“謝謝你為了我們的寶寶那麽努力的工作。”
說完話,她目光定在比自己了半個頭的空中在沙發上坐下。
她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驚恐,從沙發上跌坐到了地上,手腳並用的不斷朝後挪。
四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眼中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詫異。
“你是誰……凡克在哪!”
女人說完這句話後便被什麽咒語狠狠擊中了頭部,就這樣直直的倒下。
他們不自覺的的往後退,好像那個人此時此刻就在這房子裏。
但是靜默了幾秒鍾後,房子的門被重重的關上。
他們這才放鬆了一點,但是每個人的臉色都沒有好到哪裏去。
雖然剛才看到的是魔法記錄的影像,但是這樣近距離的看到一個溫柔的女人死在那裏,他們還是沒辦法完全接受。
海娜的反應是這裏麵相對來說最平靜的那個了。
“是剛才……”
她忽然看著還驚魂未定的卡莉凱,這話讓卡莉凱更緊張了。
她安慰的拉住卡莉凱的手,接著自己剛才的話說下去:“我們進來的時候門自己關上了……”
這麽一說,卡莉凱才想起來幾分鍾前她們兩人進屋子的時候,是有那麽一個砸門聲在她的身後。
“這麽說……凶手在屋子裏停留了一會兒……”
雷亞看了一眼手表,他們10:45分進來,現在是10:52分。
“凶手在這裏停留了至少5分鍾,他在幹什麽?”
如果凶手的目標是這個女人,完全可以進門之後直接解決她。
在屋子裏停留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為什麽我們看不到影像全部?如果我跟海娜聽到的那一聲關門的時候,是那個凶手進來的時候……”
“那影像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被破壞了!”
多其恍然大悟的說道,顯然他好像是最後一個明白這件事的人。
“影像的破壞隻影響了我能看到凶手,破壞者應該就是凶手本人,這樣做對這個人最有利。”卡莉凱說。
“可是……這個影像是誰錄製的呢?又是什麽時候錄製的?為什麽要錄製?又為什麽可以一直保存在這裏?”
多其一練問了好幾個問題,盡管全都無解,但還是啟發了所有人。
海娜在一旁思索著,餘光忽然看到地上的奶瓶。
如果房子裏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這個奶瓶怎麽會被她碰掉在地上?
“你們看……”
她撿起奶瓶,把她緊緊握在手裏,表示屋裏有真的東西也有假的東西。
隻是他們無法辨別。
如果能知道真假,沒準有些問題就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