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路遇魔人(二)

血魂魔人笑道,接著聲音一冷道,“哈哈,好一個冠冕堂皇的替天行道,你一個練氣期的低微修士,何德何能替天行道?難不成像這螻蟻修士如此天真不成。”

血魂魔人話完剛落,人影連閃,已到了航淡銘的身前,五指如爪向航淡銘的麵門抓來,聲勢驚人,隱帶風雷之聲。

航淡銘靈力一展,身子一扭,一劍向血魂魔人那風雷隱動的手爪上劈去。

“碰”一聲巨響自在兩人中間響起,航淡銘被擊得身子一顫,直退出十幾丈方才穩住,而那血魂魔人卻是原地微微一滯再次撲來,若論近身而戰,航淡銘這種正統的修仙者的身體堅固度如何卻得上比血魂魔人,顯然血魂魔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一味地尋求貼身而鬥。

龜寶被晾在一邊,根本沒人搭理,而望著兩人拚鬥卻是異常的激烈,而航淡銘處於下風,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可是龜寶還不停地喊道:“兩位道友,且慢動手啊,有事好商量啊,動刀動槍有傷和氣。”

而他們兩人根本連瞧都沒瞧龜寶一眼,就當他是多餘的,不過,這也是正常的,麵對這種生死大戰,竟然不拿出法器,還停下來講道理,誰又會在意多這樣一個修士呢,而且,或許航淡銘被血魂魔人滅殺之後,就輪到龜寶了。

此時,血魂魔人速度極快,航淡銘欲放其他法器卻是來不及了,隻得用手上一把三尺長劍,長劍都來不及釋放劍芒攻擊血魂魔人,而血魂魔人那又骨瘦如柴利爪,已是抓到了他的胸口前麵了。

長劍連忙擋在身前,血魂魔人那雙手扣到了劍上,手上一扭,嘎的一聲響,卻是那玄鐵所鑄的長劍已被捏碎,斷成兩兩截,截麵還露出寒光。

而航淡銘長劍被捏碎,瞬間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另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血魂魔人暗叫一聲不好,眼前寒光一閃,那柄長劍在航淡銘的手上一轉,已在血魂魔人的手上切了一圈。

接著,長劍一抖,向血魂魔人的頸側切來,雖然二人距離不過一臂之遠,那三尺長劍舞動不開,但在航淡銘的手上,卻是靈活無比,劈刺改為轉切,血魂魔人倒是不敢小瞧,手上又被切了一下,自是退開查看傷勢。

血魂魔人那又骨瘦如柴手上被航淡銘的長劍劃出一圈紅印,幾滴鮮血滲了出來,雖受了些皮外傷,可是血魂魔人的身體堅硬無比,並沒有什麽大礙。

突然,血魂魔人手一抖,那血滴便向如箭矢一般向航淡銘射去,航淡銘手上長劍一橫,那血滴打在劍脊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長劍也顫動不止,航淡銘一瞧,手中的利劍突然黯淡無光了起來,顯然血魂魔人的血帶有汙穢,正直接腐蝕別人的法器,讓別人的法器廢棄掉。

不等航淡銘出手,眼前黑影一閃,血魂魔人又撲了上來,距離過近,航淡銘也不敢輕易的便將那法寶符咒等物放出,免得將自己也波及,隻得舉劍相迎。

龜寶望著那血魂魔人一直近身纏鬥,的確是靈活無比,出手招招致命,確實是卑鄙無恥,而航淡銘隻能將寒劍緊緊的貼到身前,用來抵擋血魂魔人的攻擊,不時還能反擊一下。

兩人又拚了幾息,航淡銘又被擊退幾丈遠,胸口還被抓出幾條傷痕,幸好身上穿有內甲,不然,一爪深入身體,那就隻有斃命的結果了。

接著,血魂魔人一雙枯瘦手變成血紅之色,與長劍碰上,發出“鐺鐺”的聲響,如金鐵交鳴般的脆響,航淡銘手上長劍也不是低階法器,而是高階法器,隻要靈力足夠,便能削金斷玉,開山劈石更是無所不能,可惜他越打身上的氣息越是減弱,根本奈何不了血魂魔人那一雙血手。

航淡銘氣得滿臉通紅,卻是無奈那血魂魔人近身十分的靈活,忽前忽後,他雖將手中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可是那血魂魔人總是能鑽空子,在航淡銘真人的身上的抓上幾下。

而近身而戰,航淡銘可就不是血魂魔人的對手了,一刻鍾下來,交手千招以上,航淡銘的身上被血魂魔人抓出五道及骨的深傷,血流如注。

“碰!”一爪又將航淡銘給擊飛了,航淡銘翻身退出了幾丈遠,口中壓製不了氣血,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誒喲,血魂閣下,航道友已經打不過你,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吧,而航道友也不要尋求日後報複了,兩人握手言和了。”龜寶有點看不下去了,急忙的喊道。

“原來你是做和事老的,不過,你太吵了,嘰裏咕嚕地說個不停,本尊先先滅了你。”血魂魔人一雙枯瘦血手轉向龜寶的要害抓去。

龜寶一見要殃及池魚了,立即始終接連掐出紫霄心法的法訣,一天紫雷忽然從身上爆發了出來,周圍也“劈裏啪啦”大聲作響,如今龜寶以身法而論,根本無法躲開,所以隻能孤注一擲了,爆發全身的能力與他拚命了。

“轟!”一聲巨響,一道紫色雷光從龜寶的周圍激射而出。

而血魂魔人卻直衝龜寶,剛好撞個正著,“碰!”紫魂魔人直接被擊中了,飛出了幾丈遠,“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雷術,你這卑鄙的小人,你……”血魂魔人一臉的驚訝,根本無法相信一個嘮嘮叨叨的人,竟然會使用雷訣,雷訣威力巨大,修煉很難,因此雷訣在修仙界中很少人會使用,並且雷術可以說是魔道修士最致命的法術。

而在一邊的航淡銘同樣地驚愕,不過他在驚愕之餘,又激發出自己的靈力,手中長劍又“鐺”的一聲,長劍寒芒閃耀了出來,他提劍直衝血魂魔人,就是向趁機滅殺掉他。

血魂魔人忽然察覺背後的危險,竟然硬生生的用左手扣住了長劍,而航淡銘手中長劍一轉,將血魂魔人的手劈得血肉模糊,可是血魂魔人竟然死死的扣著長劍不鬆手,右手猛地抓在航淡銘的心口處,就是想用同歸於盡的方式,將航淡銘的心髒都挖出來。

航淡銘頓時一臉驚嚇,沒想到血魂魔人會拚命了,於是手一鬆,放棄了長劍,兩腳一蹬向後退了一丈,手指微動,掐了個道法訣向血魂魔人拍來。

血魂魔人的身子一扭手也鬆開了航淡銘的長劍,另外一隻手擊空而去,而航淡銘那一記道決又打在了血魂魔人的胸口上,打得血魂魔人痛叫一聲,又再次被打飛了幾丈。

航淡銘擊中之後,並沒有立即追擊,而是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又準備法訣再次發動攻擊。

“沒想到,沒想到,是本尊大意了,本尊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血魂魔人不停狂吼著,要是他不是很大意,先滅殺了航淡銘一個人,再來收拾那個想和事老的小子,那必定能滅殺兩人。

而且要不是他大意了,也不會直接衝擊到對方麵前,去受人一個威力巨大的紫雷,而一個紫雷之力,足以將他的新傷舊患都爆裂出來,並且又受到了另外一人的致命打擊。

“血魂閣下,剛才在下不是有意的,你走吧,我不想對你趕盡殺絕。”龜寶望著正向發怒的血魂魔人淡淡地講道。

“噗!”血魂魔人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又咬牙切齒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龜寶。

而那口鮮血是被龜寶給氣的,龜寶打得別人重傷,還得了便宜賣乖,盡說些風涼話,縱然他不會趕盡殺絕,而航淡銘卻是會,所以血魂魔人想要逃走還是有些難。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龜寶說不會趕盡殺絕是否是真的。

航淡銘見血魂魔人忍著巨痛,提劍又衝了向了他,而血魂魔人頭微微的一動,麵容突然一陣猙獰,露出一張比原來打出幾倍的血盆大口,口中上下各長著一對長而尖利的牙齒,活脫脫就是一個怪獸。

而沒有人知道血魂魔人練的是什麽功法,竟能有如此恐怖至極的大口,若不是還長著人的身體,必定會將他定義為妖獸。

血魂魔人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呼”的一聲,向著航淡銘衝去,而航淡銘體內靈力外放,在他的身邊好像是剛起了巨風一般,吹得那血魂魔人身上的衣衫發出“啪啪”的作響,枯瘦的身體直接誒被刮出十數個口子,大量的鮮血化為血霧被吹散在口中。

雖然血魂魔人已經重傷,可是實力絕對在航淡銘之上,可是這航淡銘拚起小命來,卻也是讓血魂魔人有些撐不住。

最後,血魂魔人一口向航淡銘的後頸咬去,航淡銘一縮脖子,一大塊皮肉被咬了下來,血也湧了出來,深入見骨,這一口要是被咬中了,隻怕已是將航淡銘的頸骨咬斷,也就一命嗚呼了。

“啊!”航淡銘巨吼一聲,可是對這處在身後的血魂魔人,他卻是一絲辦法也沒有,靈力化成的颶風雖能將那血魂魔人重創,可是卻無法致命,那血魂魔人便是想要與他同歸於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