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趁勢追擊

“少爺,咱們淩波酒店生意雖好,可您這一大筆錢花出去,恐出簍子啊……”

徐管家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麽能這麽糟蹋啊。

在他眼裏,搞這種礦場,基本上就是浪費錢!

哪知道林輝根本不聽徐管家的勸導,而是堅定的說道:“徐管家,這事我必然要做,而且我做的這事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待到冬季來臨,你應該知道寒潮一來,得死多少平民百姓!”

聽到寒潮二字,徐管家默然,一股思緒縈繞心間。

十年前,他的小兒子就是死在了寒潮之下,那年的冬季寒潮持續了整整半個月之久,無數黎民百姓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那年寒潮每每想起,徐管家就有一種無力與悲涼。

“少爺的目的既然是為了這京城百姓,小的就是被千刀萬剮也會為少爺盡快解決。”

心下一狠,觸動心弦的徐管家說道:“敢問少爺,這煤礦真的能救天下黎民百姓嗎?”

林輝卻搖搖頭道:“我不敢說多的,幾十萬百姓,足矣。”

“事不宜遲,豔兒,你拿三千兩銀子,將這些地麵全部買下,催促衙門盡快辦好,我需要在兩日之內拿到地契文書。”

“是,少爺。”

“哦對了,京城附近的一些空地,幫我挑一塊道路方便的,不管多少錢買下來。”

“是,少爺,小的這就去辦!”

既然花錢,就不要吝嗇,花的痛快且省事,這錢就花的值!

說完,林輝又拜托徐管家一些事:“徐管家,這幾日幫我找一些工匠,越多越好。”

“少爺,是否需要一批奴隸?”

徐管家想了一下,突然問道。

“奴隸?”

奴隸二字,林輝還是第一次聽到。

正常的都是仆役,或者從屬,至於奴隸林輝還是第一次聽說。

“沒錯,都是一些犯上作亂的賊人家屬,亦或者抓捕到的山野麻匪,這些人都會被一些奴隸商人管著,甚至還有一些犯事的官員家屬,仆役被流放後逃竄抓到,成為奴籍。”

奴隸比下人仆役還第一個檔次,因為他們沒有戶籍一說,而且很少會掛在其主人的名下,隻有一張奴契,誰拿到了奴契就是誰的,並且不能奴轉戶,隻要成了奴隸,這輩子都是奴隸!

“我知道了,如果有合適的工匠壯丁奴隸之類的也買一些,錢不是問題。”

林輝點頭,也沒多說,他現在第一次發現,要搞一場大生意,真是求賢若渴!

“是,少爺,小的這就去辦。”

徐管家領命,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這個少爺身上散發著光輝,比老爺的還要耀眼。

……

聚寶閣。

身材肥碩的錢文宇,坐在二樓房間內,專心擦拭著手中的一塊赤紅玉石,這是他從西域商人手中買下的,聽說是西域‘菩薩’圓寂所化的舍利子,極為稀有。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迅速將舍利子收到袖子裏,錢文宇應了一聲。

“掌櫃的,太傅之子林公子前來拜訪。”

進來的是一個瘦高個中年男人,他叫鍾麻,是這聚寶閣的朝奉,專門品鑒典當物品,也是錢文宇的心腹。

“太傅之子?他來做什麽?”

咂了咂嘴,錢文宇納悶。

“這林公子說是來跟咱們聚寶閣做買賣的。”

鍾麻說了一嘴。

錢文宇搖搖頭,笑道:“估計是來拿些古董,換錢花的,這些公子哥都是這種尿性,敗家產有一手。”

“那,這生意還要做?”

一聽可能是來換錢花的,鍾麻撇撇嘴,對林輝充滿了鄙夷。

“話不能這麽說,來的都是客,更何況還是太傅的公子哥,這生意賠他點錢又何妨?”

錢文宇語氣隨意,這種公子哥見得多了,給點錢打發好就得了,說不定還能結個善緣,有機會見一見太傅,獲得賞識呢。

“走,帶我去見一見,可不能落了太傅的臉麵。”

說著,錢文宇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鍾麻順勢扶其肥碩的胳膊,就帶他去了一樓的隔間。

一進隔間,錢文宇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的林輝,登時抱拳客氣道:“林公子遠道而來,失敬失敬呐。”

林輝咽下茶水,輕輕點點頭,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的回應:“錢掌櫃,久仰大名。”

鍾麻到林輝的態度如此,心中更是嗤之以鼻,暗中撇嘴。

錢文宇麵容不改,道:“不知林公子今日來聚寶閣有何貴幹?”

“錢掌櫃,我有一寶,不知你有膽收不?”林輝語出驚人,一出口就問錢文宇有沒有膽子收!

鍾麻頓時不爽,道:“這天下寶貝多的是,能入我家掌櫃眼中的寶物,自然能收。”

“胡鬧。”嗬斥了一聲鍾麻,錢文宇臉上擺滿了笑容,抱歉滴說道:“哎呀,林公子勿怪,下人嘴賤不會說話,請見諒。”

林輝不怒反笑,說道:“無妨,既然這下人說,能入你眼中的寶物,什麽都能收,今日本公子拿出來的東西,必然能入你的眼裏。”

“哦?”

眉毛一挑,錢文宇麵不改色道:“請公子拿出,讓我等開開眼罷。”

“就在這兒。”

林輝將桌子上卷的畫軸打開,一副四字字卷,赫然出現:勵精圖治!

四個大字筆墨勁蒼,恢弘大氣。

錢文宇看後,下意識的吐出兩個字:“大氣。”

“好一副字畫,不知公子想要多少錢?”

錢文宇看完之後,也沒問出自何人之手,直接問價,讓林輝很詫異。

“你不問這字畫出自誰手?”

這次該林輝納悶,錢文宇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問都不問。

“無須多問,這副字畫筆鋒剛厲,絕對出自一位大家,所以公子開價就好。”

“錢掌櫃到是個聰明人,這副字畫確實出自一位大家之手,這價錢嘛,就給你打個折,這個數。”

林輝伸出手來,三個指頭。

“三百兩?”錢文宇一聽,內心肉疼,雖說這字畫水平尚可,但三百兩白銀,買這種藉藉無名之輩的字畫,能買三四百幅!

猶豫之間,錢文宇準備應下林輝的三百兩。

哪知道,下一刻林輝搖頭:“不是三百兩,是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