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質問沈利煙

"我……找不到家了。"那個護士說。

"沒關係,你喝多了,先去我那休息吧。"沈利煙摟著她的肩膀說道。

那護士自然是不能讓計劃跑偏,"不要嘛。"她撒嬌道,用胳膊勾住沈利煙的脖子,輕輕在他耳邊說道:"去我那玩吧。"語氣中滿滿的**。

沈利煙絲毫沒有抵抗力,他吞了吞口水,"備車。"他吩咐道。

女護士心裏暗道:"上鉤了。"

沈利煙隻帶了一個司機,車上沈利煙的手很不老實的往護士身上摸,都被護士小心避開,嚴家的車突然出現,沈家的車及時刹住停在路中間,嚴家車裏的四人快速下車將司機打暈,另外三個人直接將沈利煙塞進了嚴家的車裏將車開走,留下一個手下將護士送回家。

"辛苦了,這是嚴先生給你的獎金。"那個手下將皮箱子遞給護士後,坐上了駕駛位將車開走。

街上又恢複平靜,圍觀的群眾也都散了,好像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利煙被綁著手腳,由於他說出口的話實在是難聽些,最後又把他嘴也堵上了。

三個手下是從醫院的一個小側門將沈利煙送到辦公室的,那邊沒什麽人,免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沈利煙狼狽的進入辦公室後,看著一幅幅熟悉的麵孔,有些不可置信,助手將他嘴裏塞著的布拿了出來。

"唔……你們抓我幹嘛?"沈利煙不解的問道,他最近似乎也沒做什麽事情。

宋溫清這人總是悶悶的,就算是看見仇人就在自己眼前,也要顧全大局,他強忍著心中怒火看著他。

"找你能幹嘛?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點數嗎?"賀嚴說道。

沈利煙看著賀嚴如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裏就來氣。突然他反應過來,自己上次給他注射的藥劑。

"你怎麽沒事?"他不可置信的問道。

賀嚴一聽脾氣更大了,"你還敢提!"他吼道。要不是牟冥攔著他,賀嚴已經把他打的麵目全非。

"冷靜點,我們目的是找到喬姐。"牟冥說道,其實他也難受,沈利煙欠宋溫清一條血債,也同樣欠牟冥一條血債。

他不想再讓身邊人一個個的搭進沈利煙的這個火坑裏,所以他寧願暫時放下自己的仇恨,先找到喬歲。

沈利煙目光又轉向了他們後麵的宋溫清,"喲,原來是投靠他們了啊,我說怎麽找不到你。"沈利煙一副欠揍的表情。宋溫清捏緊拳頭,咬著後槽牙,"我要讓你血債血還!"他壓低聲音憤怒的說道。

牟冥轉過身看著他,怕他一時衝動真的取了沈利煙的性命,但是宋溫清是理智的,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位又是?你們找的大腿?"沈利煙看著嚴慎文說道。

嚴慎文以前並沒有接觸過沈利煙,今天是第一次,光是長相就很讓他反感。

嚴慎文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快問吧,救人要緊。"他說。

沈利煙皺了皺眉,他最近確實沒有什麽動作,怎麽救人的事還要把他綁來。

"喬歲呢?"白術問。

沈利煙眼睛直直的盯著白術,"什麽喬歲?"他問。

白術咬著後槽牙,死死盯著他,"喬歲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他問。

沈利煙有苦說不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看著白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說。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眾人再次陷入困境當中。

沈利煙是唯一的懷疑對象,除了他,他們找不到更好的切入點。

"你難道和櫻花島人沒有勾當嗎?"賀嚴問道。

沈利煙一聽櫻花島人,本能的反應想到了鈴木千夏,他是查德維克身邊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潭鏡的事,那麽就大有可能是查德維克做的,這是他的猜想。

沈利煙搖搖頭說:"不認識。"

賀嚴從門口的手下借來了一隻手槍上了膛抵在沈利煙的太陽穴,"你最好說句實話。"

沈利煙輕笑一聲,"你就這麽對你的親爹?"他問道。

白術也有些慌,"賀嚴,你別衝動。"他說。

此時的賀嚴對他的仇恨達到了巔峰,誰的勸阻他都聽不見去,牟冥想上前阻攔他,也被他攆了回去。

"你們最好都別過來,誰在攔我,我現在就殺了他。"賀嚴說道。

眾人不敢再上前勸阻,此時陷入僵局之中。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賀嚴問。

沈利煙還沒怎麽見過賀嚴發脾氣的樣子,小時候的他從來都是順從的,他自知自己做的事情對賀嚴的傷害確很大,賀嚴一時衝動要了他的命也不無可能。

賀嚴開始倒數:"三,二……"

"我說!"沈利煙閉緊雙眼,喊道。

賀嚴將槍扔到一邊,"說吧。"他說。

沈利煙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瞄到賀嚴手裏沒有槍之後鬆了一口氣。"我是認識一個櫻花島人,叫鈴木千夏,是我朋友的妻子。"他說。

白術又問:"你知道她是做什麽的嗎?"

沈利煙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也沒見過幾麵,"應該是研究藥的,我給賀嚴紮的就是她送我的藥,說是能控製人。"他說。

"能控製人?難道和喬姐說的秘密實驗有關係?"賀嚴自己小聲嘀咕著。

"你知道她在哪嗎?"白術問。

沈利煙搖搖頭,"不知道。"他說。

賀嚴咳嗽一聲,又拿起手槍把玩著。沈利煙連忙補充道:"我知道電話,我可以打電話。"

幾人相視點了點頭,將沈利煙手上的繩子鬆開,押到電話前。"打。"賀嚴說。

"先別提喬歲的事,讓他直接來這裏接你。"白術說道。

賀嚴拿著手槍抵在沈利煙腰部,沈利煙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許久,對麵才接通。"喂?"查德維克說道。

"是我,沈利煙,我……"他停頓了一下,賀嚴的手槍又用力頂了頂。

"我在醫院,麻煩您來接我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沈利煙說。

"重要的事?"查德維克半信半疑的說。

"對,重要的事,關於潭鏡,就在維安醫院。"沈利煙說完便掛掉電話。

至於查德維克究竟信與不信,來與不來,他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