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追蹤
“你說得對,我就是沒打過,給山間猛獸傷到了啊。”
“我就是在騙你,你能拿我怎樣啊?”
沈永翻了個白眼,對於他這個前世是頂流偶像的人來說,這點汙言穢語還是太過小兒科了。
之前他出道有過一段全網黑的時間,那時他見識到來自人的惡意可精彩多了,就那種情況下他都沒垮。
因此,這個民風淳樸的世界能夠讓他破防的人都幾乎不存在。
他有經驗,麵對司馬承業這種明顯腦子裏麵少點東西的人,好好跟他說話都是在浪費自己的細胞。
不如直接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他自己覺得沒意思然後停下來,省得一直在那狗叫吧。
“可惡!”
“你說我能那你怎麽辦是吧?”
“你欺辱正氣閣弟子,罪不可赦,看我現在就把你拿下!”
司馬承業並沒有因為沈永的應付而自感沒趣,反而沈永這副無所謂一樣的態度讓他更加感覺無比厭惡,當下就怒極反笑,上前就要抓拿沈永。
他正愁著不知道什麽理由料理了這個賤人呢,現在倒好,瞌睡了就送枕頭。眼下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總歸說出去有些道理。
“哼!”
一旁的施煣嫻雙手懷抱胸前,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爆發出一股比當天祝子安還要強大許多的氣勢,猛然地壓製住了司馬承業,使他居然半途停滯,再也往前不得。
“我說了,我還沒有點頭,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打他?”
“我看是我太久沒有去正氣閣中跟各位切磋了,都忘了我是個怎樣的脾氣了,一個兩個在我麵前都挺直腰杆了!”
施煣嫻鳳眼微眯,帶著危險和慍怒的目光從祝子安掃到了司馬承業,又從司馬承業身上掃回了祝子安身上。
“不敢,不敢。”
感受到施煣嫻眼中嚴厲的警告,司馬承業收力回身,隻得低著頭連聲說道著不敢。
這位不同於祝子安,不僅實力遠超自己,就連她背後的勢力......
自己就算再跋扈,也不能得罪眼前這一位,不然小則自己前途盡毀,大則整個家族都會因為自己而受到影響。
真是奇怪,她今天怎麽處處維護著沈永這個賤人呢?
也罷,私下裏,自己總能找到機會處理他的!
不說司馬承業,就連沈永此刻都側著頭盯著施煣嫻,有些好奇。
自己跟這施煣嫻並無交集,要說有,還算得上調戲了人家,這個林焱月怎麽還一直偏著自己呢?
施煣嫻感受到他的目光,莫名其妙心裏有些奇異的感覺,臉上有些滾燙,有些不知如何應對,隻能裝作沒有發現沈永在盯著自己一樣。
“言歸正傳吧。”
施煣嫻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如果你剛才真的跟那烈虎精戰鬥過,它還受了傷,它必然在離此不遠之處。”
“如果你靜心感應他的氣息的話,應該是可以成功找到他的所在的。”
原來如此。
這四個字同時出現在其他三人心中。
原來施煣嫻偏向沈永,不是因為別的什麽,而是因為要利用他感應烈虎精所在的位置。
沈永聞言當下就點頭,閉上眼睛開始追覓烈虎精的氣息。
如果先前在烈虎精身上留下了自己的靈力標記,或者有著追蹤類型的法器輔助,那麽追蹤到烈虎精的所在就容易多了。
可是目前這兩大條件一個都不具備,隻能憑空循著剛才戰鬥的氣息來感應的話其實非常艱難。
這要求感應的人擁有非常強大的靈識,還有多氣息足夠的靈敏。
因此,其餘三人對沈永是否能尋找到烈虎精其實都不太抱有希望。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沈永不僅靈識上異於常人;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沈永曾經吸收了從烈虎精那得來的烈虎精!
因此沈永對烈虎精的靈力氣息可謂是非常熟悉,再者,烈虎珠當初還在上麵附著了一絲靈識,他可以憑借著這縷還沒完全消散的氣息找到烈虎精現在的所在。
有了!
沈永猛然地睜開眼睛,卻是直接抬頭看望上方。
眾人隨著沈永的目光也一同往上張望,發現的除了遮天的枝丫和樹木,什麽都沒有。
正當司馬承業不耐煩,正要出口說些什麽之時,上方遮蔽著的樹木枝丫居然動了一下,然後烈虎精緩緩從其中鑽了出來!
“倒是難為你那麽龐大的身軀,一直輕身藏匿在樹冠一定很辛苦吧。”
沈永冷笑一聲,對著烈虎精說道。
然而此刻的眾人卻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沈永,他在幹什麽?在跟一隻精怪對話嗎?這是瘋了嗎?
烈虎精俯視看了一下四人,眼中閃過一絲悲愴和遺憾,隨著轉瞬成為了極度的瘋狂和憤怒。
“好,很好。”
“姓沈的那個黃毛小兒,本來今天可以很和平的,你活,我也活。”
“但是你們想要我死,那麽很遺憾,不會存在你活我死的局麵的。想要我死,你們也得死!”
烈虎精通紅著眼睛,向著沈永眾人咆哮著。
“不好,他要拚命,快跑!”
沈永聞言,立刻就急忙喝道。
“姓沈的,我看你是被這烈虎精嚇傻了吧哈哈哈。”
“笑死我了,你這裝得好像真能聽懂這烈虎精的話一樣,不愧是怡紅樓花魁,這演得真是沒法說。”
“你看他鮮血淋漓,一副虛弱至死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受了重傷!”
“現在就是拿下他的最好時候!”
司馬承業看到沈永凝重中有些恐懼的模樣,不由得捧腹大笑,看著現在虛弱的仿佛上氣不接下氣的烈虎精,輕蔑地說道。
“現在不拿下他,不日等他恢複,便是難上加難了!”
祝子安也微微點頭,看著烈虎精,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隻要他拿下這烈虎精給煣嫻,沒準她就會......
施煣嫻沒有出聲,隻是皺著眉頭看了下烈虎精,又看了下沈永如臨大敵的凝重模樣。
這個沈永,來招搖山之前居然是花柳場合的一介花魁?
怪不得長得如此俊秀,一舉一動都自有氣派......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剛才似乎不像是說謊,自己先前也沒有相信他、但是他說的卻好像都是事實。
隻是,如此虛弱的烈虎精擺在麵前,她實在有些難以舍棄近在咫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