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出乎意料
趙錦腦袋更疼了,堂堂大燕皇帝,此刻竟窮的連邊疆軍費都拿不出來,要是外人知道了,豈不是在鬧笑話?
“這即將入秋,冬季將至,若是軍費無法快速調撥,就隻能讓一部分將士遣散,這樣守城力量空虛,恐發生紛爭,臣建議還是與匈奴談和,緩兵之計為上啊。”
李太師苦口婆心,力爭以談和。
可……趙錦不願意!
“爾等先下去,朕思考一下。”
揮手就要趕走李太師等人。
幾位大臣見狀,皆是四目相望,李太師則是搖搖頭,起身離開了禦書房。
趙錦坐在龍椅上,腦海裏浮現種種過往,在別人眼裏大燕盛世,然而在他這個皇帝眼裏,大燕已遍布蟻穴,漏洞百出!
難道就此沒了辦法,真就要走上代太祖的法子,去跟匈奴談和?
他不願!他趙錦不是軟骨頭!
忽的,他腦海裏冒出一人身影,他眼睛一亮,對太監總管薛涼說道:“把陳太傅之子林輝召進宮來。”
宮廷外。
李自成與其他幾位尚書在亭台樓閣中聚在一起。
“太師,我們今日諫言是否有些不妥?”
兵部尚書林遠神色有些緊張,畢竟忤逆天子所想。
“話都說了,難道爾等還後悔不成?”李自成眉毛一挑,不卑不亢道。
“這……”
其餘幾日皆是猶豫。
如今大燕國庫看似充盈實則空虛,已經讓他們對接下來即將進入的寒冬發愁了。
每年冬季,諸多百姓都會因為寒冷而凍死,大片的流民會湧入京城,屆時整個京城會更加混亂。
本來今年的軍費就要削減,要不是大燕皇一意孤行,他們早在初春就減少對邊疆的軍費資助了。
“我等為大燕社稷著想,義不容辭,既然說了便說了,沒有後悔可言。”李自成搖搖頭,作為天子太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他不願意看著大燕朝陷入危機之中。
“軍費可減,大不了遣散邊疆軍隊,讓他們自尋活路。”
李自成不是武將出身,一直精讀聖賢書,在他眼裏士兵若是養不了,就遣散他們讓其自力更生即可。
幾位大臣點頭,默默地同意李自成的想法。
不過,他們也清楚,遣散軍隊隻是一時辦法,而不是長久之計,若是無法將國庫再次充盈起來,可能下一年就是大燕朝崩塌之時!
“也不知陛下會如何抉擇,這軍費冗雜,一個冬季緊吃緊用也要吃掉十萬餘兩……”
林遠神色不定,他是武將出身,不過卻也是靠著太師指點才能爬到這一步,他雖懂得這樣做會引發動亂,可現在沒有其他辦法。
“其實下官覺得,以戰養戰的辦法似乎也不錯。”
正在此時,一名官員開口,林遠立馬瞪了他一眼:“胡鬧,太師大人都未認可,你算什麽東西!”
“下官……”
那官員也是縮了縮頭,不敢再說話了。
“勿要動怒,那法子確實尚可,可其中利弊太大,老夫不願再節外生枝。”
搖頭說了一句,李自成隨後又點評道:“這法子也不知是誰諫言給陛下的,卻是在讓大燕陷入不穩之地!”
“太師說的對,獻計之人必有謀害大燕之心!”
林遠等人跟上話語,一點沒有分歧,拍馬屁是真響。
“回頭查查這法子是誰獻給陛下的,一定要好好治治這種不懷好意之人。”
“沒錯沒錯,就該好好治一治!”
“下官也覺得是要好好教訓一頓!”
“……”
“罷了,老夫先回去囤積一些糧食,待寒冬來臨,也可施粥為民!”
“寒冬不過兩三個月,時不等人呐。”
李自成說完,便抬腿朝著宮外走去。
其他幾位官員,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自行散去了。
……
“少爺少爺,有李昌宗的消息了。”
黃豔兒急匆匆的推開房門進來報信。
“是乞丐……哦不丐幫傳來消息了?”
林輝一聽,立馬從藤椅上坐了起來。
“對,他正在外麵候著呢。”
“快讓他進來。”
黃豔兒忙前忙後,迅速就將大乞丐帶到了林輝的屋內。
“拜見少爺。”
大乞丐張牛一進門就跪在了地上。
“起來說話。”
林輝算了一下,這不過兩日的時間,大乞丐就將李昌宗的消息打探到了,倒是出乎意料。
“少爺,俺已經把李昌宗落腳的地方找出來了。”
一口大黃牙露出來,張牛得意的說道。
“快說。”
“就在城外十裏外的龍崗坡。”
“龍崗坡那邊就一個叫黃塘的村子,據俺得到的消息,他就在那村子裏。”
林輝一聽,認真的問道:“你確定這個消息準確?”
“同鄉的乞丐告訴俺的,他昨天在黃塘村看到李昌宗了。”
“行,你讓那個告訴你消息的乞丐過來,讓他帶路,幫我抓到李昌宗,我重重有賞。”
林輝一聽,也不仔細過問太過,既然張牛這麽確信,那就直接派人去抓!
“沒問題,他就在外麵等著呢。”
張牛說著,就要領林輝去見他。
“黃豔兒,讓薛部曲帶人替我去一趟黃塘村,把李昌宗給我抓過來。”
林輝淡淡開口,下命令道。
“是,少爺。”
門外的黃豔兒立馬應聲,領命去找薛部曲,然後安排一隊家丁就要前往黃塘村!
而後林輝也看到張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立刻會意。
從懷中拿出兩張銀票,又掏出了一包碎銀遞到了張牛手中:“這裏是兩百兩銀票和一百兩碎銀,丐幫接下來如何去做,你明白了麽?”
拿著三百兩,張牛神情激動,沒想到林輝這位公子爺說話是真的,真是要讓他發大財了。
“少爺放心,俺張牛發誓一定讓會讓丐幫發展起來,為少爺效犬馬之勞!”
張牛拍著胸脯發誓保證道。
“有需要錢財之類的以後找黃豔兒就行,我需要的是你們能夠每日把消息都匯聚到黃豔兒哪裏,讓我得到足夠有用的消息。”
林輝說完,就讓張牛離開了。
而他則是看著桌子上的一封邀請函神色複雜起來。
“文采會,是詩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