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身份暴露
"用你收拾什麽，我讓人去收拾。"楊子雲說道。
"看吧，人家不用。"牟冥開心的回去坐到椅子上。
"那多謝啦。"白術說。
楊子雲笑著說："應該的，不麻煩，都是自己人不用老說謝謝。"
這笑容和以往不同，是真心實意發出的笑容，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安心的感覺了。
阿昭悄悄觀察著楊子雲，對於楊子雲一點一點的變化，他真的很感謝這三個哥哥。
五個人在屋子裏，又聊了起來。
"我們想離開江城。"白術說道。
楊子雲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江城確實不太平，但是進來了，就不好出去，你們還是再待一段時間吧，至少我們的兄弟都在這裏，你們會安全些。"
白術接著說："我們離開北部就是想完成我父親沒有完成的工作，我這裏還積著不少的信件，這麽久沒回北部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往那裏寄信。"
賀嚴在一旁說道："應該不會了吧，白家別墅賣了，旅館也燒了，沒地方收信，把這些解決完就算了吧。"
"你父親？那你們是到處給人算命？"楊子雲問。
"也不算是吧，白叔叔是捉鬼的高手，之前去全國解決這種鬧鬼事件，之後就出了名，白叔叔把地址留在全國各地，從那以後，民間大大小小鬧鬼的地方，都會有人寫信叫白叔叔去解決。"賀嚴說："不過我們更重要的事還是找潭鏡，也隻是順便解決一下信件上說的問題。"
"你們找潭鏡的事有沒有進展？"楊子雲又問。
白術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們也是年前剛出發，信件不過隻解決了兩封。"
楊子雲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阿昭在一旁可憐巴巴的看著白術，"你們可以再多呆幾天嘛？我舍不得你們。"他說。
大抵還是小孩子，在外麵能打又勇敢，在親近的人麵前還是會拿出小孩子的樣子。
牟冥摸了摸阿昭的頭，看著白術問道："江城沒有信嗎？"
白術說："有，但是還有不少外城的人。不太方便，要是實在走不了，也隻能在這裏多留幾天。隻是沈利煙也在江城，我們給了假日記，他遲早要發現。"
"這個問題你不必擔心，我手底下的弟兄都不是飯桶。"楊子雲說道。
就算白術相信楊子雲，可他還是隱隱有種不好預感。
傭人將房間收拾好，幾人結束對話，早早休息了。
江城不像北部那般冷，大都是下雨，又些濕冷，被褥也都有些潮濕，睡的不舒服，次日是牟冥先起的床。
楊家老宅僅僅兩個傭人，不過還是早早準備好了早飯。
在江城不用穿的太多，天氣也慢慢轉暖，大家也漸漸習慣了江城的天氣，清早又淅淅瀝瀝的落了小雨。
空氣清新，牟冥站在門口抻了個懶腰。談不上喜歡這裏，但比北部嚴寒要讓人舒服。
阿昭也醒過來，傷勢比昨天好很多，他推開門就撞見一旁抻懶腰的牟冥。
"牟哥醒的這麽早？"阿昭的預期參雜著一些難以置信。
"當然。"牟冥說道："你們這裏沒有雪，冬天沒雪多無聊。"
阿昭若有所思，"江城雨季比較多，不過我見過雪，去南城的時候。"他說。
"那你是沒見過北部的雪，我第一次到北部的時候，雪都是莫過我的腳麵。"牟冥說著，聲音漸漸放大。
賀嚴在屋內被吵醒，惹得他有些起床氣，就推開門本來想把牟冥臭罵一頓，沒想到阿昭也在，想罵出口的髒話硬是憋了回去。
"喲，難得見你起的這麽早，牟豬。"賀嚴陰陽怪氣的說道。
"大早上怎麽陰陽怪氣的？一天不懟我你就難受是吧？"牟冥說道："懶得和你計較，吃早飯去。"說完他下了樓到去了客堂。
桌子上早已擺好了早飯，他拿起一個饅頭塞到嘴裏。
長廊裏就剩下阿昭和賀嚴。賀嚴不怎麽會和小孩子相處，有些尷尬，剛想開手說下樓一起吃早飯被阿昭搶了先。
"小賀哥，偽裝很累的對吧？"阿昭說道。
沒頭腦的一句話賀嚴卻聽懂了，他皺皺眉說道："你說什麽？"
"我說，白哥，牟哥他們都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嗎？"阿昭又說了一遍。
賀嚴歎了口氣，坐到長廊的椅子上。"沈利煙和你說的？"他問。
阿昭點了點頭，"這麽說，他說的是真的？"他問。
賀嚴一直都做好了暴露的準備，隻是沒想到來的如此突然，他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他怎麽和你說的？"賀嚴問。
阿昭坐在他身旁說道，"他說你把它耍的團團轉，抓到你一定好好折磨你。"
賀嚴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沒說什麽。
阿昭轉頭看著他，又說："我告訴他，他抓不住你。"
賀嚴聽到後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腦袋，"小鬼。"說完他就往樓下走。
"誒。"阿昭叫住他。賀嚴停在了樓梯口。
"我會保密的。"阿昭說道。
"知道啦！"賀嚴說完跑下樓。
他們的對話被剛睡醒的白術在門口聽的一清二楚，他確認阿昭也下了樓後，才出門。
他從二樓的窗戶向下看，人來人往的街上，他時常思考著他們存在的意義，他下了樓，並沒有去質問賀嚴，他在等，他在等賀嚴自己來坦白這一切。
四人都聚齊在樓下，"楊子雲呢？"牟冥問。
"老大應該去了他的會所。"阿昭嘴裏塞的滿滿的，模糊不清的說道。
在坐的四人，除了牟冥沒心沒肺的吃的很香，其他人都有心事。
阿昭在想老婆，白術在想賀嚴，賀嚴在想如何坦白這一切。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可是今天他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這一切。
白術會不要他嗎？牟冥會恨他嗎？會不會又回到那段沒人要的時候了，他不想。
對於沈利煙，他並不在乎，如果真的有一天落回到沈利煙手裏，他更希望自己就此死去，他無法再麵對白術和牟冥。