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離開福利院

自從那天之後二狗他們見到我和馮羲都躲著走,事後馮羲問我為什麽要替他擋了那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當天我衝過去確實有違我的性格,我這個人呢其實最討厭麻煩,而且以我贏弱的身體狀況來說,我理應袖手旁觀的。

但是怎麽說呢,自從那天我見到馮羲第一眼,我的心動了,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吧,呸!說錯了,反正怎麽說呢,我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麽朋友,但是我可以為我的朋友拚命!

在當今這個利益籠罩的社會,像我們這種人不多了,因為這樣做的代價會很大,有時候甚至會把自己搭進去!

書回正文,從那之後,馮羲認了我這個大哥,我們一直倆形影不離,由於馮羲能打,而且人又帥,恩,雖然和我比起來來,差了那麽一點點,不過他確實很得福利院那些小姑娘的心,呸!我絕對沒有嫉妒他!

反正怎麽說呢,總之我留塵因為馮羲的到來,我在福利院的苦日子是到頭了,許多小朋友也開始和我玩了,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福利院裏自由出入了!

其實說到這裏或許有很多人會問我,你都十歲了,不上學麽?

其實我們也是上課的,這些老師都是福利院的護工兼職的,他們會教給我們一些簡單的知識,不過那教學水平我就真的不敢恭維了,不過這些我並不怕。

因為我有老包這個老墓鬼給我講解,說到這個老包,據說他生前還是個狀元,而且還當過縣令,不過真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文學來說,那時候我雖然很小,但是我的文學水平應該很高了!

當然其實我們福利院的孩子到了一定的歲數是可以上學的,雖然那所學校是一個私立學府,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很好的了!

那所學府叫做燕惠學府,這學府是小中高三位一體的學府,據說這學校的幕後的董事叫燕蛟飛,他是一個大老板,身家上億,有些人在有錢之後總會做些善事,或許是為了圖心安,或者別有什麽意圖,抑或真的隻是想簡單的做些善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燕蛟飛建的這所學府本來是以幫助窮人為基準的,不過最後這所學府卻演變成了一所貴族學府,因為這裏的師資力量雄厚,教學設施完善,所以很多有錢人都會托人弄關係擠破腦袋的將自己的子女送進這裏。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孩子在哪裏上學又有什麽關係呢?如果孩子心中有學堂,何處不能學?如果心中不想學,就算在好的外部條件也改變不了一個孩子的內在條件吧!

就像那些大城市的學區房,動輒就是千萬百萬,還有很多人擠破腦袋去買,去爭一樣,反正我是看不懂的!

雖然燕惠學府成了一所貴族私立學府,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沒變得,那就是每年我們福利院的孩子到了一定歲數都會被送到那裏去就讀,這也造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在這燕惠學府中,行成了鮮明對比的兩個世界,這來自兩個世界的人因為各自的生活差異,也導致了學府內矛盾不斷,當然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因為我和他們走的路不一樣。

那些矛盾對於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在我這漫長的人生中,我見過許多事,許多人,所以他們那些小打小鬧在我的記憶裏連一絲漣漪都掀不起來,所以我不會去著重描寫那段記憶。

不過怎麽說呢,那段記憶也確實是我這段人生中難以繞過的階段,我和馮羲在福利院安安穩穩的過了五年吧,這期間馮羲教會了我許多防身術,尤其是那個太極的四兩撥千斤,這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嘛!

五年後,那一年我們倆都十五歲,在福利院隻要到了十五都會送到燕惠學府去上學,但是我們去那裏上學嚴格意義上說並不是學習考大學什麽的,我們去那裏是學技術。

燕惠學府有一個培訓基地,這裏我們可以學到很多實用的技術,什麽汽車維修,車床銑床之類的東西,因為我們到了十七歲後,福利院將不在供養我們,所以這裏是我們的最後的避風港。

畢竟這個社會有一技之長在手,總是可以活下去的,雖然苦點累點,但是貴在自力更生。就像古人說的那樣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燕惠學府的這個也是在社會上廣受好評。

其實我們也都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畢竟當我們從福利院走出來之後,社會對於我們來說是未知的,我們需要靠自己活下去,而且我們也有能力靠自己活下去,所以我們都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破繭成蝶的機會,成不了蝴蝶即使成個蛾子也好,兩年後或許就是我們的新生了吧!

那一天一大早老趙將我們十二歲的孩子召集到了一起,他告訴我們明天我們就將離開這福利院去往燕惠學校。

我記得老趙那天說的慷慨激昂,其中有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刻,那就是以後的路你們將靠自己走下去,未來你們會何去何從將是你們自己的造化,但是無論你們將來變成什麽樣,未來又如何,記住這裏永遠是你們的家!

老趙說了一通,說到最後我能聽出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哽咽,他背過身抬起手在臉上擦拭著,我知道老趙哭了。

那天我們的心情都很沉重,畢竟這裏是我們長大的地方,老趙背對著我們調整著情緒,良久他轉過身,他那有些黑黝黝的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最後他又囑咐我們說道:“你們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做壞人!”

那天老趙說了很多,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來到各自的宿舍收拾好各自的行囊,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食堂,那天食堂的師傅們給我們做了送別餐,我們吃完之後帶好自己的行禮來到了福利院的門口。

此刻福利院的門口已經等待了一輛大巴車,我們這些孩子將各自的行禮放入大巴車的行禮庫,然後我們懷著沉痛的心情登上了大巴車。

當我和馮羲坐上大巴車後,我靠著窗子目光望向福利院那有些破舊的大門,淚水順著我的臉頰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