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爸爸的味道

這個世界有沒有髒東西,何雨柱不知道。

但是幹他們主播這個行業的,就得滿足直播間各位大哥的要求。

直播間大哥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啊。

此時時間來到了深夜,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多。

直播間有實力的大哥都睡了,人氣也沒剩下多少。

大概還有六十個人。

也沒有人說給他打賞有用的法寶啥的。

一個名叫“嶗山見習道士”的倒是說了點有用的東西。

“你們這四合院,確實詭異的很。”

“為什麽要種這麽多的槐樹?”

“你難道不知道槐樹還有另一個名字嗎?”

何雨柱對這方麵是一竅不通,他不明白就問:“大哥,槐樹的另一個名字是什麽?”

“嶗山見習道士”也不直接點明,而是用高深的語氣說道:

“槐樹的‘槐’字去掉偏旁念什麽?我不知道你們這個界麵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但我們這裏,指定是不能將槐樹種自己家院子裏的。”

嶗山見習道士這麽一解釋,何雨柱頓覺心裏發涼。

他出門之後,前後一看。

自己家門口就種了棵槐樹!

一大爺家門口也種了棵槐樹!

後院許大茂家也種了棵槐樹!

巧合嗎?

不是吧。

就特麽的離奇!

對了,埋在槐樹下麵那個小木頭人是怎麽回事?

何雨柱趕緊回到自己屋子裏,隨手拿個木頭人出來,“大哥,你給我看看,這小人幹什麽的?”

嶗山見習道士說:“有點看不清,你舉高一點,對著月光。”

何雨柱照辦了。

嶗山見習道士問:“木頭人身上有針嗎?”

何雨柱找了找,說:“沒有。”

嶗山見習道士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一般來說,這種人偶是巫師用來‘詛咒’的用具,具體是什麽用法,還要綜合巫師的咒語。如果隻是一個木頭人,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詛咒?

何雨柱後背發涼。

站在黑夜裏,突然感覺身邊好像確實有不幹淨的東西。

這木頭人是在自己家門口的槐樹下挖出來的。

許大茂後門的槐樹下麵也有這種東西。

意思是說。

自己和許大茂都被詛咒了?

聾老太!

這老東西!

妹妹何雨水親眼見到聾老太把木頭人埋在許大茂門口。

這麽說就能解釋通了!

聾老太在詛咒他們!

這老狗,還真想讓我死啊?

多大的仇?

就因為王爺留在院子裏遺產?

她想獨吞?

都多大歲數了,有命花嗎?

何雨柱滿腦袋問號。

不對啊,一大爺易中海家門口也有一棵老槐樹。

這麽說……聾老太順便把一大爺也詛咒了?

臥槽!

我這推理能力。

靠譜!

要是真在一大爺門前挖出小木頭人,那就有意思了!

不過現在的何雨柱是沒心情去挖樹了。

直播間裏的大哥還催他呢。

“快點去後院看看,到底是什麽邪祟在作怪。”

“主播傻愣著幹什麽呢?”

“卡了?”

“好像真是卡了。”

“沒卡吧,我這裏還能聽見風聲呢。”

“主播該不會是怕了吧。”

“這主播太孬,沒勁,散了散了。”

直播間人數下降到了“58”、“54”、“41”。

“大哥們,是你們讓我去的啊,先給點打賞呀!”

“大哥們,求保佑啊!”

“大哥,別走,我這就去!”

“大哥,到時候真出事了,趕緊打賞法寶救我啊!”

直播間。

“別墨跡了,真看到好玩的,打賞少不了你的!”

“嘿,我又回來了,就知道你小子會求我們別走。”

“瘋狂犀牛哥:打賞一包辣條!”

何雨柱:“大哥,這辣條有啥用啊……”

“瘋狂犀利哥:我在這裏撿破爛呢,明天早飯都打賞給你了!”

“得嘞!就靠大哥這誠意!我何雨柱豁出去了。”

就這樣,何雨柱舉著辣條朝後院走去。

噔噔……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微弱的腳步聲。

何雨柱腳步一頓,渾身僵硬,扭頭道:

“誰?是誰?”

隻見一個黑影朝著他這個方向走來。

又唰地一下蹦到他眼前!!!

“哥,我又來了。”

“雨水?你要嚇死我!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搞什麽呢?”

“我睡不著啊!吃了你做的那個什麽冰火肉,我感覺好開心好興奮,總想找點事做。對了,哥,你出來幹什麽,做飯嗎?”

“做什麽飯啊我!你怎麽就尋思吃?”

“那你幹什麽?”

“我去看看許大茂家怎麽回事。”

“那我也去。”

“你去幹什麽?”

“我也去看看許大茂家怎麽回事。”

“……”

何雨柱沒有告訴妹妹,婁曉娥還在自己家裏躺著呢。

他也沒交代許大茂家裏好像有髒東西。

去就去吧。

正好身邊跟著個人,也能給他壯壯膽。

“你確定要去?”

“啥意思?”

“沒啥意思。”

“沒啥意思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沒啥意思。”

“真沒意思……”

後院。

許大茂家前門。

陰風陣陣。

“哥,我怎麽感覺有點害怕呢。”

“怕啥?”

“我感覺有點冷,你軍大衣給我圍一下。”

“別搶,別搶!”

“給我穿一下嘛!”

“不給,我也冷……”

“給我嘛!給我嘛!哥哥!哥哥!geigei!geigei!”

“給你,給你!別撒嬌好不好,惡心死啦!”

“哥!你說我惡心!”

“你看看你,頭發不洗,衣服也不洗,埋了吧汰的,哪有個小姑娘樣。”

“哥!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何雨水委屈壞了。

媽媽死了。

爸爸死了。

她就剩了個親哥。

剩下這唯一的依靠。

親人的話往往是傷人最深的。

如果讓何雨水知道這“親哥”也是冒牌的,估計得哭死。

何雨柱看著妹妹眼淚汪汪,頓時心軟了。

不管之前的何雨柱有沒有因為發燒掛掉,自己都是占用了人家的軀體。

說沒有愧疚感,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有著很深層次的血脈聯係。

“好了,雨水,別哭,哥給你道歉。對不起啊,嘿嘿,笑一個!”他捏了捏何雨水的臉蛋。

“不接受!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

“不許唱歌!”

“誰唱歌了!”

“哈哈,現在還沒有這首歌嗎?那你哭音像唱歌似的,好聽。”

“呀!哥!你氣死我了!”

何雨水氣笑了,不過還眼淚汪汪的,大眼睛晶瑩剔透。

何雨柱心疼壞了,摸了摸她的額頭,說:

“哥不是真的嫌棄你啊,以後你把衣服給哥,哥幫你洗。”

何雨水低下頭,聲音輕的像個蚊子:

“哥,我不想洗這件衣服,這是爸爸給我的衣服,身上還有他的味道呢,我怕洗了,就聞不到爸爸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