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留塵

“鈴鈴鈴!鈴鈴鈴!”

一陣鬧鍾聲響起,這刺耳的鬧鍾聲將我吵醒,我睡眼朦朧的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將手機鬧鈴關掉,做完這一切,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關掉了手機鈴聲,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應該就是早起的鬧鍾聲,還有夜晚廣場舞大媽的低音炮聲了吧!

對了說到這裏,在此我給大家一個忠告,千萬不要拿自己喜歡的歌曲當鈴聲,別問我為什麽。

因為我曾經用我很喜歡的歌曲當鈴聲,很不幸,現在的這些歌全都被我刪除了,而且它們將永遠都不會在出現在我的手機中了。

經過一陣短暫的發呆後,我揉著有些亂糟糟的頭發,起床開始洗漱,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陽光十分刺眼,說了這麽多,我還沒有正式自我介紹呢。

我叫留塵,留下的留,塵緣的塵,今年多少歲呢?我多少歲來著,我也忘記了,至於我究竟多少歲,我也不記得了。

我隻知道我應該活了很久很久了吧,這麽久的時間,讓我忘記了很多東西,當然人的生命中總有一些東西是難以磨滅的,這些東西刻在骨子裏。

每到夜深人靜之時都會冒出來,折磨著活著的人痛不欲生,我所能做的就是將我的故事寫下來,寫成一本書,因為我怕許久之後,我連這段記憶也忘記了!

前麵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留塵,說道這裏,可能會有人會問我留?這世界上怎麽還有姓留的人?我隻能告訴你們自己去翻百家姓,對,百家姓裏畢竟有留姓,至於這個姓氏的由來我就不一一科普了,好了閑話少說,我的故事這就開始了!

我呢從小是個孤兒,在福利院長大的,至於我為什麽是孤兒,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曾聽福利院的院長趙老頭說起過,我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被人放在福利院門口的。

當他們發現我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奇跡的是,我竟然沒有被凍死,而且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涼意,當時他們在我身上發現了一張殘缺的羊皮紙。

這羊皮紙上麵依稀用隸書寫著一些字,但是由於一些原因,這上麵的字體早已經模糊不清,隻有留和塵這兩個字還能依稀可辨,所以院長老趙就給我起了這麽一個名字,不過具體我到底姓不姓留,鬼才知道。

眾所周知被丟棄到福利院的孩子無外乎幾種情況,有的是先天殘疾父母沒有能力治療,有的是父母沒有能力撫養,卻在**過後遺留下的產物,還有的就是所有的直係親人經曆了天災人禍,都死光了。

所以在福利院中長大的孩子,都是些身世悲慘而又十分可憐的人,他們從生下來並沒有什麽錯誤,也沒有犯過錯,但卻要承受大人給他們帶來的不幸,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是不公的。

當然在福利院中的孩子也並不是全然不幸的,有些身體好,而且又沒什麽大病又乖巧懂事的孩子,他們會被一些好心人收養,當然世界上並沒有什麽絕對的幸與不幸,就像老子說過的那句話,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依!

在福利院中,有些被領養走的孩子,他們告別了孤兒的身份,從此有了一個家,他們是幸運的,也是是幸福的!但是有些孩子看似幸運,道卻又是不幸的,他們之中有的到了被領養的家庭中,卻成了那些大人發泄的工具,遭受著非人的待遇,他們是不幸的。

不過說到這裏,就得說一說我了,我雖然身體健全,也沒有什麽隱藏疾病,但是卻一直沒有人收養我,要說到原因的話,或許是因為我的眼睛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吧!

當初所有前來領養我的人,不是認為我腦子有病,就是被我神神叨叨的行為嚇跑了!

說到我的這個體質,其實我也很無奈啊,因為這個原因從小到大都沒什麽人和我玩,因為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個不詳的象征吧!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我有一個朋友,名字叫做馮羲,他和我一樣,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不過他和我不同的是,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孤兒。

我記得那年我正好十歲,我正坐在福利院的大門口發呆,至於我為什麽坐在福利院門口,說起來還是因為我總是神神叨叨的,所以福利院的小朋友們也都不喜歡和我玩。

而且在一些大孩子的挑唆下,他們竟然組成了一個反留塵聯盟,在他們的聯合下,這群小朋友把我趕出了福利院。

當然像我這麽社會的人,怎麽能吃這種虧呢?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嘛,當初我掄起我的拳頭就和他們抗爭,畢竟哪裏有壓迫那裏就有反抗嘛,當然在經過一陣雞飛狗跳後,我戰敗了!

帶著滿臉的蘿卜絲,我垂頭喪氣的被這些趾高氣揚的小朋友們趕了出來,唉,不說了,現在想想還都是眼淚呢!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一個老頭笑嗬嗬的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怎麽又被打出來啦!”

我抬頭一看,在我麵前的是一個一臉慈祥的老頭,這老頭我認識,他家就住在福利院的附近,不過聽說他無兒無女,屬於那種孤寡老人,或許他和我們都是被這個世界所遺棄的人吧,在他的眼中,或許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吧,不過看他每天都樂嗬嗬的樣子,似乎並不在乎他現在的處境。

他每天都會來這福利院門口,來了之後他就往牆角一蹲,然後叼著小煙鬥曬太陽,偶爾還進出福利院的護工聊幾句,曾幾何時,年幼無知的我還挺羨慕他這種生活。

正所謂小老頭靠牆根,摸摸胡子,摸摸……恩,在摸什麽我就不說了,不過即使到現在,我也一直覺得如果每天都能像他這樣這麽悠哉悠哉的生活,或許也是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吧!

不過那時候我還小,我並不能理解當時他眼中那一抹深深地孤獨之色,不過他卻是我這輩子難以忘卻的一個人,因為沒有小朋友和我玩,所以那時候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忘年之交吧!

他並不在乎我能看見鬼怪這件事,相反他似乎對我的體質很感興趣,雖然如今他的麵容已經在我腦海中模糊不清了,但是我還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如果他也能看到那些東西就好了,那樣的話他應該能看見許多老朋友吧!

不過當時我並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畢竟那時候我還很小,關於他的事情,有些東西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曾經告訴過我他的名字,不過到了現在他具體叫什麽名字我已經忘了,我隻記得他好像姓王,恩當時我們都管他叫隔壁老王,當然此隔壁老王非彼隔壁老王。

那天老王叼著個煙鬥,他像往常一樣樂嗬嗬的來到福利院的門口,不過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小孩,而我的故事也就從這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